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如果他出門,一定會留書告訴我。”他笑著回頭去看赫千辰,“無妨,我們看看他去哪裡就知道了。”
赫千辰上前推門,思蘇見他沉著臉色,便也不言語,讓到一邊。木門發出一聲吱呀的清響,房裡漫出一股股塵埃的味道。赫千辰的腳步落下,眼前一片黑暗。
“唰”黑暗中利光閃過,一柄長劍直刺,劍光寒,鋒刃薄,這一箭飛快,還沒等劍鋒破空發出風聲,劍光已致赫千辰喉間要害!
被認定無人的房裡徒然刺來的這一劍,毫無防備的赫千辰如何避得開?思蘇的嘴角緩緩揚起笑意他彷彿已經看到血光四濺的景象,即便赫千辰不死,也會重傷。
怎樣。縱然這一劍極快、急狠,卻仍是不如青色衣袖揚起的時機之準、內勁之厲,蛟劍,縱身。撐腰,來人倒地。
一連串的動作,彷彿早就算計好了一樣,好似赫千辰楊袖的這一章就是為了等這一劍,而房裡的這一劍就是為了迎上赫千辰的這一章。
電光石火間,房內暗襲之人慘叫一聲跌倒遠處,赫千辰面色不改,甩了甩衣袖,一步走人,“思蘇,這就是你的計劃?”他朝著身後的人問。
思蘇眼底劃過懊惱,卻掛著微笑說道:“赫公子這是冤枉我了,我怎會知道師父不在,卻闖進了賊人,你沒事吧?”
赫千辰沒有回答。
“進去看看。”赫九霄走入房內,處於林中,屋裡的光線並不太好,只能依稀看出站在房裡的人影,赫千辰背對他們,他們站在房中看著倒地的人,若有所思。
“加藍根本不在這裡。”平緩的說話聲在空曠的房間裡發出迴響,房間不小,空無一物,赫千辰慢慢適應眼前的黑暗,望著狡黠的屍體,然後轉身,目光落到門前不遠處赫九霄和思蘇身上。
“不在這裡是什麼意思?”赫九霄擰著眉,從他問話開始,陰寒之氣在房內堆積,“你在騙我?”他看著思蘇,冷眼妖異,血色隱約沸騰。
被他用這種眼神望過來,思蘇驚了一驚,卻沒有後退,狀似慌張的解釋,“師兄別生氣,我怎麼可能騙你,這裡原本是師傅的住處,不想卻闖入賊人,既然賊人已死,只要大家沒事就好。”
“果真如你所說這麼簡單?”赫千辰指了指地上的屍體,“思蘇,倘若我說這個人在這房間裡等著要殺我,你早就知道,你承不承認?”
“與我無關,我為何要承認?”思蘇一臉迷茫,轉頭向赫九霄求救,“師兄,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他說的這些全是為了汙衊我,你知道,他不希望我對你太親近,今日你們爭執,他就更。。。。。。”
思蘇沒有說下去,但沒說完的話有時候比說出口的更觸動人心,赫九霄就像是被觸動了,皺起了眉,房裡的陰冷更勝,這次卻是因為赫千辰,“我說過,沒有以後。”
它的話裡聽出明顯的不悅,思蘇滿意的微笑,赫九霄所中的忘心,效力已經越來越好了,時日越久,他的毒越深,越難救治,再過段日子,就算有了解藥,他都不能再恢復原樣。
心裡得意,思蘇那張白淨漂亮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痕跡,她的微笑還是那樣可親,就像家教良好的貴公子,令人相信他是無害的,會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也許。。。。。。這個人是就是他安排的。”
他站到赫九霄身邊,遙指赫千辰,並不顯得害怕,卻有些無可奈何的悲哀,“師兄,我早說過你們不該在一起,如今他若是因愛生恨,除了殺我,還想殺你該怎麼辦?聽說。。。。。。你們中原那裡就發生過這種事。”
嘆息似的話勾起回憶,明月山莊慘案,一次次被人說起,被人警告的話,再度從思蘇口中聽聞,赫九霄會怎麼做?
他的臉上還是那樣冰冷,卻定定的看著赫千辰,似乎想要分辨他這種壓下一切的平淡之下,究竟隱藏著什麼,“他說的話,是真的?”
冷冷的問話在房裡激盪,赫千辰垂眸不只是覺得可笑還是可悲。
也不理會赫九霄的問話,換了種神情,仿若雲海反覆,剎那間平淡化作冷厲,“你早就設計好了,思蘇,從一開始,你就是為了引我們來這裡,若我所料不錯,除了這個人之外,周圍還有不少人隱身在暗處,我說的可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及赫九霄,思蘇還是不承認,但她的臉上卻露出悠然的表情,在昏暗的房間裡,那張笑臉分外詭異。
“你不知道,那就由我來與你說。”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就如赫千辰站立的身影,無形中給人以壓迫感,思蘇略有忐忑,他唯一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