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諾”,懶得去看他。
蕭墨走後,我退下眾丫頭,只餘靜梅給我梳頭。
我也不跟靜梅說話,我再瞭解惠喜的習慣,總也及不上她的陪嫁丫頭,還是仔細些好,但若不要她伺候,更令人生疑。
重回蕭家14
我也不跟靜梅說話,我再瞭解惠喜的習慣,總也及不上她的陪嫁丫頭,還是仔細些好,但若不要她伺候,更令人生疑。
靜梅在我身後靜靜的梳著頭,手勢嫻熟又巧妙。我微眯著眼,享受人生第一次被丫鬟梳頭的滋味。
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才享受過媽媽給我梳頭,自被領到特工隊後後,皆是親力親為了。
“二王妃……”
“唔……什麼事……”靜梅一副欲眼又止,顯然有什麼話說。我只好鼓勵她:“有什麼話儘管說。”
她思索了一會,彷彿在暗暗下決心,然後放慢了梳頭的動作:
“如今看來,二世子已經完全把那個賤人忘了……您……不必自責……都是為了二世子好……”
我許久才領悟到她話裡的“賤人”就是原來的我,一時氣結,自銅鏡中凌厲掃她一眼,她立刻惶恐跪下。
看來惠喜平時的溫柔沉默才是在下人面前最具威懾的。
縱然連親近如靜梅也如此害怕,她全身篩糠般顫抖:“奴婢該死……奴婢不該提起那個賤人……”
她前一句說,“我不必自責?”為什麼要自責?莫非我獨自落水真的很蹊蹺,而這蹊蹺,跟惠喜有關係?
想到這我更氣,本楊起手想給她一巴掌,終是覺得不妥,生生給收了回來。
靜梅見我未發作,試探的抬起頭,我命她起來。她戰戰兢兢的起身,拿著梳子又來給我梳頭。
我平復心中波濤怒氣,臉上波瀾不驚的輕問她:“二世子,真的忘了她嗎?你又如何知道?”
靜梅經過剛才不敢太造次,小心翼翼的瞧著我的神色,說:“奴婢們都瞧在眼裡,這段時間二世子對二王妃如此上心,事無鉅細,樁樁關懷,奴婢……替二王妃高興……”
重回蕭家15
靜梅經過剛才不敢太造次,小心翼翼的瞧著我的神色,說:“奴婢們都瞧在眼裡,這段時間二世子對二王妃如此上心,事無鉅細,樁樁關懷,奴婢……替二王妃高興……”
她說著說著,眼裡蒙上一層霧氣,看來是真心關心惠喜。
我卻不高興,手拍上妝臺,隨著一聲手砸桌子的響動,惠喜那隻滑嫩的手起了一片緋紅。
靜梅又跪下,砰砰磕頭叫我息怒。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叫她起來。
靜梅,不過是一個忠心為主的人,她言辭懇切,真誠惶恐,那麼她說的都是真話了?
蕭墨真的已經完全忘了我而對惠喜好了嗎?
蘇茹啊蘇茹,你又為何如此憤怒呢?你跟蕭墨本就不相欠,你本就對愛情沒抱過多的幻想和奢求,靜梅不過是陳述事實,你又何必驚訝憤怒呢?
我一遍遍告訴自己,蕭墨沒錯,蕭墨沒錯。平靜了許久,心漸漸明朗,我隨手挑了件鵝黃衣衫,命靜梅扶我出去走走,靜梅本想阻止我,終於不敢開口。
走出門口的那一刻,打量著如此熟悉的楊家,我貪婪的深吸一口氣,仰面對著對久違的陽光。活著,真好!
“二王妃,仔細著身子,別曬著肚子裡的小公子……”靜梅在一旁小聲提醒著我,我下意識的摸摸隆起的肚子,忽然想起自己未出世就腰折的孩子。
同樣是蕭墨的孩子,命運卻截然不同。嘆口氣,無奈隨著靜梅一同進房間,惠喜住的這個園子,叫青鳥居。
我媽媽說,青鳥是最忠貞的鳥,在我們那個地方,青鳥是象徵著幸福快樂的!
青鳥居給惠喜,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但為何我的心裡,揪的一陣心痛。
愛那麼甜,那麼粘1
青鳥居給惠喜,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但為何我的心裡,揪的一陣心痛。
我承認,我嫉妒她,我發瘋一樣的嫉妒她!
蕭墨的愛,是我唯一能從惠喜手裡奪取的,於我來說是唯一我有惠喜沒有的東西。
“惠喜,吃早膳了……”蕭墨一聲輕呼打斷我的冥想,我努力微笑著隨他一起去桌子旁。
今日的菜很豐盛,九個小菜,八道甜品,五份稀粥,看著這屬於蕭家食物才有的香味和熱氣,我才警覺現在的自己已經很餓了。
惠喜的胎早已過了三個月,如今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