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眼下這種情況。
“愛卿,你回朝吧。”
“唯!”劉虞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但是隨即又關切的問道:“陛下,袁紹對幽州虎視眈眈,公孫瓚雖然善戰,卻‘性’格偏‘激’,不善治民,又與各地的世家不太和睦,如果……”
劉辯明白了。公孫瓚雖然也是出身遼西世家,但他是庶出子,對世家內部的那種等級森嚴和傲慢非常反感,他寧願用一些出身貧寒的人,也不肯給那些世家機會。如此一來,世家當然也不肯支援他。有劉虞從中彌和時還好,如果由他來掌控全域性,幽州內部必然不安,公孫瓚也會成為孤臣。
“多謝愛卿提醒。朕會安排的。”
“唯。”劉虞二話不說,躬身答應。
……
劉辯住在彈汗山,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闕居幾乎急得一夜白頭。劉辯沒有一口咬定是他的問題,卻也沒有放過他。不管怎麼說,那些漢騎是從鮮卑人的駐牧地透過的,他這個王相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必須‘交’出一個能頂罪的人給劉辯,否則,劉辯不會滿意。
可是。‘交’出誰給劉辯,才能讓劉辯滿意呢?
同樣。不管‘交’出誰,闕居在鮮卑人心目中的地位都會受損。當初東部鮮卑投降漢人,並不是因為心向教化,而是迫於兵勢。生怕劉辯趁勢揮兵東部鮮卑,像殺中部鮮卑的人一樣殺得血流成河,這才不得不低頭。在鮮卑人看來,一時投降並不可恥,但失去了獨立地位,徹底淪為附庸,卻是他們不太願意接受的。
如果為了讓漢人滿意,還要‘交’出鮮卑人頂罪,他們會更加惱怒。說不定會鋌而走險,再次反叛。如此一來,彈汗山對各部落的控制力就會受到質疑。而闕居這個王相能不能再做下去,也要打個問號。
夾在劉辯和各部落之間,闕居左右為難。他本想拖一段時間再說,劉辯回到了中原,他隨便找一個小部落‘交’上去也就算了,想來劉辯也不會千里迢迢的來驗證。可是劉辯滯留彈汗山不走。他這個想法落了空,每天還要面臨著劉辯的追問。他實在無法忍受。
與此同時,劉辯下令各部落的‘精’銳集結,準備西征作戰,也讓闕居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劉辯西征自然是要攻擊和連,卻絕不僅僅是和連,他的目標中還包括落置犍落羅、律日推演這樣的西部鮮卑豪強。如果東部鮮卑聽他的指揮,鮮卑人自相殘殺,實力必然大減。闕居之前和落置犍落羅的聯合也就成了空。如果不聽,劉辯很可能先對東部鮮卑舉起屠刀。
這同樣是個左右為難的死局。
闕居焉能不急。他覺得自己脖子上似乎套了一根繩索,而繩索就抓住劉辯的手中。開始很鬆,他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劉辯慢慢的開始收緊繩索,他就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闕居向相府裡的漢人儒生智囊們問計。這些儒生都非常興奮,一個個慷慨陳詞,或不屑,或‘激’烈,唾沫橫飛,給闕居獻上了一條又一條的好計。有的建議闕居施緩兵之計,藉口查證責任人,遠離彈汗山,讓劉辯找不到他。有的建議闕居集結東部鮮卑的部落首領,將自己的困境和盤托出,爭取他們的同情,一致對外,抱成團和劉辯據理力爭。
正說得熱鬧,一個儒生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面‘色’驚惶。
“王相,天子身邊是不是有一箇中年儒生?”
被儒生們的引經據典說得暈頭轉向的闕居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那王相知不知道他叫什麼?”
闕居又想了好一會:“好象叫……荀彧。”
“什麼,荀彧?”首席智囊,一個年約六旬的長者失聲驚叫。
大帳裡頓時鴉雀無聲,儒生智囊們面面相覷,尷尬不已。有一箇中年儒生不解,起身拱了拱手,問道:“荀彧是誰?夫子何以如此驚訝?”
長者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連荀彧都不知道是誰?”
“他……很有名麼?”中年儒生覺得很好笑,本想說笑兩句,可是一看長者臉上嫌惡的神情,又覺得有些尷尬。
“名倒不是很有名,不過,他在儒‘門’內的地位卻很高。”長者不動聲‘色’的挪了挪位置,似乎想離這個沒見識的傢伙遠一點。他看看四周,見不少人與身邊這位一樣,用求教的目光看著他,不禁得意起來,撫著鬍鬚,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說袁紹是儒‘門’公開的領袖,那麼荀彧就是儒‘門’藏在暗處的領袖。只有真正的儒‘門’中人才會知道他的身份,我也是偶爾從師‘門’得知,潁川四長,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