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貴姓,又要去往何處?”鄭班主自然也是很有眼力的人,見到了慕珩這般護犢的姿態,也不敢再去深追,轉了話題。
“在下姓慕,去往平城,可否順路?”
“正巧,我鄭家班去泉州,將路過平城。”鄭班主微笑,喚了管事,給兩人單獨收拾了一個馬車,送了衣物和吃食。
“多謝。”兩人向後走去。
回到馬車上,鄭管事眯了雙眼。這皇家人,無論哪個國家的;都只是可救,但不可深交。
。。。
 ;。。。 ; ; 月光輕輕瀉下,薄薄紗帳籠罩了萬物,影影綽綽,看不真切。樹林中,葉片刷刷作響,帶來無法言狀的淒涼與恐懼。
兩人保持了相擁的姿勢,慕珩默默的給予洛瑤安慰,卻不知,心裡產生了一種悲哀的疏離。
他放開抱在洛瑤肩膀上的手,輕輕的將她推開,無聲的拉開距離。
洛瑤只道他是要做什麼,抬起頭看著他,卻在那模糊的月色中看不真切:“夏天?”她不能理解,只是疑惑。
因有了慕珩的功力,他能真切的見到洛瑤臉上略帶焦急又疑惑的神情,心臟猛得一疼,他攥緊了拳頭,用了幾成氣力,手中傳來的痛感,壓抑了心尖的感覺。他低下眼眸,有些無力。
“洛瑤,這裡荒山野嶺的,說不定有什麼豺狼虎豹,我們快些走出去吧。”他以儘量平靜的語調說出,卻抑制不住聲音的顫抖。
洛瑤不知道慕珩對夏天宸說了什麼,只是擔憂。
“夏天,你怎麼了?”她伸出手去,卻被慕珩不留痕跡的錯過,心下一片冰涼。
“我沒事,我們走吧。”他轉身蹲下,回頭看著洛瑤,即便知道她看不到也留著一副溫和的模樣。
洛瑤靜默不語,默默俯在他的身上,抱住他的脖子,由著他揹著自己在林間行走,聽著他微微的喘息聲浮在耳邊,把自己的腦袋貼在了他溫熱的背上。
大約行走了一刻鐘的模樣,道路漸漸變得平坦起來,兩人有些激動,慕珩更是加了速度向前走去。只見一平坦的大路,那麼明顯的露在這半是荒漠半是森林的地界。
“夏天,你放我下來吧。背了這麼久了。”洛瑤小聲開口。
慕珩看了看周圍,將她放下。在這種寒夜裡,他的臉被吹得生疼,不過運動了這麼久,身上也在漸漸發熱。他偏頭看向洛瑤,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嘴唇早已變得青紫,卻硬是強裝著不表現出來,真是愛逞強。
他脫了外衣,搭在洛瑤身上,寬大的衣服瞬間將洛瑤整個人給包裹住,殘留於衣服主人身上的熱度,點點滲透到她的身上。而慕珩只穿著中衣,中褲。
雖在古時這樣穿著很不妥,可是此刻在洛瑤眼中沒有存著那些個禮節不禮節。她看不清那男子,只是心裡,平白而生的對於他的退卻,又不知被那一點點的溫暖所徹底顛覆,改變。
“夏天,你把衣服給我了,你怎麼辦。”她整個人被罩在那寬大的衣服中,本就瘦瘦弱弱,現在看起來更是嬌小。
“男子漢,這些小事算什麼。”慕珩看著她,微笑,和煦若春風。
洛瑤低下頭,彎了眉眼。
“這裡應該是官道,或許走下去還能遇到人家。如果就停在這裡太過危險,並且這氣溫下降得快得很,我們也要運動,保持體溫。洛瑤,你還能走嗎?”慕珩輕聲。
“當然能!”她的聲音帶了歡悅。嫂索妙筆閣傾城不過未亡人
慕珩點頭,往前走去。
洛瑤一隻手抓住慕珩的大衣,一隻手伸出去抓住慕珩的手。他明顯一頓,手由韁直,慢慢的握起,牽住了她。
兩人一直在官道上行走,東方即將泛白,空氣陰寒,慕珩身上的中衣也難以抵禦,開始有了涼意。洛瑤看著慕珩,想把衣服還給他,卻被意料中的拒絕。可慢慢,自慕珩心底,一股暖意湧上,貫穿全身,驅走了寒冷。
“這就是內功嗎?”慕珩感到自身的變化,口中喃喃。
太好了。洛瑤鬆了口氣。
身後,傳來劇烈的聲響。兩人回頭,見到一浩浩蕩蕩的車隊。
最前端的馬車邊掛了個‘鄭’字大旗,龍飛鳳舞,好不宏大。
。。。
 ;。。。 ; ; 慕珩看著昏倒的洛瑤,將她抱起,踏過那兩具屍體,月白的衣服未沾染血漬,他的神情高傲到不可一世,可偏偏俊朗出塵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