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侍從穿著宮裡的侍衛服,半身有鎧,裡面一身玄黑,跪在赫千辰面前。
千機閣的書房裡,穿著青衣的男人站在一面書架前,慢慢翻閱著手裡的文書,站立的背影很悠然,就和他溫和的話音一樣,“安陵王爺如要砍你,不能怪我,我乃是江湖人,沒有一官半職如何能進宮去見他,就算能去,我也沒有去的理由。”
“小的已經來了三次了,只要公子隨小的去,自然能進宮,大人給了我令牌,要我一定交到公子手上……”那侍衛從懷裡小心的取出一面令牌,和赫千辰看到過的另一面有些相似,只不過主人不同,一個是楚雷,一個是楚青韓。
房裡有翻書聲,除此之外便是靜默,那塊令牌那侍衛捧在手中許久,沒有人接過去。
赫千辰叫來忘生,吩咐了幾句給人聽見也無妨的事,忘生見那個侍衛還跪著,沉聲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家閣主是從來不會從外人手上接東西的嗎?”
那侍衛一愣,惶恐的搖頭,“小的不知,小的只是按照王爺吩咐來請公子。”
“吧令牌放下吧。”不知赫千辰想到什麼,像是突然改變了主意,他的話讓那侍衛一陣驚喜。
令牌被忘生接過放在桌上。等人都退下了,赫千辰放下手裡的文書,視線落在那塊令牌上。
涼州城離皇城所在不遠,稱不上天子腳下,也可算是毗鄰而處,從涼州城到皇宮,只需一日,赫千辰從未去過皇宮,任何江湖人物若非必要絕不會想和這個地方有牽扯,皇宮裡人多,高手也多,擅自闖入被發現,很可能就被當做刺客。
赫千辰從沒有一探皇宮的打算,也從來沒有想過皇宮是何種樣子,江湖與朝廷,原本就有種微妙的對立與平衡的關係。
紅牆青瓦,一道高牆在赫千辰眼前靜靜佇立,命人遞去令牌,宮門在他眼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