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冢聽的一聲雞皮疙瘩,向師傅問:“小兄弟,你來這,有什麼事啊?”
張冢答道:“我想在這匕首上加個可伸縮的倒刺。”
“倒刺?你要倒刺干什麼?”
“翻牆爬牆。”
“你和李二扒子什麼關係?”
“他是我在獄中認的零時師傅。”向師傅“哦”了一聲,點點頭,把天醉放在一邊的工作臺上說:“過三天再來取吧。”
其實哪用三天,只用一天便可,只是向師傅想多研究研究。
張冢答應了一聲,就和尹霸天離開了。路過那一排槍械時尹霸天挑了一把格洛克給張冢,說:“算是交個朋友吧,拿著防身,沒子彈來找我。”說罷,又給了張冢一盒手槍子彈,張冢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受了。
回到家裡,張冢又待了一個下午,晚飯前給父母打了個招呼,就向青山中學走去了,他打算給張科他們一個驚喜。
來到青山中學的門口,張冢穿著風衣,帶著兜帽,像一雕像一般立在校門口,離下課還有五分鐘。張科此時正百無聊賴的在課堂上走神,其實不只是他這個不愛學習的孩子如此,基本上那個宿舍樓的所有男生這幾天精神狀態都不佳。原因很簡單,宿舍樓四樓每天晚上十一點開始,每隔一會兒走廊上的燈就會突然開啟,過一分鐘再關上,然後是一股檀香味,等檀香味沒了以後,從廁所裡就會傳來一陣低低的抽泣聲,接著,再開燈,關燈,檀香味,抽泣聲…
這種狀況一直要到凌晨三點才會結束。起初大家還挺害怕的,告訴了學校,可學校不許聲張,只告訴學生晚上不許出門。男生們照作了,只是那個廁所,怕是白天也沒人敢用了吧。可每天晚上都有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消失,學生們怎麼能上好課,後來一部分學生換到了其他樓的寢室跟別人擠著住了,可還是留下了一半多的學生。
張科就是其中之一,他們的413寢室是四樓碩果僅存的三個寢室之一,其他的,都搬走了。
“叮…”下課鈴響起,張科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突然來了精神,和黃一鬆和何百學兩人一起向校外急走去。
“恩…晚上吃什麼?”張科皺著眉頭思考著這個問題,凡是看見過高中生吃飯情景的人都會深思這個問題,因為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吃飯了。
“這個簡單,吃你啊。”黃一鬆很自然的說。
“好啊好啊,有本事你吃啊,我自己都嫌髒…”三個人一路打鬧著出了學校。
剛出校門口,張科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轉過頭去一看,一個帶著兜帽,上半邊臉在陰暗處,下半邊臉全是鬍子渣的人。
張科問道:“大叔,你誰啊?”
那人“咦?”了一聲:“小子,你不記得我了?”
“嗚…”張科搖搖頭,對這個傢伙還是沒有印象。
“哎…”那人嘆了口氣,把兜帽摘了下來,過長的頭髮,圍著下巴一圈的鬍子渣,要不是看他穿的還算體面,張科真會以為他是個乞丐。
但是細細打量一番,這個人看起來又有點眼熟,這猥瑣樣子…
“張冢!你逃出來了?!”張科驚呼一聲。
張冢一腳就踢了過去,怒道:“什麼叫逃出來了?哥是被無罪釋放的!懂不?”wωw奇Qìsuu書còm網
張科燦笑一聲,一拳打在了張冢胸口,笑問:“怎麼?是不是該請我們吃頓飯啊?”
“拉倒吧你,我被放出來還要請你吃飯,我倒情願再被關進去。”
“切~”張冢又和何百學與黃一鬆打了個招呼,四人正笑鬧間,張科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什麼?!”
“多久?”
“好,我現在就過去。”待張科合上電話,張冢問道:“怎麼了?”
張科深吸一口氣,憋著笑說:“咳…那個…恩…”
“少TM廢話,快說。”
“波波和陳靜靜醒了!”
四人趕了一輛出祖車來到醫院門口,四個人連電梯也不等,一股風似的就從安全通道衝上了三樓,張科帶路,一行人就和黑社會一樣橫衝直撞的衝進了一間高幹病房。倪波在三個小時前就甦醒了,只是此時身體極其虛弱,嘴裡還帶著氧氣罩,床邊躺著他的愛犬洋洋。洋洋是隻蘇格蘭牧羊犬,倪波沒事時就喜歡揉它玩,現在正在用虛弱的大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撫摸。倪波的病床旁邊就是陳靜靜的病床,此時陳靜靜也從五個月的睡眠中甦醒過來,身體比倪波還要虛弱,只是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