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低吼道:“你就知道冰蟬,為了這東西若是讓你自己出事,你就不怕我難過?不怕我心痛,為你擔心?”
“我若不著急冰蟬,你出了事,就該是我難過,我心痛,我為你擔心了……”笑著說了這句,赫千辰合了閤眼,背後像火燒一樣的劇痛讓他清醒,他發現自己躺在赫九霄身上,在他身下的赫九霄臉色也不好,幾乎可說是憔悴。
“若不是你受傷,我現在就吻到你說不出這種話來為止。”赫九霄狠狠說道,他面色憔悴,神色卻安定不少。
伸手到旁邊拿水,他喝了一口,按下赫千辰的頭,等他嚥下,赫九霄還在她溼潤的嘴唇上輕吻,這時候才真的放下心來。
“你怎麼樣了?”赫千辰見他臉色不好,關切的問,想坐起身,牽動傷口,吸了口氣,又被赫九霄壓住,“別動,你的傷口太深,還不能動,給我躺著。”儘管說得很冰冷,語調卻總不自覺的輕柔,赫九霄輕輕碰了碰他背上沒被傷到的地方,“冷不冷?”
他的手始終不敢去碰赫千辰的背部,那道傷口在他看來簡直是觸目驚心,他不知道赫千辰現在有多痛,給他服了藥,卻不是制止疼痛的,用藥麻痺對他現在的狀況沒有好處。
背上火辣辣的,赫千辰搖頭,“不冷。”側首看了看自己背後,衣物從背後被撕開,那撕開的裂口上全是血,再看他們兩人身上,赫九霄和他一樣渾身是血。
“你也受傷了,” 他記得看到赫九霄手臂和肩頭都有傷,“上藥。”他吸了口氣,冷聲說著,不顧赫九霄的阻攔,把自己的身體挪到旁邊,躺到床上,“我在這裡看著,你給自己上藥,就現在。”
赫九霄就是那種對自身的傷勢視而不見的人,這一次,不用說他一定只顧著為他療傷,完全沒在意自己的傷處也在流血。赫千辰沉下臉色,擺明了要赫九霄必須照著他的話去做。
“我沒事。”他醒了,赫九霄才放心,解開自己的外衣,在傷處敷藥。
赫千辰見了收在他懷裡的錦囊,問他拿過來,取出裡面的冰蟬,見果然完好無損,才長吐了一口氣,想起來問道:“這是哪裡?”
他打量周圍,佈置的很簡單的臥房,從窗外看過去,晨曦之中天色白濛濛的,不算眼生,“還在萬央?”他想起來自己昏厥過去的時候是在戰場。
“是中原地界,還有個不該在這裡的人。”赫九霄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往外,他一直知道楚青韓來過門口,赫千辰見了他的表情,沉吟起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上的冰蟬,“是楚青韓?”
“怎麼知道是他?”赫九霄脫下上衣,敞開的胸口上還染著血,他發現赫千辰很快就猜到是楚青韓,“為何我一說,你就知道是他?”
“因為每次說到他,你就是這樣的表情。”慢慢從床上坐起,赫千辰笑他,“你若不是這副臉色,我恐怕還沒那麼快知道,不要又說什麼我在想著他之類的話,就算是想,也是為了這個。”
他舉了舉手上的冰蟬,“心有靈犀,兩個冰蟬即便分開再遠也會有重聚之日,如今果然重聚,只可惜一個已碎,梁綺羅若是知道她的兒子已是大炎的二皇子,不知還會不會要他回去。
聽到楚青韓的名字,赫九霄的表情就不會太好,“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先回去。”看他起身,他怕牽動赫千辰背上的傷,連忙又往他背後看了看,“這幾日都不要有大的動作,睡下的時候也別碰到傷口。”
赫千辰表示明白,赫九霄想要他再睡,但知道他一身血衣是怎麼都睡不了的,便吩咐了人去準備沐浴的水,在房門外守了一夜的下人連忙去了,當然也把此間的情況稟告了二皇子楚青韓。
這裡是萬央與大炎邊境在交界處設的關卡,有城樓高聳,駐紮於此的大炎將士多數都屬於安陵王楚雷一系,與這個二皇子楚青韓只保持表面上的和睦,命令是會聽的,但若有重要的事,必定會第一時間傳回皇城去。
所以當赫千辰和赫九霄重回中原,赫千辰身受重傷的事一被確認,便立刻被人快馬急報送到了楚雷手上,楚雷知道了,雲卿也知道了,告訴了花南隱。花南隱得知訊息,千機閣裡的人豈會不知,上上下下聞訊都十分擔心,紫焰馬上派出人手去接應。
最接近這裡的是賢楊城,從涼州城到賢楊城需要時日,自然沒有那麼快趕來,此時赫千辰因為背後的傷勢,一直都沒有搬離,就在與萬央相對的這個地方住下了,幾日裡面,楚青韓再沒出現在他們眼前,倒是吩咐了下人將他們待若上賓。
那日萬央與大炎的一戰,算起來也不過幾千人,卻是有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