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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日本漁民,動力受損,有危重病人,請求援助。”二副辯讀著旗語。

“恩。”雨宮哼了下鼻子,“有點可疑。這樣吧,宮本君,不要偏離航線,放條小艇下去,叫他們也放小艇,瞭解清楚了再決定吧。”

“是!”二副急忙跑下舷梯,叫水手長庵野召集水手放艇。

庵野帶著12個水手從繩梯下到放到海里的小艇上。對方也放下救生艇,下來十幾個人,又用滑輪吊了一個筐下來,看來裡面是病人。

兩條小艇在“東日丸”和“春雨”號之間的海面上會面,松川看見他們顯然在交談著什麼,庵野還上到對方的艇上揭開蓋在病人的被單察看。

過了一會,兩條小艇一前一後向“東日丸”划來。

“真是日本人。”松川鬆了口氣,對船長恭敬地笑著說。

“恩,希望不是赤道熱。”雨宮戒備的臉色也緩和下來。他不是軍人,海員的規矩嘛,在條件惡劣的海上當然要互相幫助,何況同是天皇子民,只要不是赤道熱就好。

漁民們紛紛上到“東日丸”的甲板,其中一個朝著指揮艙這裡看了看,張嘴一笑,潔白的牙齒在耀眼的陽光下一閃。松川心中一動,詫異地發現“東日丸”和“春雨”號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兩海里,病病泱泱的“春雨”號突然急加速衝向“東日丸”,船艏不經意地爆出一團小火花,一個奇怪的東西拖著長長的細線轉著彎飛速直奔“東日丸”的無線電天線而來。

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

特區極端低調的度過回到三十年代的第一個年頭。

特區刻意掩飾著自己的到來,向國際市場不露痕跡地傾銷成本低廉而售價高昂的“超時代”產品(大約控制在超時代3…5年的水平,工藝流程則運用八、九十年代的,生產成本低的嚇人),貪婪地在剛剛從經濟危機中復甦的世界巨人身上盜吸血液,養活這畸形的時代怪胎。

特區的工業在暴利下變態的飛速發展,找不到工作變成了奇怪的記憶,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所有人,除了爬不動的,都成了軍隊、政府、科研、企業、現代化農業、服務行業等各方面拼命爭奪的寶貝。特區的人力資源空前緊缺,人力成本大幅飆升。

一些低技術含量的企業在政府特批後,被允許在秘密警察嚴密監視下進入邊區,使用超級廉價的勞動力,人力成本與利潤相比幾乎低得可以忽略。特區在盜吸世界血液的同時,也在榨取邊區的血汗。

怪胎奇怪的讓自己都感到驚訝:

能源來源穩定,民用車輛可以憑票加到少量油料,特區幾個汽配廠在需求刺激下,竟然創造性地生產出類似“甲克蟲”的簡易兩門小車,這種小排量、醜陋的小車在二十一世紀無疑因為不可能有銷路而不會產生,但在特區卻滿足了大量“中產”的駕車慾望,銷量極好。居民夜晚供電可以保證。本幣穩定,外幣源源不斷流入市場,由於本幣的庫存有限,而政府只允許用本幣支付稅金的政策沒變,本幣的匯率一再高攀。

人力成本的大幅飆升使人心安定,口袋鼓脹。新改革的政治可以讓他們有限度地參與議政,對未來信心大增。在覺得自己即是時代驕子又是棄兒的極度矛盾心理下,特區人開始揮金如土,高檔房地產紛紛上馬、從巴黎、紐約等國際大都會進口的高檔奢侈品消費驚人(儘管政府徵收高昂的奢侈品消費稅)。

特區人明顯地分為三派:一部分民族責任感極強,認為既然來到這個歷史關頭,應該義不容辭地擔負救國救亡、振興華夏的重任,被劉國民不無鄙視地戲稱為“頭腦簡單的死硬派”。

一部分認為世界盡在我手,歷史自有規律,世界早晚大同,何必喊打喊殺,不如安心潛伏到世界大同哪一天,用高科技產品鑄造一個超級繁榮發達的真正“特區”,被稱為“逍遙派”。

更多人屬於搖擺不定的“中間派”,一時被振興華夏的口號激動的不能自己,一時又患得患失地打著自己的算盤,或者被其他的誘惑吸引著淺薄的見識。

很多人下了班花天酒地,休假駕車到南澳島度假、劃浪、潛水、日光浴,紙醉金迷,不知今昔何年,彷彿明天不再來。

於是,一邊是彷彿又回到二十一世紀的特區燈紅酒綠,醉生夢死,播放著重金屬、搖滾或時尚的娛樂設施徹夜狂歡,摩天高樓已經鱗次櫛比的搭起腳手架。而相隔十多公里的封鎖帶的那邊,邊區人民——這個世界真正主人中的一群,淹沒在被“新來的救世主”強加的雪片般工廠定單、無盡的能源索取中。超時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