是有用,我會多怕一些,慌要能是救我們脫困,我一定第一個慌。”看似到了絕境,赫千辰反倒平靜下來,心底不見一絲起夥波瀾,說著這句似如玩笑的話,甚至對雲卿露了一絲笑容。
赫九霄眉間微聳,在這不大的空間裡,氣息的轉變尤其明顯,眾人都感覺到他的不悅,卻無人知道理由,只感覺逐漸室悶的空氣變的有些陰冷。
赫九霄並不是在氣惱他對雲卿的笑,雖然他也介意,但此時想到的卻不是這些。
如何才能讓一個人面對生死關頭猶能玩笑自如?赫千辰比他所想的更強,為了成就今日的檀伊,付出的代價也許遠比他想象的要多。
落在身上的視線,好像更灼熱了,赫千辰垂眸,沒有回望過去,先前取出備用的蛟蠶絲就在他手上,彷彿無意識的慢慢纏繞,金線印著青衣,黑髮如墨,畫面似乎就在這一刻靜止,赫九霄再無法剋制,猛然走近。
“丁峰!你敢!”萬謙重大喝反手刺去,原來,不知何時丁峰的碧玉杖砸向萬明溪,萬謙重驚見之下雙劍橫掃,丁峰偷襲不成驟然後退。
“你若要與我動手,這裡的空氣只會消耗更快!你想死嗎,萬謙重?”丁峰一擊不成只能放棄,在場之中屬他的傷最重,他不敢引起眾怒,以免其他人對自己不利。
聽他說的話,其他人都知道他這番作為是為了什麼了,花南隱控制自己呼吸,每次都有所間隔,一邊慢騰騰的說道:“丁峰,你是想殺了萬明溪少一個人,就能活久點?勸你還是別這麼做,別忘了萬樓主功力不弱於你,你還受傷,當心他為了自己的兒子,先殺了你,這樣也是少一個人。”
少一個人,室內的空隙就消耗的慢些,死的人越多,自己活下去的希望越大。
這一點大家雖然不說,但誰心裡都清楚。
赫千辰也明白,這只是時間早晚,真到了呼吸無以為繼的時候,別說丁峰,萬家父子絕不會手軟,如今是懾於他與赫九霄在場,不敢動手而已。
“老匹夫!竟敢暗算我!”萬明溪一改平日斯文模樣,陷入絕境讓他慌張不已,煩抖著手就想上去砍殺丁峰。
“這是為了大家好,眼下局勢非常,這麼做是唯一的辦法,你要老夫如何?!”丁峰不覺自己有錯,身上帶傷,但一幫之主的氣勢並不減弱,舉起碧玉杖抵擋萬家父手的攻擊。
赫九霄站在床邊,方才那一步過去,萬謙重天喊的時候他就在床邊停下腳步。
赫千辰不知他的眼神為何如此火熱,暗中握了握他的手,只覺掌心火燙,正在疑惑,轉開眼,目光在身後的床上掠過,忽然定住,猛然站起。
“都住手!”
一聲斷喝,原本還要阻止雙方打鬥的花南隱也停了手,雲卿聽到喝聲眼前一亮,“公子可是有辦法了?”
赫千辰放開赫九霄的手,走近床頭,忽然躺下,就像是打算就寢那樣,平穩的躺在床上,萬家父手和丁峰停手注目,不知他是在做什麼。
“也許我已找到脫困之法。”輕暖的笑意從容,赫千辰發現了房裡唯一沒怎麼檢查過的地方,試探性的輕輕拉下,果然,遠遠的,有機關轉動聲響起。
“機關在哪裡?”花南隱激動的不是脫困,而是找到了機關開啟的地方,赫千辰翻身坐起,一指床頭。
那是唯有躺在床上才能看見的,非到極近之處不能發覺的東西,一根在枕邊露出的線頭。高床暖被,乾乾淨淨的方枕,縫合之處,有一個絲毫不起眼的線頭露在外面。
所有人都愣住了,誰能想到,機關開啟之處,居然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線頭。
這太匪夷所思,太古怪,簡直前所未聞。
不等眾人追問,赫千辰緩緩說道:“房裡的東西件件都是新的,每一件看來普通,但絕對精緻,沒有任何明顯瑕疵,躺到床上視線與站立之時不同,眼前所見,只有那樣東西最不協調,最不該出現。”
件件精緻整潔,唯有方枕邊上出現的這個線頭太突兀,顏色還與枕上布料不同,若不是有心安置,怎會如此巧合?他試探的拉扯,憑手下感覺便能肯定這就是機關所在。
“雲卿這下是服了。”臉上笑意瑩然,雲卿讚歎,不知想到什麼,視線掠過赫九霄才又看著赫千辰,“公子非常人,莫怪有那麼多女子為公子傾心,輾轉難眠。”
“我只知道,雲姑娘不是其中之一。”淡淡微笑,赫千辰這句話說的極為緩慢,望著雲卿的眼神也不同,深邃難辨其意。
聽出他言外有意,雲卿眼神微頓,朝外掠去,“機關已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