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要人帶話去,說霧色刀在我手中。”
話音落下,譁然之聲更劇,他這句話等於承認自己確實藏了霧色刀?但檀伊公子真的會這麼做?即便做了,他真的會這般輕易的,在人前平平淡淡的說出來?不信,這是讓人怎麼都不能相信的。
了塵師太面有怒色,“赫千辰,難道你先前的全是謊話?是誆騙貧尼?”
“我確實說過這句話,但刀也確實不在我手中。”赫千辰看著在座的人群之中一張張神情各異的臉,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隱約只有些許不明顯的笑意,“當初說了這句話,是為了引出想要這把刀的人,霧色刀從萬央到中原,在邊境之處出現,正值兩方關係緊張之時,諸位難道不覺得奇怪?”
眾人沉思,就在他們做著各種猜想的時候,只聽赫千辰繼續說道:“這把刀出現的有蹊蹺,我說在我手中,本是等著有人尋上門來,沒想到來的是郭幫主。”
他言笑淡淡,這淡然一笑之間卻讓郭蕭然臉色突變,“公子這話是說在下也牽涉其中了?這刀如果有什麼蹊蹺,與丐幫脫不了干係,是不是這個意思?”
“不如你先說說,為什麼去福昌綢緞莊取刀的人是你。”毫無感情的一句話如冷風吹過,赫九霄用那種叫人不敢正視的眼神看著郭蕭然。
郭蕭然對他十分忌憚,雖然不至於害拍到不敢相對,這時候卻真的忍不住避開了眼,才轉頭他就暗罵一句,自覺失了面子,但要他不回答,卻又不可能,“未免江湖同道猜測,在下先說清楚,這把刀與丐幫無關,之所以命人去綢緞莊取刀,是因為有收到訊息,這把刀會引起武林紛爭。”
“有人說,你就信?”在座之中有人發問。
“寧可信其有,再說,去拿一把刀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在下當時沒有想到這把刀會這麼重要,還驚動了師太。”郭蕭然算的上乖覺,說話之時總是表現的很得體很有禮,也不忘表示對了塵的尊敬之意。
了塵雖然是個出家人,但既然身在江湖,就免不了凡俗之心,見郭蕭然如此知理,許是覺得他的話可信,顯得很滿意,但赫千辰的話就有待考究了,“這把刀真的不在你手中?”
赫千辰對了塵的這種質問可以淡然視之,不當一回事,赫九霄卻不是好說話的人,冷酷邪異的眼神在半明半暗之間更為駭人,“想知道刀在哪裡,先說出它究竟有何用處。”
“赫九霄!”了塵師太拍案而起,已經從不悅轉為怒氣,“你竟敢如此同我說話?”
“我已經說了。”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赫九霄依舊顯得冷漠,彷彿他此刻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件東西,冷漠森然之間,一股陰寒之氣懾人,被他看見的人,就像是隨時都可能被奪走一切,失去性命,失去所有。
強大的壓迫感下,了塵身後的莫智把手放在劍柄之上,赦己暗自戒備,其他人出於本能,紛紛拔了刀劍,沒有全部出鞘,但兵刃鐵鳴之聲一起,氣氛僵窒,須臾間便膠著起來,劍拔弩張。
“這把刀的來歷成迷,它的用途眾說紛紜,在這種情況下,師太為這把刀而來,可見是知道它的內情的,我可以告訴大家這把刀如今的下落,但師太也需將這把刀內藏的秘密說出來。”在場唯一一個不受赫九霄的氣息影響的人,就是赫千辰,他坐在椅上,看起來還是那般俊雅從容。
“你說的話,必須有人證明真偽,否則,貧尼不能說出這把刀的秘密,以免亂了人心。”了塵對赫九霄的武功修為暗自驚訝,讓莫智收起劍,她提出這個要求。
人群裡有個人終於憋不住了,“讓千機閣閣主說出刀的下落,還需要證據?你知不知道千機閣是個什麼地方?嘖嘖,果然是退隱江湖太久,對如今的江湖局勢一點都不清楚。”
“花南隱?”赫千辰意外的看著從人群裡走出來的花南隱,他有意坐的很遠,混在不知哪個門派和哪個門派之間,一走出來,白衣瀟灑,玉襯臨風,頓時再也隱藏不了那一身倜儻風流。
“沒有道理你幫我家解決麻煩,我還能作壁上觀,聽說有武林前輩為這個找上你,我怎麼能不來看看?”花南隱對他眨了眨眼,像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思。赫九霄看在眼裡,冷哼一聲,花南隱連忙笑著轉向他,“當然了,本少爺不是為了千辰一個人來的,知道你這個血魔醫在這裡,我也擔心的很。”
赦己一直覺得花南隱是個有趣的人,這時候忍不住接話,“擔心什麼?”
啪,扇子一開,花南隱悠然的前前後後這麼掃了一圈,他擔心的當然不是赫九霄了,“我是擔心這裡有的人如果一不小心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