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在幽紅小築,是這裡最出名的一座青樓,她本身更是整條街上除了花魁若蘅之外最神秘的女子。
“這兩位客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尋常,難不成是宮裡來的皇子?”
“兩位皇子一個在皇城之中,一個在塞外,哪裡來的其他皇子,我看是哪個世家的公子吧。”
“說不定是那位王大人家的公子?他的好友就愛穿白衣。”
她們似乎對許多事都十分了解,說起朝中的一些大臣來如數家珍,幾個女子的低聲議論落在赫九霄的耳中,見赫千辰腳步放鬆,不帶警戒,更確定他來此的用意。
“公子稍待,我這就去通知若蘅姑娘。”紅姑領著他們進了靜幽小築,一路上遇到其他客人,有些居然是朝中身居要職的高官。
就像是熟客到來,紅姑領著他們進門,又去請當紅的姑娘,其他人除了驚異紅姑親自見客之外,就是驚歎今日這兩位客人的不凡,只可惜對方點的是若蘅。
幽紅小築的花廳裡,沒有其他姑娘端茶侍候,房裡只剩下兩人,赫九霄眸色一暗,把赫千辰拉到身前,“你以前時常來?”
“不常,有紅姑打點,不需我時常過來,況且此地離千機閣路途太遠,也不方便時常過來。”
赫千辰如實回答,對他的回答有人卻並不滿意。
赫九霄猛的收緊手中的衣襟,兩人霎時靠的更近,“那個若蘅是誰?是你放在千機閣之外的手下,是第二個紫焰?你身邊還有多少紫焰沒有對我說?”
赫九霄的話裡充滿危險,每一個字都冷沉的怕人,赫千辰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皺了皺眉,握住他抓在衣領上的手,苦笑著辯解,“九霄,不是你想的這樣……”
“喲——果然是公子來了,紅姑對我說我還不信,沒想到真有盼來公子的一日。”門扉被開啟,有個女子不知何時倚在門邊,面覆輕紗,朦朦朧朧之間只能看到一雙風情萬種的眼,晶瑩如星,流光閃爍。
“若蘅。”赫千辰想推開面前的赫九霄,對方卻完全不讓他如願,抓緊他的手半點都不放鬆,冰寒似鐵的眼神投射到那個女子身上。
房裡的兩個男人猶在糾纏,若蘅彷彿什麼都沒看見,站直身走進來,關上門,神情頓時與在外面不同,“屬下拜見閣主。”
若蘅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那雙晶瑩的眼中流露出幾分驚異和好奇,第一次看到閣主有這種無奈之中帶著焦急的表情,似乎不想被身邊的這個男人誤會了什麼,可見此人對他的重要,也讓若蘅馬上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閣主與血魔醫前來,不知有何吩咐。”若蘅跪地沒有起身,赫千辰好不容易從赫九霄懷中脫身,理了理自己的外袍,才想開口,卻聽赫九霄冷聲對他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
赫千辰吸了口氣,長嘆一聲攏著額頭哭笑不得,“他是若蘅,是個男人。”搖頭放下手,他看著赫九霄,“他當然不是第二個紫焰,他喜歡的是女子。”
一道氣勁過去,面紗落下,露出一張男人的臉,面板白晳,俊逸之中略顯陰柔,但他確實是個男人,赫九霄冷冷看著他,總算收回滿身陰沉之氣,錯身之時卻在赫千辰耳邊低語道:“我也是男人,曾經喜歡的也是女子。”
無論他之前如何,最終卻對同為男子甚至是他親弟弟的赫千辰動了情,言下之意是說,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你不要在這裡鬧,讓我把事情說完,我們就走。”赫千辰對他無可奈何,只能如此承諾,若蘅聽見兩人的低語,不敢置信的在旁看著。
誰能讓閣主用這種語調說話?更別說讓總是運籌帷幄,事事都在掌控之中的千機閣閣主露出這種充滿笑意無奈的表情。
赫九霄其實並不在乎若蘅是誰,只不過需要一個途徑告訴赫千辰他的不耐,對紫焰這件事,對眼下的局面。若是以往,他早就殺瞭如紫焰這樣的背叛者,一點不會遲疑。
這也許是他和赫千辰的不同,赫千辰將紫焰當做舊日夥伴,赫九霄卻是在赫無極的訓練下長大,從沒有過同伴這類東西的存在,有的只是競爭的對手,比如莫絕。
安撫了赫九霄,赫千辰轉身看若蘅,“我曾命你留意動向,不論是中原還是塞外,可有發現異常?”
面對自己的部屬,千機閣閣主恢復了一貫的冷靜自持,負手站在廳內,他詢問若蘅。
若蘅回過神來,連忙一一稟告。
若蘅是此地的花魁,長久以來以紗覆面,賣藝不賣身,身份成迷,從沒有哪個男人能接近的了“她”,正是這一點讓他這花魁的地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