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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發白。

“荀彧!”劉辯雖然聽不懂,卻明白了卡烏捷想問什麼,直截了當的回了一句。他抬起頭,看看遠處,喊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背,示意卡烏捷趕緊過來,他要揹著她趕路。卡烏捷連連搖頭,她雖然不是那種拘禮的人,可是很快就要見到荀彧,她不願意被荀彧看到她在劉辯背上。

劉辯急了,指指天色,又指指雪地上的血跡,提醒卡烏捷荀彧很危險,必須儘快趕過去。卡烏捷糾結了一會,只得無奈的接受了劉辯的意見,趴在劉辯背上。劉辯用繩索將她綁好,施展出境界,一聲清嘯,飛馳而去。

沿著荀彧和戲志才的足跡追得越遠,劉辯越是心驚。荀彧一直在退,戲志才一直在進,已經穩穩的佔據了上風。在一個方圓不足數丈的雪地上,劉辯看到了一絲絲如紅梅盛開的血跡,觸目驚心。在血跡的四周。還有一圈足跡,以及大鷹的殘骸。

劉辯心中一動,不顧背上卡烏捷的催促。沿著足跡走了兩圈,仔細觀察著足跡的深淺。他學過追蹤術,可以從腳印上看出很多東西,現在六識敏銳,能得到的資訊更是豐富異常。他想了想,突然悟到了什麼。

這些腳印裡暗藏著一種節奏,一個似曾相識的節奏。

劉辯一邊想著。一邊下意識的打起了節拍。他背上的卡烏捷忽然皺起了眉,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呀。你別唱了,我好難受。”

劉辯聽出了她聲音裡的不舒服,忽然笑了。

他記得這個節奏,這是龍淵時戲志才用一百二十面棡鼓擊打出的波盪壑。他曾經隔著山體“看”過,後來還傳給了賈詡,賈詡用這個鼓曲在斜谷大破益州軍。

笑容一展即收,劉辯心裡更多的是擔憂。戲志才的境界提升得太快,居然以一已之力奏出了波盪壑,連荀彧都抵擋不住,因此受傷吐血,看來戲志才的實力已經遠遠在荀彧之上。他正準備重新起程去追,忽然心中一動。目光掃向一個雪窩。

那個雪窩隱約像個人形,但是有一個地方顯然有些奇怪,彷彿被人掏開。又塞了起來。他走了過去,用滑雪杆撥了兩下,杆頭碰到了一個硬物。劉辯撥開積雪,雪地中赫然是一柄暗紅色的長劍,劍鍔處銘刻著“赤霄”二字。

赤霄劍?劉辯又驚又喜。他聽過赤霄劍的名字,據說是與玄刀、剖鯀吳刀齊名的神兵。原本藏在宮裡,是大漢皇室的御用藏劍。原來說是漢高祖劉邦所用。現在他知道,這不過是儒門的一個陰謀。

赤霄劍怎麼會在這裡?劉辯將劍撿了起來,用布包上,斜插在腰間,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痕跡,心裡大致有了一些結果。看樣子荀彧奪回了赤霄劍,卻又自知保不住,所以找機會藏在雪地中,又把戲志才引開了。

事情已經危急到了這個地步,荀彧有赤霄劍在手都不是戲志才的對手?

劉辯不敢拖延,再次起程,順著雪地上的足跡追了下去。

……

戲志才一個飛撲,凌空一掌,炙熱的掌風拍在了荀彧的後心上。已經筋疲力竭的荀彧支撐不住,腳一軟,摔倒在雪地中。沒等他爬起,戲志才趕到,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將他硬生生踩進了雪裡。

“我的劍!我的劍!”戲志才連聲叫罵著,單手將荀彧提了起來,在荀彧身上亂摸。

荀彧無力的笑著,笑容悽慘而落寞,臉上沾滿了積雪和凝霜,頭髮、眉毛和鬍鬚都變成了白色,還有斑斑的血跡,讓他看起來非常狼狽。更狼狽的是他的心,一向驕傲的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被人擊敗,落到這步田地,而且擊敗他的人是曾經對他景仰有加的戲志才。

看著眼神中混雜著瘋狂和憤怒的戲志才,荀彧卻怎麼也恨不起來。他只恨自己,是他把戲志才推到這個險境,讓他在荒原上被冰封了幾個月,承受了非人的煎熬。如果不是他,戲志才大可以在中原按照他自己的意願過完有限的人生。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是自作自受,理當受此懲罰。只是戲志才入魔,如果讓他回到中原,勢必引起腥風血雨,如果讓他和擁有龍的曹操聯手,局勢更無法收拾。

怎麼才能把戲志才留在這裡?荀彧絞盡腦汁,苦苦思索。他想起了那隻大鷹,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玄冥海很少看到鷹,而那隻鷹又是如此的巨大,如此的神駿,應該不是尋常之物。它會不會是劉辯的鷹?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荀彧就自失的笑了。他覺得自己真是窮途末路了,居然把希望落在了劉辯的身上。他趕到玄冥海來尋赤霄劍,不就是想屠龍,不就是想阻止劉辯成為災禍麼,現在怎麼反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