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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張冢只記得剛剛抓著她的手腕以防止她逃跑,她也笑嘻嘻的沒有掙脫,可是有個大叔突然撞過來,張冢手一鬆,王詩雅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看來又要小心防著這小妮子偷襲一陣子了。漸漸的,昏暗的一樓大廳裡響起了不屬於人群動亂而發出的聲音,咆哮聲,哀求聲,哭喊聲,利器穿過身體的聲音,骨頭折斷的聲音。不,不只這些,張冢等人還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人群奔跑的更加迅速與不要命,可三個人依然只在這個小角落裡站著,瘋狂的人類比什麼都危險。“啪…啪…啪…啪…”醫院使用了備用的電機,亮起了微弱的燈光,而展現在眾人面前的畫面,太過“溫馨”了…一樓大廳裡,屍塊遍地,也不知道是誰的胳膊誰的大腿,牆上和天花版上也掛的有。“嘔…”包括陳靜靜在內,不少人都嘔吐了,張冢和倪波楞了楞,感覺一股寒意蔓延。

“Oh;**…”張冢拉起倪波和還在嘔吐的陳靜靜就向屬於他們的病房走,這個醫院現在很危險。回到屬於自己的病房,陳靜靜就把自己關在浴室裡不出來,先是乾嘔了一陣子,然後又傳來洗澡的流水聲,看來那些東西真的太刺激她了。倪波翻箱倒櫃了一翻,最後找出來一把水果刀,插在皮帶上防身。張冢卻拿出了一個方形的東西不停把玩,這個東西是他第二次去尹霸天那裡拿到的,它可以發出次聲波,繞過一切障礙,把求助訊號發到尹霸天那裡。沉靜…像夜一樣深的靜,陳靜靜又洗完了一邊澡,換上了一件乾爽的T恤和長褲,運動鞋,把長髮束在腦後,坐在床簷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倪波還是穿著一身白色的病服,躺在沙發上,仰著頭,神情渙散。張冢手在口袋裡仍在擺弄那個物件,眼睛卻盯著窗戶外面的暴雨,偶爾幾個閃電,映著他那嚴肅的臉龐。有時門外會有人走過,跑過,可是誰也沒想過去開門,任由那些傢伙失望而歸。

醫院裡的廣播突然再次響起:“請所有人到住院部五樓總務室結合!請所有人到住院部五樓總務室集合!”

屋子裡的四個人終於改變了神情,倪波和陳靜靜都看著那個在窗戶邊的男孩。此時這個男孩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頭在兜帽裡,有如一截黑杆一樣立在那裡。張冢放下手裡把玩的那個物件,轉過身,對那兩個人說:“走,我們去總務室!”兩個人點點頭,由張冢帶頭,三個人難得的走出了這個房間。走出房間,張冢眉頭一皺,好濃的血腥味,再一看地板上,牆上都是拖拽出來的一條條血跡。倪波和陳靜靜走在張冢後頭,看到這景象也是渾身不自在。

好在樓梯口就有個醫院的警衛守著,向三個人招了招手,大喊:“你們快點!”

三個人向樓梯口跑去,那個警衛把三個人推上了五樓。

上了五樓,來到總務室,卻只有十來個人,醫院的院長在不安的來回踱步,還有幾個女人在一旁哭泣。“TMD!”

院長把辦公桌上的東西統統掃到了地上,乒乒乓乓響了一陣,院長揉這太陽穴坐在了自己的皮椅上。

“呀?怎麼就這些人?”倪波奇道。

院長哼哼了一陣說:“我哪知道,也許死了吧。”

說完,房間裡的幾個女人哭的更厲害了。張冢突然俯下身子,仔細的盯著院長辦公桌的玻璃板下壓著的一張照片。那張照片上有五個人並肩站著,臉上滿是笑意,一個和院長很像,五個人的背後是一片荒地,只有幾棵枯樹。

“這是?”張冢奇怪問。

院長瞟了一眼那個照片,幽幽的說:“那個啊…那個是三十年前蓋醫院之前照的,那時我還年輕,卻是醫學院畢業的研究生,於是和另外四個朋友合夥買下了這不算貴的土地,想作一番事業,聽說當時是一片亂葬崗…”

院長說道這裡,也渾身一顫,難道說今天晚上是亂葬崗的冤魂作祟?可是這麼多年來也沒發生什麼問題啊。

張冢“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他剛剛只是隨便問問,哪曉得居然問出了這番秘密。總務室裡的眾人聽完了院長這一番話,都覺得有一股寒意竄遍全身。又過了十多分鐘,沒有人再來總務室,這時總務室也擠了二十個人左右,院長抽盡了一支菸,餘煙繚繞,一個警衛突然跑進門說:“監視器發現倖存者!”

監視室就在離總務室不遠的地方,院長聽到後忙問:“在哪個地方?”

那個警衛答道:“在門診部大廳,大約有五六個人。”

院長微微沉思了一會兒說:“組織一半的人馬過去。”

又轉過頭對著張冢這邊的幾個病人和病人家屬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們一起…”張冢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