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詢問。
第四,容麗的話有一部分屬實,那個民工肯定是被僱用的,所以可以在附近的建築工地找一下有沒有這樣的人,同時也可以向附近街道的商家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民工的離去路線。
嶽程整理好思路,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怎麼啦?”坐在他對面的陸勁好奇地看著他。
嶽程把剛剛獲得的四條資訊以及自己的分析和決定一五一十都告訴了陸勁。
“你分析得不錯。”陸勁笑著說,“只不過,這四條路可能都是死路。第一,要在一個長途公汽車站調查一個陌生人是否來過,簡直就像大海撈針,我不相信有人會記得,就算有人說自己有印象,你也不敢相信。第二,報警的人,就算是兇手本人,你透過這個報警電話又能知道什麼呢?元元幾年前就告訴我,她在地攤上買過一種叫變聲器的東西,這種東西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聲音,花10元錢就可以讓警方搞不清這個人到底是男是女,所以,這也是一條死路。第三,那筆錢雖然沒進那家廠的戶頭,但並不能證明,金小慧這筆錢就是被容麗騙走的,也不能成為謀殺動機,即使你知道這裡面疑點重重,也很難抓住對方的把柄,因為對方早有準備。容麗完全可以說,她跟金小慧是好朋友,經她同意,她才暫時保管這筆錢的,她還可以說,工廠已經要向金小慧提供相關的投資證明,我相信他們肯定提供了,如果容麗正是為此謀殺金小慧的話,那他們肯定已經事先作好了應對警方核查的準備,因為他們知道警方遲早會找到他們的,所以這條資訊說明不了任何問題,……還要我說下去嗎?”
嶽程被陸勁說得腦袋發脹,四肢乏力,什麼話都不想說。
陸勁繼續說道:
“至於最後那條。哈哈,那個建築工人,不知道警方找到他要花多少時間和精力,但是即便找到了又怎麼樣?也許他會說,是一個戴著大鬍子的男人叫他上門搶花的,或者,他還記性不好,智商很差,他根本不記得是誰僱用他的了,也記不得那個人的長相和說過什麼話,……到時候你們可怎麼辦?”陸勁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嶽程橫了他一眼,他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塞在嘴裡,點上了,接著,拿起手機隨意撥通了某個電話。
“元元,陸勁有話跟你說。”他對電話說了一句,便把電話遞給陸勁。
他很高興地看到,剛剛還一臉得意的陸勁,現在馬上換了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哼!你這死罪犯!叫你猖狂!我終於找到了治你的辦法。
“快接啊。”他催促道,一邊又對電話那頭說,“元元,你別急,他剛上完廁所,總得先把褲子穿好,再來接電話吧。”
陸勁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了電話。
“元元,其實,我剛剛在……洗手,”陸勁低聲解釋道,但他馬上就發現不對勁了,“喂,喂,……元元,元元……”他朝著電話裡喊了幾聲,對面沒反應,他慢慢抬起頭,盯住了嶽程,後者早已經拉開大嘴笑了起來。“有你的,警察騙人!”陸勁用手機指著他,氣哼哼地按斷了電話。
“警察騙犯人,那不叫騙,那叫兵不厭詐。”嶽程笑道,他現在心情好了起來。
“有本事去騙歹徒啊,別騙我。”
好吧,繼續討論案情。
“我知道,你是不會去找什麼建築工人的,你會在那裡等著,看容麗是不是會被殺死,然後以此來判斷她是不是一號歹徒,對吧?。”嶽程有氣無力地問道。他覺得這真是典型的殺人犯邏輯。
“雖然不太厚道,但你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方法。這樣我們就可以少一個嫌疑人了,而且是徹底的,毫無疑義地少了一個嫌疑人。可惜……算了。”陸勁笑著搖搖頭,“所以,我說這幾條差不多就等於是死路,當然也不是毫無希望,只不過,離希望太遠。”
“那你近路呢?”嶽程想到了陸勁在吃大排面之前說的話,“鍾明輝的檔案,研究得怎麼樣?”
陸勁自回來後,就開始研究“鍾明輝們”的檔案資料了。
嶽程向陸勁提供了本市從1900年至1998年出生的所有叫這個名字,以及名字相近的人的名單,共45名,排除名字相近的,有12名叫鍾明輝,全部為男性,其中5名已經死亡。
“我有了點想法。”陸勁道。
“什麼想法?”
“我今晚主要研究的是這5個死掉的鐘明輝。”陸勁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影印紙。
嶽程把這五個鍾明輝的擋案移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