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點。
在其後幾年的民主運動中,對方以極其瘋狂的速度成長著,等李漢才回過神來的時候,民主運動已經取得了勝利,而對方也成為了韓國有名的青年領軍人物。
對方並沒有什麼瘋狂的行為,就如同普通的政客一樣,從各方面發展助力,有了強力的經濟後盾後,正式投入政界。
短短十三年的時間從地方議員走入國會,再到民主黨最有勢力三人之一,毫無疑問這絕對可以載入韓國政史的成功。
但李漢才知道自己只能看到表面,其後發生的許多事,甚至讓他產生了總統勢力、民主黨的分裂,或許也有著對方的影子,但這種猜測只是臆想的,真相對於他來說太遙遠了。
這些年裡,李漢才被調配過多次,期間也的確和對方合作過,但都算不上什麼犯法的事,如果要說什麼真的違反了法律,或許要算在華城遇見柳永哲的那一次。
其後對方忽然和他聯絡了,表示改變這個國家的時機來了,而李漢才什麼都不用做,他只需要盯著所有想要調查這一切的人。
李漢才最終選擇的是相信,或許太渴望這個國家的改變,以至於將自己做不到的事,完全寄託在了他人身上。
即便有懷疑、即便知道或許會有犧牲,但依然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觀看著。
而此刻,陶鳴的話彷彿戳破了他最後的幻想,表情顯得無比痛苦。
“走吧……”
李漢才抬起頭看著伸到自己眼前的手掌,表情有些複雜問道:“還能去哪?”
“活下來然後……隨你去哪兒。”
陶鳴不想去說服什麼,他能做的也只有現在所做的一切了,至於李漢才會不會像韓忠碩期待的那樣做出選擇,那就不是他在意的事了。
在這一刻,陶鳴第一次真切的明白了,仇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仇恨到底能將人引導向何種深淵。
無論是自己、還是金亞,性格和生活方式都受到了仇恨的印象,那丫頭在柳永哲死去後,才真正的解開了枷鎖。
而自己卻依然還在腦中幻想著未來、謀劃著未來、思考著復仇。
這一刻,陶鳴忽然發現太承重了,自己會不會在某一天為了復仇變成瘋子,這也成為了他內心的疑惑。
‘或許……真的應該結束一切了。’
“救命啊!!”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了女孩的叫喊聲,並且伴隨著一聲聲的槍響。
陶鳴一把拉起李漢才,然後跑向了大門。李漢才在短暫的僵硬後,也快速跑了過去,並且掏出了手槍。
開啟大門,兩個黑影就衝了進來,黑暗中陶鳴雖然看不清是誰,但是卻記得她們的聲音。
“那些、那些戴面具惡魔上來了。”
打空了彈夾的樸初瓏也流著眼淚叫著,至於她旁邊的朋友則是不停的哭泣。
“跟我走,後面有路下山。”
李漢才像是振作了精神,把房門關上後焦急的說道。
陶鳴也不猶豫,拉了兩個女孩一把,就跟著李漢才向後跑去。
同時大門位置也傳來槍響,四人從右側屋子後方的過道向著寺廟後山狂奔而去。
在跑過大殿的時候,陶鳴向裡面看了一眼,然後讓兩個女孩走到中間,這才繼續向前奔跑。
此刻的大殿內,六個穿著僧袍的和尚已經攤倒在地,六人中間還有著一具殘破的屍體,那種彷彿被人惡意分屍的模樣,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好在陶鳴並沒有進入,否則也會有很長時間的不適應。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如何逃出這裡,在陶鳴的計算中,即便韓國警察、政府再廢材和混亂,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警察也應該來了。
只是這些警察是被安排的,還是正常的,誰都說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等到明天早上,才是真正上層戰鬥拉開序幕的時間。
看著前方李漢才的身影,陶鳴此刻也在想,他最終會做什麼選擇呢?
黑暗的山林中四人沒有開啟照明,就這麼摸黑穿行著,在黑暗中追尋那僅存的希望和光芒,陶鳴覺得這就像是自己人生的寫照一樣。
“不管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生命……”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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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日。
清晨的細雨,開始籠罩韓國以首爾為首的多個地區,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