琿玉帶著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汴滄月看了看眉頭緊皺的黑東生,再看看琿玉:“琿掌櫃可是覺著,故人已來?”
琿玉愣了一下。隨即輕輕搖頭:“琿玉……也不知……”
“琿掌櫃。”玄天青看了桑娘一眼:“你說那男子可能並非是人。即使如此,你也要跟著他麼?”
桑娘輕輕的震了一下,看著琿玉。琿玉低了低頭,再抬頭時臉上是溫柔的笑:“我不是說了?姻緣天註定。我既與他有了婚約。自然要好好珍惜才是。他是人也好,是妖也罷。總歸是我的夫君不是?”
“琿掌櫃說得好。”玄天青淡然微笑。桑娘扭過頭不敢看他的表情,心裡卻也為琿玉的執著而震顫。
那邊一直沉默的黑東生突然開了口:“琿掌櫃,只怕你的夫君,早就到了平石鎮罷。”
第五章 狐狸的宣告
作者有話要說:三三說要H。那就小H一下吧。。。。
某焰奸笑著飄走。。。。。。。。。 夕陽在天邊慢慢隱入滿天雲霞中,平石鎮又迎來了一個靜謐的夜晚。已經是盛夏,即使夜幕降臨空氣中依然流動著浮躁的熱氣。高大的柳樹上知了趴在樹幹上嘩嘩的鳴叫個不停。屋外偶爾有一絲風,卻也吹不散這無處不在的炎熱。
玄天青平躺在樹枝上,嘴裡叼著一根細草,汴滄月和黑東生在一旁坐著。從這個角度看下去,漠壁樓盡收眼底,迷宮一樣的樹冠卻隱去了幾人的身形。漠壁樓已經打了烊,小二們正來往穿梭著收拾大堂。屋裡掌上了燈,房間裡燈火明亮。二樓的迴廊處,琿玉正斜倚著欄杆坐著,身旁不遠處坐著桑娘,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隔得遠了聽不見說什麼。只見桑娘偶爾婉然一笑,隨即低下頭去。
“前些年在燕然山,你不是在追捕一隻孟極?”玄天青看了下面的女人一會兒,閒閒的開了口:“後來在代城將你打成重傷不得不回青丘療傷,可就是他?”
黑東生目不轉睛的盯著漠壁樓,淡淡的嗯了一聲。汴滄月靠著樹幹,扯了片葉子在手裡把玩:“我們已經守了七日,你確定他已經來到平石鎮?”
黑東生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也不解釋。玄天青看看下面:“我看,如此下去,孟極沒有出現,這兩個女人倒是成了閨中好友。”
“他會出現的。”黑東生微皺眉頭:“五年前他在京城吃了大大小小共計三百多人,鬧得人心惶惶。我從京城一路追著他到漠北。期間他遇人則殺,琿玉是唯一一個在他手下存活的人。若非動了情,他又怎會在她身邊一年而未食人?”
“他只是未在琿玉所在之地食人而已。”玄天青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孟極日行千里。那些日子鄰國只怕死了不少人吧。”
黑東生微怔了一下。玄天青抬起眼角看他一眼:“你就是做事太僵硬,不知變通,否則怎會被太師給騙了替那個黃袍小兒賣命?”
汴滄月聞言微微一笑:“黑大人不過是重情重義罷了。”
“重情重義?”玄天青輕輕笑了笑,狹長的丹鳳眼說不出的魅惑:“情義於這世間又價值幾何?”
下面,琿玉站了起來,同桑娘說了兩句什麼,兩個女人便有說有笑的進了內房合上了房門。待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黑東生才回頭淡淡的看了玄天青一眼。
“你在人間追捕孟極,就是因為他食人?”汴滄月開了口。黑東生聞言轉過了視線:“……他若是食普通人也就罷了。偏偏吃了十三公主。皇上震怒,白太師才將我……騙了來……”
“哪個妖怪不吃人?”玄天青搖搖頭:“只是大妖怪都自重身份,不動那血肉之軀罷了。這孟極也算厲害,怎的偏偏性食生肉?”
黑東生沉著臉不再說話。玄天青看看一臉淡然的汴滄月:“月幽蘭,你可食過人?”
汴滄月笑而不答:“聽聞青丘萬年才出一隻玄狐。普通的九尾銀狐若想成精化人,則必須食滿一百個人的肝臟。往往第一百個,便是難以逾越的一劫。不知這玄狐化為人形,又需要怎樣的條件?”
正說話間,下面的街道從拐角處走過來一個高大的男人。表面看過去與常人無異,只是渾身散發著唯有妖怪才能聞見的妖氣,其中滲透著濃烈的血腥氣。那是長期習食生肉而造成的味道。嵌進身體裡,隨著呼吸散發出來。
三人頓時一凜,禁了聲。只見那男子穿插於人流之中,走得頗為閒適。晚間街道上還有一些賣小吃小玩的小販,男子便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逛過來。看似無意,每走一步卻都警覺而漫不經心的四處打量一番。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