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天穹神教重回武林,我看也只有檀伊公子能制止他們。”
赫千辰並沒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公佈出去,就算有人知道一些,也不至於知道的如此清楚,他瞥了花南隱一眼,花南隱衝他聳了聳肩,一臉無辜,這次去萬央他們發生了什麼,他還沒聽赫千辰仔細說呢,當然不是他傳出去的話。
郭蕭然見赫千辰如此得人心,面色不愉,卻不能說什麼,公佈雖然人多,但名聲確實不如千機閣,千機閣又是最擅長謀劃應對的,他拿什麼和人家相比?何況,除了千機閣還有個巫醫谷,除了赫千辰,還有個赫九霄。
“此事不能急在一時,無yue門主因何失蹤,那把霧色刀究竟藏寶還是藏禍,在事情還未明瞭之前,各位切勿大意。”赫千辰三言兩語將需要注意的事一一對眾人說了,了塵師太問他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他的視線往下,看著已死的張行,“去無yue門。”
無yue門主無故失蹤,霧色刀也下落不明,無yue門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謎團重重,隱約間,赫千辰能察覺到些許痕跡,那天穹神教像是衝著他來的。
夜晚的時候,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赫九霄。
飛鶴樓的客房裡,兩人都沐浴完了,鬆鬆的套著外袍,坐在桌旁,窗戶開啟,外面月色明亮,赫千辰握著手裡的酒盞,喝了一口,赫九霄自己杯中的已經喝完,不斟酒,卻偏要拿了他的去喝。
指間支錯,不經意間他們都想起很早的時候,赫千辰第一次到赫谷,在涼亭之中,他們也曾這樣對飲,那一夜的月色也像今夜這般明亮。
“這次的事你要小心,既然你已查覺對方是衝著你來的,行事更要小心,別提醒了別人,卻忘了自己。”赫九霄放下空盞,這才斟酒遞給赫千辰。
靠在椅上散著發,赫千辰微微合著眼,也不知有沒有聽見他的話,還是陷入自己的思緒,在想著其他,赫九霄是最不喜歡這樣的,遞去酒杯的手停了,放到自己嘴邊一口飲下,突然覆到赫千辰的唇上。
被下顎的手捏開牙關,赫千辰只能張開嘴,讓酒液順著赫九霄的舌一起湧入自己口中,酒香混著藥香,不知是不是因為赫九霄常年服毒製藥,就算是沐浴過後,那股苦澀的香氣還是在他身上。
赫千辰推開赫九霄在他胸前捻動的手,“明天還要上路。”
“你可以不騎馬,和我一起坐轎。”赫九霄舔著他的唇,方才的酒液有的流了下來,就在赫千辰的頸側,他環住他的後頸,吮去那些酒液的痕跡,赫千辰被他這種動作弄的心神不寧,索性一把抱住他,吻了個徹徹底底。
等兩人分開,赫九霄面有笑意,赫千辰微微皺眉,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搖頭。
赫九霄已經摸清了赫千辰的脾氣,只要他逼得太緊,做的太過分,必定會得到反擊。
在那沉靜淡然的外表下,赫千辰的霸道和絕然並不下於他,只不過並不常常顯露,當他的態度過於強硬的時侯,就會得到赫千辰用同樣的方式回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睡吧。”知道赫九霄的用意,赫千辰笑過之後準備寬衣就寢,眼角餘光卻瞥見窗外的一個人影,那人的目光灼然,如箭一般射來,就在隔著迴廊的另一頭。
月色之下,一道猙獰的疤痕橫過他的臉,他環胸而立,靠在那一邊的廊柱上,暗紅色的柱子,暗黑色的長衣,冷硬的表情只有死寂,眼裡的目光卻令人無法忽視。
莫絕透過視窗,注視著房裡的兩個人,當赫千辰的目光和他相對的同時,在赫千辰身後的男人突然上前抱住他,如冷箭似的目光射來,就算隔著一個迴廊,都能感覺到那股叫人窒息的冰寒冷意,連骨髓都能被凍結,那裡面充滿警告、威脅、殺意。
“你怎麼了?”赫千辰當然感覺到赫九霄露出的殺氣,不是衝著他而來的,但他很清楚赫九霄現在的狀態,那是對敵才會有的殺意和警戒。
“看見一個故人,一個本該死的故人。”赫九霄的眼底冷光閃耀,與對面的莫絕相對,赫千辰想起在飛鶴樓堂上所留意的事,赫九霄當時看的是莫絕!
“你和他相識?”赫千辰轉身看赫九霄,他從沒有聽赫九霄提起過任何一個朋友,曾經在赫谷的那些人都被赫九霄殺了,如今的赫谷全是他自己收來的人,那莫絕,究竟是在何種情況下與赫九霄結識?
“相識。”赫九霄卻沒有說太多,對面的莫絕和他一樣面無表情,眼神慢慢挪動到赫千辰的身上,露出了與當初的赫九霄十分相似的神情。
灼熱的,充滿掠奪,興味而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