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陶鳴相信亞瑩那丫頭會懂得應該怎麼照顧自己,畢竟這樣的事,就算再小白的她也應該知道。
不過陶鳴可不想這丫頭一會跑出來找自己,既然來了初潮,還是要好好休息的好。
快步向上,超過了提著箱子的那人,陶鳴也沒有回頭。
“啪~~”
陶鳴沒有停下腳步,但卻好奇的回過了腦袋,看著那提在空中的黑色皮箱,腦中浮現出了一個小小的問號。
“小鬼,看個屁!!”
“傻逼!”
“你!!!”
陶鳴頭也不回的離去,只留下那提著箱子的男人一臉的怨氣。
‘這年頭韓國的神經病真多。’
而這就是陶鳴的此刻的想法,雖然已經來到自己住所那一排房屋的路口,但陶鳴還是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箱子。
………………
次日,下午。
釜山監獄,特別問詢室內。
距離連環殺人案惡魔鄭鬥英被捕已經快到四年了,這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此刻已經有了一頭花白的頭髮,面容消瘦,表情長期維持著一種絕望感。
他的眼神毫無生氣,像是什麼東西都進不了他的眼,只是呆呆的看著桌子。
“鄭鬥英,沉默並不能改變你的未來,你應該明白現在所面臨的危險。”
“你是死刑羈押犯,這個身份是不可能被改變的。”
“而唯一能被改變的,就是案件衝擊下,是否會被去掉羈押這兩個字。”
“明天晚上你就要前往首爾,你的證詞將決定法律的公正性。所以請好好的考慮,一定要做出維護正義的選擇。”
“維護正義才能改變世界,讓每個人變得更好。”
衣著正式的中年檢察官語重心長的說著,一副我就是正義的表情,讓人看上去心生敬佩。
中年的檢察官的勸說,並沒有動搖鄭鬥英的眼神,反倒是讓這個曾經對世界說出‘我的體內可能住著一個惡魔’這種話的男人嘴角翹起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抬起頭淡漠的眼神看向中年檢察官,鄭鬥英帶著嘲諷的笑容問道:“是誰?”
“什麼?”中年檢察官疑惑問道。
“我說你啊,是誰呢?是民主黨的走狗還是總統派獵狗?”
“不過是什麼對我來說都不重要,證詞這種東西,當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反正你們會看著辦的,不是嗎?”
中年檢察官皺著眉道:“這樣的態度可不能保證你在法官和陪審團面前爭取到好的分數,我覺得應該再認真考慮一下,你至少還有40小時的時間。”
“嗯~~我會好好考慮的。”
看著那死寂般的眼神,中年檢察官的內心無比凝重。
……………………
11月13日凌晨兩點。
首爾江北區七星洞派所控制的一家地下賭場。
金溪石癱倒在賭桌下方,還不到四十歲的他,雖然身體被酒色掏空,但身體功能保養得也算不錯。
但不知為何,下體卻無法控制的顫抖著,身下冰涼一片,褲子也完全被某種液體所打溼。
無盡的血腥氣息,不停環繞在只有籃球場一半大小的大廳中。
屍體、到處都是屍體,地面被鮮血染紅,金溪石數不清有多少人,雖然只需要一分鐘就能算清。
他只知道至少也有二十人以上……
啪嗒、啪嗒,腳步聲緩緩的靠近,金溪石因為恐懼身體完全無法移動,白色的西裝此刻滿是鮮血,瞳孔劇烈的晃動想要逃避這夢境一般的現實。
“yo~好久不見。”
一張塗抹吼吼粉底的慘白麵孔忽然出現在金溪石面前,並帶著歡快的語氣,做出了問候。
金溪石身體不停的發抖,看著眼前嘴巴殷紅一片,畫著小丑妝容的男人,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老朋友,你真的太健忘了?你忘記一週前我們透過電話的嗎?”
“按照約定我幫助你殺死了老大一家,可是我要的東西,你卻沒有放在約定的地方。”
“我很失望,但又很慶幸。”
“我希望看到你出爾反爾的模樣,因為這才是世界的本質。”
“欺騙、欺騙他人、欺騙自己。用謊言來包裹著一切,無論是美麗、還是醜陋,都逃不過謊言與欺騙。”
“所以啊,我早就知道你不會遵守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