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到院子裡,果然聽見春來“哇哇”大哭,我心裡一震,彷彿那哭聲撕裂了我的心臟。
這孩子,是我生下了的啊,他與我的情分,簡直要比我自己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還要深切。
誤會13
這孩子,是我生下了的啊,他與我的情分,簡直要比我自己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還要深切。
女人向來對沒出世的孩子,是沒有過大的感情。
惠喜和蕭墨都顧不得招呼我們,只急急的哄拍著春來。
春來似乎感應到了爹孃在身旁,不一會就止住了哭聲。
我走近一步,第一次細細的打量著春來。
直鼻薄唇、五官已可看出清晰俊朗的線條,尤其是那雙純黑的眼充滿活力,似乎隨時隨地在燃燒生命,多健康漂亮的孩子啊。
“讓我抱抱吧。”
“昨天就是你把他弄哭的。”靜梅不待我說完,就開口駁我,“不能再給你……”
惠喜瞪了她一眼,靜梅沉吟著沒說完,但一雙水靈靈、似會說話的大眼已把一切都表露明白——她用看瘋子的目光注視我,那眼神分明是懼怕和鄙夷。
我訕訕的絞著手帕,一時尷尬不已。
忽然肩膀有人輕輕的拍了我兩下,回頭一看對上蕭越澤略帶鼓勵的眼神。
我的心一不由一暖,喉頭有些哽咽。
“說來,我還不知道為什麼在孩子要叫春來呢?”蕭越澤忽然收起對我的神色,轉眼看著蕭墨,滿目盡是咄咄逼人。
蕭墨一怔,還未待他答話,蕭越澤又說:“說來他生的是秋天,叫秋來豈非更貼切?”
“相公是希望他能象春天一樣充滿勃勃生機,永遠健康幸福。”
惠喜忽然加緊了一分抱春來的力道,滿滿都是濃濃的母愛瀰漫在臉上,那種滿足幸福的神色,增添了她三分美麗。
我不由的看的痴了,我多羨慕這樣的場景。
又這樣停留了一會,蕭越澤拉著我回去了。
誤會14
又這樣停留了一會,蕭越澤拉著我回去了。
我知道他本只是想隨我的意思,讓我看看春來。
只是我的心卻迷糊了,魔鬼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心了?
良心發現?還是又有其他的陰謀呢?
我如今是沒有資格在梨園用膳的,正好我也並不想去,於是在那間蕭越澤覺得很冷的房間裡隨便的用了,讓月娘也就著我的飯吃了。
然後我叫她一定要我找出些絲線,我想給春來繡兩件衣服。
月娘吃飯的手停下,咽盡了口中的飯才說:“姑娘有心,只怕真的不必要了。”
我疑惑的看著她,問道:“為什麼?”
“春來小少爺剛出生的時候,我帶著大公子的禮去道喜。聽那位靜梅姑娘說,二王妃懷著身子的時候,已經把春來小少爺的衣衫都縫到七、八歲的了。”
月娘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接著說:“而且姑娘送過去的東西,他們用不用還得兩說。”
我垂下手,這才想起我確實給春來縫了太多衣服了,只是惠喜醒來後,都沒有懷疑過嗎?
她難道不知道我在她身子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嗎?那麼她一點懷疑都沒有嗎?
這段時間養傷去了,倒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於是叫月娘快點用飯,飯後到景華園門口堵蕭越澤過來,他一回來就把他接到我這邊來。
月娘一幅似笑非笑的睨著我,笑的曖昧隱晦,道:“姑娘這樣想才對,自己生個小公子,還怕做的衣衫沒孩子穿嗎?”
我翻了她一個白眼,無言以對!
她見我這樣的神情,似乎更加確定自己言之有理,三口並做兩口的扒拉了幾口飯,匆匆的去門口接蕭越澤了。
誤會15
她見我這樣的神情,似乎更加確定自己言之有理,三口並做兩口的扒拉了幾口飯,匆匆的去門口接蕭越澤了。
因著李大人還在,用膳自然也要很久,我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等著蕭越澤,等的都睡著了。
醒來時,夜空已滿是璀璨的星空,我稍一動,身上的銀紅色的披風掉了下來,我睜開惺忪的眼睛,見蕭越澤正在身旁打量著我的右臉。
我一時想起自己那條又受傷的蜈蚣疤痕,忽然覺得不自在,趕忙用手捂住,問他:“怎麼來了也不出聲?”
“看你睡的香,就沒有吵醒你。”他邊笑著說話,邊低身為我執起滑到地上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