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吧!”
血魔醫一貫被人稱為魔,赫千辰也不是自命大俠專做俠義之舉的人,被這麼稱呼不覺有些好笑,赫千辰和赫九霄對視一眼,赫千辰先說道:“你起來吧,我們去下面看看。”
柳達山從地上爬起來,連忙點頭。三人一起下了樓,到了街口。
街市上人群川流不息,到處都是賞花燈的男男女女,忽然人群裡發出幾聲讚歎,開始竊竊私語,他們看到不遠處走來一行人,其中的兩個尤其顯眼。
一個腳步悠然,不疾不徐的沉穩,氣度過人,在他身邊的另一個卻顯得很難接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彷彿是結了霜,讓人在這個季節裡都能感覺到冰寒,他慢慢走來,散發的彷彿不是人氣,而是幽冷的魔性。
人群張望,不覺開始猜測他們的來歷,早就習慣,赫千辰對周圍的注視仿若未覺,他站在柳鳳嬌先前站立之處,抬頭看了看他們房間的位置。
人聲鼎沸之中夾著些竊竊私語,夜風微涼,人來人往之間,這塊地方不見任意異樣,柳鳳嬌先前就是站在這裡,他們現在也站在這裡,同樣的路線,同樣的角度,抬頭就能看到一樣的景象。
從客棧到這裡,沒多少路,也不需要多少時間,柳鳳嬌卻像是在這一轉彎之後,憑空消失了。
柳達山站在人群裡,驚恐之色還在臉上,赫千辰只在這裡站了一會兒,“把那丫鬟找來問問。”
這時候赫千辰說什麼,柳達山就做什麼,他帶著他們回去找那個服侍柳鳳嬌的丫鬟。
那丫鬟是跟著柳鳳嬌的,她和柳鳳嬌離開街口不過是一前一後,赫千辰想從她口中問出什麼線索來,但這個希望不久就落了空。
柳達山和柳鳳嬌所住的那兩間房相鄰,柳鳳嬌的房裡放著些梳妝用的東西,床上還有幾條衣裙,許是先前出門,拿出來選的,沒有收回去,床邊的地上,除了拖曳的衣裙下襬,卻還有一具屍體。
丫鬟已死。
沒有點燈的房裡,外面的花燈將五彩的光亮映照進來,那丫鬟的心口被人直直的插了一把匕首,五彩光華就落在她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上,她死的時候很害怕,睜著一雙驚恐的眼,屍體就浸在血泊之中。
柳達山站在門邊嚇呆了,扶著門框,身上開始發抖,“她……她死了……”不久前他還看到她好好的,這麼一會兒功夫,他才離開,這丫鬟就死了,若他沒有離開,說不準他也會一起死!
柳達山腳下一軟坐倒在地上,赫九霄俯身看了眼屍體,“下刀很準,刀上無毒,但發力的角度、力度,都在高手之列。”
赫千辰點了點頭,目光在房裡巡視了一回,最後落到柳達山身上,他的眼神平和,目光淡然,但就是這種平和淡然的表情,卻流露出一種質問的意味,“柳姑娘是怎麼會不見的,你這個做爹的當真不知?”
第二百四十章 線索
“公子這是什麼意思?”柳達山站起身,目光閃爍,眼中有種無形的恐懼,他站定在門前,彷彿不依靠著身後門板就不能站穩。
赫千辰卻還是那樣平平淡淡的,有人憑空消失,還有一具屍體就在旁邊,他卻似不覺有什麼奇怪,甚至還笑了笑,“柳老爺可還記得先前對我說的話?”
他慢慢在房裡走了幾步,窗外照進的光暈落在他的身後,他負手,不疾不徐的重複,“當時你說,要我們救救你的女兒。”
“這有什麼奇怪?”柳達山定了定神,赫千辰朝他望來的目光卻像是什麼都能看透。
他不自覺的避開,卻聽赫千辰繼續說道:“要說奇怪,確實有些奇怪,柳姑娘不見的時間並不久,為何你如此著急?你不去猜測她是不是改變主意,去了別處,所以沒來見我們,卻在第一刻就知道她出了事,別忘了。。。”
他提醒,“你說的是,要我們救救她,若非知道她身處險境,你說的就該是找到她,而不是救。”
最後的一句話說的很緩慢,他的態度也依舊是那麼溫和,柳達山聽了卻神情大變,他沒想到只是那麼一句話,便被聽出破綻。
赫九霄冷冷看他,接著說道:“丫鬟一死,你害怕,卻沒有報官的打算,可見你早知你女兒出事,也知道為了什麼。”
柳達山聽到這裡不知說什麼好,像是忽然脫了力,他放棄了掩飾,知道再也瞞不下去,跌跌撞撞挨著牆找了椅子坐下,喃喃自語,“早知道這樣。。。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接下那件東西!”
“什麼東西?”赫千辰又聽見一件東西,心裡不由一動,他追問,柳達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