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來,“事事都看的那麼仔細,我真要懷疑那種異能不是在我身上,而是在你身上。”
那是一個看來毫不起眼的木匣,一開啟裡面卻內藏乾坤,不知是什麼長在匣子裡面,似金非金似木非木,那一層東西似乎是活的,不會動,但就是給人一種活著的感覺,除了這些,中間有一道空隙,看來是安放東西用的,這便是持葉珍瓏。
赫千辰確實是叫人每日將牽心草收在持葉珍瓏裡,若非如此牽心草早就枯萎了,一旦枯萎便是碾碎曬乾做了粉也沒用處,如今卻能保持一段時日,他不直言,等赫九霄說破,卻也不掩飾,便承認了。
對著赫九霄眼底的笑意,他把那持葉珍瓏放到赫九霄的手裡,“這東西放在我這裡也沒有大用,一月之期已到,這株草再放進去也是無用,你留著這持葉珍瓏還可放些奇珍異草。”
“你要將它送我?”赫九霄連著他的手一起握住,赫千辰承認對他動心的時候便很坦然,如今也毫不扭捏。
“若是不要就放下,但這是我送的,你會不要?”淡淡的笑,幾分隱約的揶揄,赫千辰看著他將持葉珍瓏收好。
“是你送的我豈會不要。”赫九霄收好了東西,自然不會說謝。持葉玲瓏這件寶物在他人眼裡也許無比珍貴,他收下卻不是因為其珍貴。眼裡笑意逐漸加深,儘管如此,他卻沒忘記先前想問的事,“銷香客花南隱經常這麼來見你?”
“他一貫從書房的視窗進來,所以我才沒想到是你。”赫千辰想要問他是怎麼知道他在此間,想了想,又覺得有些多餘,以他血魔醫的身手要探知他在哪裡一點都不困難,在各處暗哨和看守下進入千機閣裡對赫九霄而言自然也沒有什麼難度。
“最好不要讓我在此看到他。”赫九霄皺眉。
“為什麼?”赫千辰隨口問道,隨即瞭然。
不出他所料,赫九霄看著他說道:“我怕會忍不住對他動手。”冰冷的眸色裡卻能產生灼人的溫度,如此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那是嫉妒。
“忍不住也要忍住。”赫千辰幾乎要失笑,赫九霄的獨佔欲偶爾會令他很愉快。
“我知道。”赫九霄對自己的妒意半點都不掩飾,“他只是你的友人,如此我可以當他不存在,若是他有其他心思……”
“你莫要以為世上的人都像你,什麼都不在乎。”赫千辰搖頭,是讚賞也是取笑,“我和他都是男人,而他素來喜歡的是女子,不若你,男女不忌。”
說到最後兩句,他的話音頓了頓,彷彿毫不在意,眼裡露出的卻是別樣的神色,赫九霄這一次是真的笑了,嘴角勾起,低笑著過去在他耳邊說道:“沒有其他男女,谷內已經清理了一次,那些人都已不在了。”
“不必你來說。”赫千辰走到書案旁,不知從哪裡取出一張紙箋,上頭寫的是某日某時,巫醫谷內被逐出多少人,“我早已知道。”指尖慢慢點著那張紙箋,他轉頭去看他,眼底目光閃動,幽黑的眸色無比深邃。
“原來你也介意。”赫九霄微微挑眉,目光灼灼,心裡似乎有什麼越來越輕暖,被眼前的人一點點侵蝕。
“你可稱之為關心。”赫千辰糾正,在赫九霄想要將他拉到懷裡之時他卻已經轉身走開了幾步,等回過頭來,眼裡還留著笑,臉上卻多了幾分正色,“你可知道穆晟來見過我?”
赫九霄聽他所說面色一冷,“穆晟?他來做什麼?”
“依我看來他知道下毒之人是誰,也知道是何人在針對你我,這次下毒之事確實如我們先前的猜測,理應存著其他目的,他甚至提醒我,還有許多事是我未曾留意到的。”赫千辰沉吟著,將近些時日發生的事又想了一遍。
“綿歌。”赫九霄只說了兩個字,犀利的眼眸異色閃動,“他還在你的千機閣。”
“還在。紫焰也在。”慢慢走了幾步,赫千辰有意提起了紫焰,赫九霄沒有氣憤大怒,緊蹙的眉宇之下閃過數道寒芒,“你準備留下她。”
“不錯,我沒有讓她離開,我為何這麼做你應該清楚,你若是反對,我還是會留下她,不過,”他望著赫九霄,坦言道:“你若是無異議,我會高興的多。”
“我不想與你再為紫焰爭執。”嘆了口氣,赫千辰說出心裡的想法,這一次沒有掩飾眼底的情意,他的手撫到赫九霄的臉側,“你來看我,我很高興,我們兄弟之間本來就聚少離多,若為他人再去爭執,太不值得。”
難得他如此坦然承認心底的想法,赫九霄對他話中之意自然一點都不反對,對此他求之不得,“只要她不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