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娘呻吟一聲,為他突然的進入。身子裡還殘留有痛楚。然而此刻痛楚卻隨著他的動作變成了一種異樣的快感。桑娘緊緊咬住下唇,玄天青微抬眼伸手撫過她的唇角:“不要傷著自己。”
沒有了思考能力。身體的感覺比昨夜更加的清晰,一浪一浪將她完全的淹沒。玄天青全然的佔有著她。絲毫不留空隙與餘地。桑娘控制不住的呻吟著,引發他越加的狂浪,終於在頂點衝到了彼此的極致。
“桑娘。”玄天青低下頭輕輕撫過桑娘微汗的額頭:“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相信我。”
就這麼一睜眼,所有的事情都不同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床位已經變得空蕩蕩,觸手摸過去被子已經涼了多時,不知道他是何時起的身。桑娘呆呆的在床上躺著發了一會呆。早上的激烈之後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依稀記得他在臨起身前在她的額頭落下了一吻。桑娘捂住自己。這具身體每一處都已經烙上了他的氣息和印記,再也清洗不掉。
桑娘起身下床。此時已是日上三竿。平日裡若自己此時還未出臥房,王大娘總是會親自前來伺候。今兒個莫非是玄天青吩咐過了不成?桑娘揣揣不安的揣摩著這個可能性。若是如此,少不了得被王大娘嘲笑一番了。
桑娘換上衣服,梳了一個墮馬髻,插上了自己的金步搖。在臉上略施脂粉。是錯覺嗎?從銅鏡裡看過去,那個女子竟然如此的不同。渾身散發著溫婉的氣息,眉宇間帶有幾分嬌羞。桑娘垂下眼。莫非這就是老人所說圓房之後女子的改變?
桑娘收拾完畢慢慢下了樓。今兒個怪了。諾大的桑府一路行來竟然沒有看見一個下人。桑娘暗自奇怪著來到前廳,這才看見桑府所有的家丁丫鬟齊刷刷的都擱前院站著呢。王大娘坐在八仙椅上面色沉重:“……平時公子夫人待你們不薄。現下府裡出了這樣的事情,有誰聽見點什麼看見點什麼能幫則幫,也不枉夫人白疼大家一場。”
“夫人。”
說話間前院的下人們看見了撂簾而入的桑娘,齊刷刷的行了個禮。桑娘點點頭,疑惑的看著趕緊站起來的王大娘:“大娘,怎的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應該怎麼做你們自己心裡也清楚。現下散去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有什麼事單獨前來說一聲就是。”王大娘吩咐了下人們一聲,待到眾人散得差不多,方才走到桑孃的身邊:“夫人,府裡出了大事。今兒個一早廚房的小六子上後院的井裡取水,在假山的拐角處看見了兩具死屍。是昨兒個夜裡巡夜的陸仁和吳二。家丁們就把事情報給了黑大人。黑大人吩咐先不要驚動您。現下黑大人正在事發現場呢!”
桑娘怔了一下。隱約記起昨夜在大樹上曾經見到府裡巡夜的兩個家丁。他們怎麼就……死了?!
“這人死在府裡可不是小事。”王大娘跟在轉身急急往後院趕的桑娘身邊繼續絮叨:“黑大人說了。此事還得正式的報給縣太爺。回頭王捕頭會親自來一趟備案……哎喲夫人,您慢些!回頭摔著了!”
玄天青不在家?!桑孃的心裡戈登一聲。今兒個一早起床他去了哪裡?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同玄天北,竹青還有黑東生去了建州城?黑東生既然已經回了府,難道昨兒個他是同玄天青一道回來的?昨天夜裡玄天青說家裡招了賊,難不成殺人的就是那個賊人……
正自思忖間一轉眼已經到了後院的假山處。正好遇上黑東生一邊擦著手一邊從裡面繞出來。他的身後跟著臉色不甚好看的王捕頭,原來縣衙的人已經到了。
“怎麼了?”桑娘問了一句,想往裡面看,黑東生微微側了一步恰好擋住桑孃的目光:“不要看。”
“玄夫人。兇案現場太過血腥。您一個婦道人家還是不要在這裡出現為好。免得衝了凶氣。”王捕頭對著桑娘行了一禮。桑娘這才看見縣衙除了王捕頭之外還來了不少的官差。仵作也來了,帶了他的學徒拿了好幾個粗麻布的袋子正在那裡裝著什麼。隔著竹林看不甚清楚,不過裡面的人面色都同王捕頭一般不太好看。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很生,只要一呼吸就直往人的鼻孔裡鑽,讓人心頭煩悶直欲做嘔。這樣的味道彷彿在什麼地方曾經聞過,只是沒有這般的生。桑娘遲疑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
是血腥味。
雖然觸目所及沒有絲毫的血跡。桑府的整個後院被濃烈到極點的血腥味重重的包圍著。這樣的重壓下呼吸都變得十分的困難,稍微待久一點臉色便如同王捕頭一般的蒼白。桑娘忍不住退了幾步捂住胸口。黑東生看了她一眼,對著王大娘點點頭:“大娘,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