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固守忠孝仁義之人。如果再和袁氏兄弟聯手,只怕青徐都會遭到塗毒。”
劉辯笑了。“異度,正因為曹操是小人,不講忠孝仁義,講的是利益,所以他才不會再次反叛。一次反叛,還有改邪歸正的機會,再次反叛,曹家還有活路嗎?沒錯,曹操很可能亡命一搏,可是他能搏出什麼呢?他最大的倚仗不過是他有龍,可是他那條龍在朕的眼裡,又算得了什麼呢?”
蒯越眨眨眼睛,釋然而笑。沒錯,他雖然和劉辯相處了幾天,卻一直沒有看到劉辯的龍,無意識的忽略了這件事。曹操有龍,劉辯難道就沒有龍?曹操的那條龍對普通人來說的確很強大,足以讓他面對袁紹時也有討價還價的底氣。可是面對劉辯這頭真龍,曹操哪有一搏的勇氣。
“陛下,是臣疏忽了。”蒯越有些嚮往的說道:“臣希望早日能看到陛下的龍大展神威,也讓臣等開開眼界,見識見識龍的神奇。”
“還是不見為好。”劉辯眉心微蹙,有些心事重重。他現在忙於征戰,修行又要被耽誤了,龍卻在玄冥海潛心修行,沒有了戲志才對它的威脅,它的修行進度會更加迅速,會不會被它反超,最後再次失控,他實在沒什麼把握。正因為如此,他才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平叛的戰事,重新把精力放在修行上,放在自己的任務上。
“為何?”
“龍雖然不像儒門說的那樣是兇物,卻也不是什麼仁善之輩。它只講實力,可以為善,也可以為惡,要控制住它並不是一件易事。”劉辯站了起來,抖抖大氅。“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野心也會越大。荀子說,人性本惡,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惡念,將能力用於為善,也是一個考驗啊。勝人易,勝己難,誠為至理明言。”
蒯越想了想,又笑道:“陛下是到了這個境界,才會有這樣的擔憂。對於臣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勝人尚且不易,哪裡還會考慮勝己。未勝人,先求勝己,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劉辯詫異的看了蒯越一眼。“不錯,這一點也非常重要。異度,你果然是個奇才,不是那般迂腐的書生可比。”
“臣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儒門中人。”蒯越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陛下,我蒯家真正傳承的是縱橫術,研習得最多的是《戰國策》,而不是儒門經典。”
劉辯恍然大悟,不禁莞爾一笑。他明白蒯越的用意。蒯越可不僅僅是想附和他幾句,而是婉轉的表達自己與儒門不同,希望和儒門保持距離,別莫名其妙的成了儒門政策的受害者。這就是做天子近臣的好處,有什麼話,隨時找個機會就說了,根本不用一本正經的上奏疏,效果還比正經八經的奏疏要好。
“縱橫術啊,天下一統的時候沒什麼大用,諸強並峙的時候卻大有用武之地。”劉辯轉身看看蒯越:“中原對你來說太小了。異度,你應該去西域,那裡有廣闊的天空。”
蒯越大喜,連忙躬身致謝。“唯陛下所願,臣無所不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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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黃忠
江陵城是荊州重鎮,扼守著長江,控制著江南與中原的要道,歷來是兵家必守之地。
自從受命攻擊益州之後,劉表就將江陵變成了他的常駐地,呆的時間甚至比宛城、襄陽還要多。只是在得知劉辯親征的訊息後,他知道自己統兵征戰的生涯即將結束,這才回到襄陽,準備接駕。
他將兵權移交給了他的從子劉磐,劉辯曾經問及的黃忠就是劉磐的副將。
劉表這麼做,自然有他的考慮。兵權交給別人,他不放心,即使是與他關係親近的荊州豪強,他也不敢完全信任,只有交給自己的親人,他才能睡得安穩。如果劉辯想對他不利,劉磐的存在可以讓劉辯有所顧忌;如果劉辯不會對他不利,劉磐握有兵權,也能在軍中有一席之地。
劉表的這點小心思,劉辯一清二楚。他從來沒有想對劉表不利。劉表不是純臣,但至少沒有做出對朝廷不利的舉動。不管是因為他沒有魄力,還是對漢室心存敬畏,劉辯只看他的實際行動。有一句俗話說得好,論心不論跡,論跡貧家無孝子。論跡不論心,論心天下無好人。人性本惡,在這種禮崩樂壞,群雄並起的時候,誰能一點野心也沒有?如果誅心,天下人豈不是要殺光。
劉辯不打算將劉表的勢力完全趕出軍中,這樣會激起劉表的反彈,也會影響荊州的軍心和士氣。大漢實行的是中央集權和地方自治,除了州郡縣的最高官員由朝廷直接任命之後。其他的掾屬大多是本地人,換句話說,荊州首先是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