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變成了銀光閃閃的狼爪。猛地撕碎了汴滄月的衣衫,在汴滄月突然暴露在夜空中的肌膚上頓時留下數條血淋淋的爪痕。汴滄月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痕,絲絲鮮紅的傷口妖異的裸露在他的背上,越發的刺激了黑東生。
空氣中飄蕩著濃烈的麝香味,讓人迷醉。黑東生將汴滄月的身體往後拉起,俯低了頭貼近他的耳邊,身子猛地攻了進去:“……如果你死,我便隨你死就罷了。”
第七卷 搶狐狸的女人
第一章 江南織造
盛夏的中午。
桑娘無力的坐在竹林的涼亭裡,雖然身邊有丫鬟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扇子,石桌上也放著用井水冰鎮過了的葡萄和西瓜,還是覺得熱。這天氣。桑娘看了一眼天空,倒是萬里無雲,碧空如洗。只是那太陽太過於明晃,刺得人睜不開眼。
桑府裡樹多。到了這個季節便免不了鋪天蓋地的全是蟬鳴,那一陣接一陣的鳴叫聽得人心裡煩躁,越發的覺著悶熱。
“我說這天,什麼時候能下場雨啊。”桑娘嘆了一聲,收回視線,懶洋洋的斜躺在長椅上。熱,真熱,太熱了。
“看這天氣,恐怕一時半會都不會下雨才是。”
長亭下傳來熟悉的聲音。桑娘驀然一驚,趕緊起身端坐好,順道扯了扯因為熱而微敞的衣襟。竹林轉角處隨著話音轉過來一個人,正是面帶微笑的玄天青。丫鬟們趕緊行禮,玄天青看了看一邊扯衣襟一邊眼神飄忽的桑娘,唇角邊牽起一絲笑容:“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夫人有事要談。”
“是。”丫鬟們又福了一福,魚貫下了亭子出了東園。桑娘見他支走了眾人心裡就是一驚。現在越來越害怕和這隻狐狸單獨相處。見著他,便覺得他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訊號。
玄天青瞟了桑娘一眼,沒有過去,反而在長亭入口處坐下了,伸手拈了兩顆葡萄放進嘴裡:“黑東生要我告訴你,這幾日朝廷裡會有人下來,察看江南這一帶的絲織市場。”
“什麼?”桑娘頓時把對他的防備拋到了九霄雲外。
“是。”玄天青為了那葡萄微微的酸味而輕皺眉頭:“黑大狗也是今兒個一早才收到的訊息。說來的人是權六朝尚書郭政,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攜著尚方寶劍而來。”
“怎麼個意思?”桑娘眉頭微挑。這可是欽差出巡哪。尚方寶劍,豈不是可以先斬後奏?黑東生特意差人通知她一聲,怎麼揣摩也覺著那姓郭的此行恐怕不是懷著什麼好意。
“黑大狗是諸太師的門下。那郭政則是右臣相薛真的門下。”
桑娘意外的看了玄天青一眼。來到平石鎮不過半年左右的時間,這狐狸對於人間的事務是越來熟悉了。這諸太師和薛臣相不和的事情,可以說是舉國皆知。察看江南絲織市場?看來這姓郭的此行怕就是衝著她桑家來的。
“這郭尚書什麼時候到?”桑娘坐正了身子,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放的時間長了,早已涼透。微帶苦澀的茶味瞬間便順著舌尖在口腔裡瀰漫開來。問完不見玄天青回答,桑娘抬眼他正定定的看著她。這樣的目光讓她心一顫,隨即垂了眼強作鎮定的放下茶杯,起身便想離開長亭:“這幾日得好生打探清楚,可別讓那姓郭的來拿著我們的什麼小辮子。”
“桑娘。”
玄天青微微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現在算是知道這隻狐狸為什麼要坐在這個地方了。就這麼一個出口,讓她簡直像自投羅網。桑娘眼睛掃了一圈長亭,早知道便讓師傅修兩個出口,現在她總不能翻過圍欄跳下去吧?
玄天青的視線隨著桑娘轉了一轉,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手上微一用力便讓她站立不穩跌入他的懷中。他順勢便將她摟了個滿懷:“怎的,你還想躲著為夫我不成?”
桑娘臉色緋紅,抬起眼角看看他,立即又像受驚的小動物一般飛快的別開眼去。只覺著一顆心有如擂鼓一般,咚咚跳個不停。腦子便晃過他微笑著對她說喜歡,然後壓下來的吻。自己這是怎的了?明明想著不願和他親近,偏偏他靠近的時候,所有的防備與心裡建設都土崩瓦解。
“桑娘。”玄天青的聲音嘆息般的響在她的耳邊。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滑到她的臉頰邊,讓她抬眼看他:“別總這麼防著我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他的話消失在輕觸地唇邊。桑孃的身子一震,想躲避他卻先她一步攬住了她的腰,讓她無法起身,原本輕撫的手改為用力的握住她纖細的脖子,讓她不得不微仰著頭毫無保留的承受他的吻。
玄天青微眯著眼打量懷中的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