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著氣,胸前劇烈起伏,轉身坐起,端起床頭的酒杯,飲了一口,潤了潤嗓子,“你這是怎麼了?”
從他們到床上,赫九霄就狂猛的要他,幾乎不讓他喘氣,赫千辰也被激起了劇烈的反應,他在對方身上親吻,留下無數吻印,激烈的交歡耗盡體力,也讓他喉間乾涸,又喝了一口酒,接著他手裡的酒杯被赫九霄奪取。
把剩下的酒都喝了,赫九霄放下酒杯,隨著赫千辰坐起的動作,汗水從他胸前淌下,這胸膛的觸感還深刻的印在赫九霄的腦中,他的手沿著他胸腹的起伏撫過,“你可以為他難過,但只能是今日,到明日,我要你忘記忘生這個人。”
原來是介意他對忘生的態度。赫千辰明白了,酒香在耳邊四散,還有赫九霄的呼吸和汗水的味道,赫千辰揚起嘴角,擦過赫九霄的唇,“你想太多了。”
赫九霄卻不滿意,按在他頸後拉近他,“不許記著別人。”
他嫉妒忘生。
那時他不在赫千辰身邊,那時赫千辰身邊有其他人陪伴,就是這個忘生,那一日的月下,還有那個屍洞。。。。。。原本應該是他拉起他的手,而不是忘生。
“他畢竟是我的手下,追隨我多年。”赫千辰並不覺得有什麼,若要他忘記所有人,只記得赫九霄一個,這顯然收拾不可能的。
“今天你為他難過了。”赫九霄低語,話音聽來像是抱怨,惹來赫千辰的低笑,“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忘生,就因為他能接近我。”
“確實如此,所以他死了,我並不難過。”喝酒席冷冷淡淡的說,就算他提出可以救活忘生,也是看在赫千辰的面上。
“怕我遭屬下背叛,受到打擊,所以你用這種方式安慰我?”赫千辰挑眉,輕笑著吻他,抱住對方和他一樣汗溼的身體。
“有沒有好一點?”這是最好的發洩方式,無論是悲傷還是憤怒,他陪著他。
赫千辰從床上坐起,拿過一邊的帕子擦拭身上的痕跡,下床準備沐浴,“忘生在我心裡沒有你以為你的那麼重要,”他站在床邊,披上外衣,看著赫九霄,“他的背叛我是很難過,但僅此而已。”
他走近,俯身在赫九霄的唇邊輕吻了一下,“九霄,倘若你要試探我,不如直接問我來的更快。”望著那雙幽暗深邃的眼眸,赫千辰微微一笑,轉身朝外走去。
赫九霄是怕他你拿過,也是對他的反應不悅,一方面想要安慰他,一方面也想知道,赫千辰對忘生的死究竟有多難過,有多失望。所以他用這種方式來確認。
結果赫千辰對他的愛撫的所作出的反映沒有收到任何影響,總是冷靜理智,看淡了人情冷暖、人心醜惡的赫千辰,還是原來的赫千辰。
也許他對忘生的信任,不如別人以為的那麼多。
收回注視他離去的目光,赫九霄妖異的眼眸中浮現笑意,他的弟弟啊。。。。。。
又過了一日,江湖上已經在流傳赫谷山崖發生的事,作為當事人,赫千辰與赫九霄還是依然如故,安排著手裡的事務,既然決定了要去塞外,那就必須將中原的事做個做個妥善的處理。
在他們臨走之前,必須做些什麼,一是不能平白放過當日與他們動手的所謂“名門正派”,第二也是為了震懾一下那些人,作為警告,以免他們離開之時又生麻煩。
而朝廷那邊,太子楚靖玄已經秘密安排他的雙胞兄弟楚靖住進他的太子殿裡,二皇子楚音韓不知是否得到訊息,還沒有什麼異動,安陵王自從派出的人失手之後也不再做什麼。
一切似乎都平息了,又或者,將是又一次風浪的前奏,在表面的平靜之下,暗湧無數。
“赫千辰,我今日就要回去了,你們若要去塞外,務必要多加小心,那裡的人與我們不同,民風也不同,不是好對付的,千萬記得。“
內堂裡,雲中仙字雲卿一身白裙,站在花南隱身邊,她準備回宮了,臨走之前聽說赫千辰他們準備去萬央,顯得有些擔心。
“這一點不必擔心,赫千辰是誰,那可是我們的檀伊公子。”花南隱白衣如鶴,長身而立,像平日一樣開著玩笑,扇著他的扇子。儘管現在如今是冬日。
“說夠了嗎?”赫九霄素來不喜歡送行之類的事,覺得沒有必要,面無表情的開口,“說夠了就走吧。”他對花南隱已經沒什麼偏見,不過還是說不上喜歡。
事實上,要血魔醫對一個人有好感實在太難了,花南隱早就放棄,無所謂的聳肩,他拉過雲卿,“我先送你回宮。”
“等等。”雲卿忽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