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出了鮮血。玄天青彷彿在極力控制些什麼,緊閉雙眼。桑娘有些內疚的輕輕吻上了被她咬出血的地方,引得他劇烈的一震,離開了她的身體:“桑娘……”
他的突然撤出讓她覺得身子一空,隨即泛起細細的疼。玄天青定定的看了桑娘半晌,輕嘆口氣,抬手撫過她微汗的額頭:“桑娘。不要亂想。”語畢起身穿衣。橫拉過屏風擋住臥房的裡間,頓了一頓看了桑娘一眼,上前幾步拉開了房門:“黑狗。好久沒有和你切磋了。不若去你院裡過兩招可好?”
“切磋?”黑東生的聲音冰冷:“切磋一下也好。正好給我鬆鬆筋骨。”
“好。”玄天青咬牙切齒的說了一聲。幾人的腳步聲便遠去了。隱隱聽見他在樓梯口吩咐下人把王大娘找來去房裡伺候夫人。
桑娘動了動身體。雙腿之間彷彿還有他的感覺。這樣被一個男子侵襲。那樣的佔有彷彿連靈魂都被烙上了印記。桑娘坐起身慢慢穿回自己的衣服,心裡百味陳雜,又有些哭笑不得。這樣,到底算是圓房了……還是沒有圓房?!
原來來的不止是竹青姑娘,而是竹青姑娘與另一位同樣玄姓的男子。因了這位男子的前來,玄天青與黑東生的切磋無疾而終。這男子的面貌與玄天青有七分相似。穿了一件素淨的月牙白袍子。滾著金線的邊卻又突出了他身上的傲氣。從在大廳裡看見這個男子開始,他便一直冰著臉龐。玄天青同樣冰著臉,只是在看著桑孃的時候表情才有所變化。這樣投過來的目光帶著桑娘才懂的灼熱,讓她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玄大哥莫怪竹青自作主張。”竹青放下了茶杯,看看屋子裡流竄的冷空氣,目光從玄天青的臉上挪到男子的臉上,又挪了回來:“實在是族裡要竹青前去替白公子的夫人療傷。青丘的所在一向是個秘密。這才讓玄……公子前來迎接。因為路過平石鎮,順路便拐了過來。”
“天青弟成親也有年載。天北竟然從未前來拜訪,實在是失禮。”男子開了口,看著桑孃的眼神倒是帶著溫暖的笑意:“原來是娶了一位這樣如花似玉的美嬌娘,難怪樂不思蜀。”
“天北兄倒是空閒得緊。怎的最近沒有陪你那些個嬌娃,倒是有時間來陪竹青了?”玄天青冷哧一聲,玄天北微微一笑:“沒了天青你,那些個美嬌娃也不願來應付我。竹青姑娘嘛……雖然是你的未婚妻,怎的而今你也是有家室的人。為兄陪她一程莫非也不成?”
“夫人。茶點已經準備好。”
王大娘從後面出來,在桑孃的身後輕輕的耳語一句。桑娘點點頭:“大家都去偏廳用點茶點吧。竹青姑娘與玄……公子一路辛苦,先在偏廳歇息一下,晚點大娘讓人把屋子拾掇出來。”
“如此好。”玄天北點頭微笑:“弟妹果然是個賢淑的好女子——配天青真個可惜了。”
“玄天北!”玄天青握拳:“你是來拜訪還是來找碴的?”
“當然是拜訪。”玄天北露齒一笑:“看不過眼順便找找碴。”
“你們怎的一見面就吵架?”竹青無可奈何的看看黑東生:“黑大哥,你也不勸勸他們。”
黑東生原本低著頭在擦他的佩刀。聞言頭也不抬:“今兒個勸不了。玄天青有火將發未發。”
桑娘聞言大窘,不敢看黑東生。咳嗽了一聲不自然的吩咐王大娘:“大娘,你下去把北院收拾出來給竹姑娘住。玄公子去西院與天青同住可好?”
“西院?”玄天北瞟了玄天青一眼:“怎的你沒有與你的寶貝娘子同住一室?”
“頭前天熱,我搬去西院納涼。而今入了秋,天北兄又來拜訪,正好將西院騰出來給你住。”玄天青面不改色的撒謊:“我自然是要回東院與娘子同住。大娘,你吩咐下去,讓石頭昆子把我緊要的東西搬回東院就好,餘下的正好與天北兄使用。”
“是,好。”
王大娘聞言樂開了花,喜滋滋的領命下去了。玄天青站起了身子:“如此,大家去偏廳坐坐吧。”
黑東生看了看桑娘,一言不發的收好了刀率先出了正廳。後邊玄天北微微頷首與竹青緊隨其後。桑娘正想離開這邊廂玄天青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桑娘。”
桑娘臉一紅,看見前面竹青似是無意的回頭看了一眼,見著玄天青握著桑孃的手,又迅速的扭過了頭去。桑娘掙了掙,沒有掙脫:“天青……”
玄天青看了看眾人離開的方向,低頭對著桑娘溫柔的一笑:“今兒個切記為為夫我留門——晚上我有事相告。”
街道上傳來邦邦兩聲響。桑娘起身看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