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必然大損,獨尊的地位也肯定會被動搖。不過,如果劉辯真的重登皇位,就算不留下記錄,只怕儒門獨尊的可能性也沒有了。
儒門幾百年的努力,在我手中毀於一旦,前功盡棄。
“要不……你做太史公?”劉辯眼珠一轉,抽出玄刀,衝著荀彧晃了晃,咧嘴一樂。荀彧打了個激零,下意識的捂住了下身。
劉辯哈哈大笑。
……
董白追到彈汗山,一看眼前的慘狀,就知道自己還是來晚了。
彈汗山王庭外,通往神殿的是一條血路。
數百王庭衛士倒在地上,輾轉哀鳴,他們的被扭斷了手臂,有的被踩斷了腿腳,有的則被自己的武器殺傷殺死,鮮血汩汩而下,浸入土地,沿著石階蜿蜒流淌。
山頂上,神殿大門洞開。
山腳下,號角聲此起彼伏,煙塵四起,無數的王庭騎士正在集結,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董白大驚失色,飛奔上山。
“董騎督,你怎麼來了?”王相闕居正在指揮大軍圍住神殿,看到董白,他非常意外,心頭呯呯亂跳,擔心是董卓耍的詭計,派一個高手來生事,然後以助陣的名字出兵彈汗山。“太尉來了?”
董白卻沒想那麼多,她直接說道:“我大父沒來,我是來這兒打獵的。剛才是不是有個叫戲志才的人殺了進來?”
“他叫戲志才麼?”闕居驚魂未定,又狐疑的看著董白:“董騎督……認識他?”
“我也是剛認識他。”董白抹了抹額頭的汗,氣喘吁吁的說道:“你們和他交了手?”
闕居的眼角一陣抽搐,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槐頭從緊張的衛士中擠了出來,顫聲道:“董騎督,不是交手,是他直接殺了上來。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王相只好調動王庭精騎,準備和他決一死戰,我們可不是想這樣。”
董白看看臉色蒼白的槐頭,搖搖頭:“你們還是散了吧。他是個瘋子,不講理的。他到彈汗山來是為了看神像,不是為了殺人。如果你們想攔住他,只會死更多的人。”
闕居反問道:“難道就讓他這麼闖進王庭,又安然離開?”
董白看看他:“恐怕只能如此。”
闕居陰著臉,狐疑不決。董白也不理他,深吸一口氣,大步走進了神殿。戲志才背手而立,仰著頭,盯著神像,一動不動。聽到董白的腳步聲,他轉頭看了董白一眼,笑了。
“你來得很快。”
“再快也沒有你快。”
“那當然。”戲志才當仁不讓。“天下能和我相提並論的人只有一個,他還在玄冥海。”
董白心中一動:“誰這麼厲害,能和你不相上下?”
“他說他叫劉辯,是皇帝。”戲志才又瞟了董白一眼,忽然壞笑起來。“他身邊還有一個美人,長得非常漂亮,比你漂亮一百倍。不過,你也不要遺憾,她不會騎馬,也不會射箭。這一點,你比她強多了。”
董白根本沒注意到戲志才思維的跳躍性,她心中湧過一陣狂喜。劉辯還活著。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咦,陛下……去玄冥海,不會是因為你吧?”
“哈哈哈……沒錯,他去玄冥海,就是因為我。”戲志才非常得意。“因為只有我,才配做他的對手。我本想和他決一死戰,可惜他不僅有寶刀,還有龍助陣。我的劍卻丟了,所以暫時不是他的對手。他說,他悟道就是因為這座神像。”
戲志才仰起頭,看著面帶神秘微笑的神像,陷入了自己的遐想之中。“可是我卻看不出這神像有什麼神奇之處,難道是我沒有他聰明嗎?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天下最聰明的人,他能悟出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悟不出。唉,我的頭有點疼,真的很疼。”
戲志才一邊說著,一邊抱著頭,露出痛苦之色。他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頭,力道大得像是要自殺,讓董白很擔心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烤成那隻野雉。不知不覺中,戲志才的真氣外放,像一團火,將他包圍在其中,火焰閃動,如同一隻巨鳥。
董白大驚,忍不住大叫一聲:“嘿,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戲志才猛的抬起頭,一步就跨到了董白的面前,雙手緊緊的扣住董白的肩膀,赤紅的雙目緊緊的盯著董白,彷彿有火焰射出。他的力道很大,董白的肩膀立刻失去了知覺,不由得叫出聲來。
“你放手,你抓痛我了。”董白抬起腳,狠狠的踢向戲志才,“呯”的一聲,踢個正著。戲志才卻毫無知覺,詫異的看著董白:“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