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擂鼓,這麼安靜的房間裡,真擔心自己這般劇烈的心跳聲被他所聽到。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是什麼時候進的房間?自己怎麼一點也沒有聽見。桑娘一動不動的任由玄天青抱著,感覺到他輕輕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裡,悶悶的喊了一聲:“桑娘。”
他的聲音聽上去帶有幾分疲憊。桑娘遲疑了一下,終是抬起手握住了他環在她腰間的大手。指尖所觸之處一片冰涼。玄天青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讓她轉過身來,他的眸子即使是在黑夜裡也如此魅惑人心。那樣深邃的目光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裡去,讓桑娘招架不住的偏過了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玄天青剛想開口,臉色驀然一凝,側耳聽了聽屋子外面的響動,捂住桑孃的唇,縱身一躍從後窗躍到了院子裡的大樹上。後院沒有留燈。暗夜的天幕下一片漆黑。玄天青的手輕輕滑進桑孃的袖口,順著她光滑的肌膚撫了撫,握住了她依然帶在腕間的佛手鈴:“不要出聲。”
桑娘點了點頭。玄天青卻沒有放開捂住她唇的手。後院的大榕樹枝杆虯曲。腳下所立之處的樹幹怕是有成年人的腰粗細。桑娘下意識的伸手扶著橫生的樹枝,粗糙的樹皮摩挲著掌心,讓她心神不寧。
站在大樹濃密的陰影中看過去。臥房一片昏暗。玄天青雙眼如豹般緊盯著房間裡,弄得桑娘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緊張起來。看了許久屋子裡也無甚變化。外間寒氣更重。匆忙中被玄天青抱出來,單薄的絲質睡衣外面僅僅只套了一件薄外套。此時只覺著夜風透骨,身子漸漸的便變得僵麻。
極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鐘響,在夜裡格外悠遠沉重。臥房裡輕輕的喀楞一聲,復又恢復了平靜。桑娘感覺到玄天青緊繃的身子隨著這一聲鐘鳴慢慢的放鬆了下來:“……那是哪裡?”
桑娘顫了一下。他的雙手下滑到她的腰間,將她完全的擁進懷裡。從背部傳來他溫熱的體溫還有穩健的心跳。桑娘頓了頓:“是祥雲寺……”
玄天青嗯了一聲,嗓音變得說不出的醇厚濃重。他的手似是無意似是有意的在她的身上游走。桑娘渾身頓時一緊,玄天青偏了頭,溫熱的氣息撩在耳邊:“我八百里騰雲趕回來,你要怎麼獎勵我?”
桑娘一聲輕喘。他低頭,在她的頸側狠狠一咬,一隻帶著寒意的冰涼大手穿過她本就微敞的衣襟握住了她胸前的渾圓。桑娘抬頭,感覺到他順著她的脖子一路齧咬而下,叼住她涼滑的睡衣往旁邊一扯。冰冷的夜空氣頓時襲上她的面板,緊跟著他灼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天青……”
桑娘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只能無力的呢喃出他的名字。玄天青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惡劣的輕捏著她胸前脆弱的花蕊。
起風了。榕樹的葉子海浪一樣沙沙作響。屋頂上騰空躍起一道黑影,箭一般掠過天空,往後院而去。黑影輕飄飄落到地上,一個旋身沒入黑暗之中。
“那是……”桑娘輕呼一聲。玄天青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咱家招賊了啊,桑娘。”
桑娘咬住下唇,整個身子僵住了。感覺到自己溫軟的雙腿間他的手在危險的遊走。他不是想在這裡……
“剛才你看見沒有?”
院子裡的拐角處拐過來兩個家丁。提著繪著桑樹枝的燈籠,穿了厚外套,雙手攏在袖子裡,其中一個縮頭縮腦的又回頭看了一眼:“我好像看見有個人蹭的一下就過去了。”
“吳二你眼花了吧。”另一個家丁不以為然:“哪有人能夠跑那麼快的。”
“……我好像是看見了……”吳二有些不敢確定,臉上帶了幾分害怕;“我這可是第一次巡夜。可別出什麼事情才好。”
“咱桑府一向太平,能出什麼事情……”
兩人漸行漸遠,燈籠的餘光也最終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桑娘繃緊了身子。剛剛下面兩人走過的時候,玄天青的手指輕輕的探進了她的身體裡。桑娘不得不緊咬住下唇抑制自己的呻吟。中午時分身體殘留的感覺彷彿猶在。此刻被他一碰觸,便翻江倒海而來,愈加洶湧。
玄天青輕輕抽出手指,捻了捻指尖。溫暖滑膩的觸感挑戰著他的理智與自制力。下午憋著的慾火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一個火山,如果再不進入她的身體他整個人只怕就要爆發。
玄天青堅定的抱起了桑娘,手下用力撕裂了她的帛褲,微微抬了抬身子釋放出自己的慾望,從背後抵住她的柔軟。他是高估自己的自制力還是低估了她對他的影響力?他知道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知道此刻不是歡愛的好時機,此地也不是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