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了問來客的情況,赫千辰至始至終沒有多言,聽著兩人的對答。了塵師太作為前輩,又是女子,此時由她來交涉比較恰當。
就像之前問過事情經過的許多人一樣,了塵師太沒找出任何線索,這件事唯有兩個古怪的地方,第一是那個無麵人,第二便是無yue門主憑空消失。
“只要是人,離開必有痕跡。”赫千辰插言,門主夫人知道他素來多謀,這時候也沒法計較先前的事,連忙問道:“難道你知道他是怎麼失蹤的?”
“先去那間密室看看。”赫千辰指了指前面,下人連忙在前引路。
無yue門主所住的那間密室確實十分隱私,他的心思也十分巧妙,那間房不在什麼地底,也不在主屋的院落內,卻是在一塊空地上的一間平房。
白牆青瓦,周圍有人看守,倘若有任何危險,有任何人接近,都會被人發現。
外面沒什麼異樣,赫千辰留意的是裡面,從裡面開啟窗,能讓人把飯菜遞進來,視窗的大小不容一人透過,無yue門主就是在這裡無故失蹤的。
“這裡沒有機關,老夫已經找過了。”跟在赫千辰他們身後,有位老者從人群裡站出來,穿著寒酸,寬袖大袍,那身衣服就像是從別人身上借來的,他說出這句話,周圍卻無人會質疑。
就連赫千辰也不會。
“神機子吳前輩。”赫千辰認出他來,這位老者也是一位奇人,名叫吳庸,通曉機關陣法,為人吝嗇,但處事極為認真嚴謹,容不得一點錯處,他口中說出的話一定是經過再三確認的,所以也分外可信。
吳庸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在自己掌心裡點點畫畫,“我看過幾次了,這裡沒有機關,其他的房裡倒是有幾個密道,但這裡設不了,這地底下去土質堅硬,是挖不得的。”
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人家家裡的密道,吳庸自顧著又推算了一遍,赫千辰相信他的話,論起機關來,他雖然懂得,卻不能與一心鑽研各種機關的吳庸相比,“既然不是機關,便只能從視窗、門口兩處離去。”
無yue門主究竟是自己離開,還是被人脅迫帶走,他既然如此害怕,定然是事出有因,若是為了那把刀,那把刀如今又在何處?此事與天穹神教是否有關?
午後的陽光漸漸弱下,眾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空地上的這座房子印著微弱的光線,半開的門和門上的鐵鎖像是一隻奇異的野獸,正張開大口,等著吞噬些什麼,赫千辰進去看過,裡面的一切正常,沒有血跡,沒有掙扎和打鬥的痕跡。
“難道他真的就這麼消失了?”門主夫人喃喃自語,臉色發白,除了擔心還有恐懼,她無神的雙眼定定的看著那扇門,看著房裡漸漸變暗,暮色將至,大地逐漸被黑暗籠罩,只留下最後的幾許光輝。
“啊!”忽然,她驚叫起來,直愣愣的看著門裡,其他人不明所以,只看到她臉色越來越白,甚至顫抖起來,她指著那扇虛掩的門,死死咬住嘴唇,那表情像是見了鬼。
在她身邊的人站在後面探了探頭,也叫出聲來,所有的目光注視著門裡,看到微啟的視窗,然後看到窗外的一個人。
姑且稱他為人,因為這個“人”只有一張嘴,其上,空白一片。
無麵人。
“赫己。”赫千辰一抬手,在他身後人影如梭,穿射而去,赫己閃身繞到屋後,他的速度極快,但他到了那裡,屋後卻空無一人,無麵人已經離開,就像先前不過是個鬼魂,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漸漸轉暗的天色下,一陣冷風吹來,“霧色刀不是凡俗之人所能駕馭,得此刀者將被此刀所噬,無yue門是第一個,你們記住,這把刀是不祥之物。”
“既然是不祥,為何你們還想得到這把刀?”在一派詭異的靜默中,赫千辰一人發話,朗朗的話音穿透蒼穹。
那答話的人語調還是平板的,幽幽的話音像是來自天上,又像傳自地底,“天穹神教欲救蒼生,要你們把刀交出來,這是為了免除災禍,聽不聽,由你們。”
“天穹神教!”人群裡炸開了鍋,四處找尋,卻一無所獲,門主夫人臉色發白,她只記得那張詭異的臉孔,心還未定,聽到這些話,再也受不了刺激,昏厥過去。
有人回過神來,連聲追問這把刀裡究竟有什麼秘密,卻已無人答話了。
“少門主何在?”赫千辰陡然發問,無yue門弟子馬上有人回話,“自從門主出事,少門主就沒怎麼回來過,不知他……”
“去找!”平平的兩個字沒有原先的溫和,那人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