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頂什麼用?難道朝廷真的要放棄廬江了嗎?
“陸府君?”徐晃翻身下馬,大步趕到陸康面前。
陸康點點頭,拱手還禮:“徐將軍?”
“府君客氣。在下正是橫野將軍,河東徐晃。”
陸康上下打量著徐晃。惴惴不安。開戰以來,他一直守在廬江,被袁術所隔,對朝廷的事知之甚少,根本沒聽說過徐晃的名字。看徐晃如此年輕,最多不過二十五六歲,卻已經是一個雜號將軍,他難免生疑,他能解廬江之圍?而更讓他生疑的是馬超,馬超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卻身披甲冑,據說還剛剛戰敗了孫策,怎麼聽都不像真的。
“恕陸某孤陋寡聞,河東徐家……是哪位大賢?”在陸康看來,二十多歲能做將軍,肯定是家世背景深厚的世家子弟,這樣的世家,他至少應該聽說過,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河東有個徐家。
徐晃心知肚明,陸康是吳郡世家,他本能的把自己當成了依靠家世驟貴的權貴子弟。他笑笑:“晃出身寒門,以郡吏入仕。蒙陛下不棄,屢加拔擢,並非因為家世。”
陸康恍然大悟,突然喜上眉梢:“你……你是從長安來的?那我的從孫陸遜是不是已經到了長安?”
徐晃點點頭:“正是,令孫已到長安,陛下非常喜歡他,聽了他的哭訴之後,這才派我等來解舒縣之圍,以慰諸位耿耿忠心,拳拳之意。”
陸康一則以喜,一則以憂。“陛下不忘我等,實在廬江百姓之幸。可是區區百騎,能解舒縣之圍麼?”
“請府君放心,明日一戰,為府君破之。”
陸康將信將疑。見徐晃說得從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安排他們休息,然後又召集眾將議事,準備明日的戰鬥。
……
孫策回到大營,越想越惱火,越想越憋屈,大發雷霆,聲如怒虎。
自他上陣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從來都是他逼得對手手足無措,殺得對手落花流水,什麼時候像今天這樣被對手打得手忙腳亂,甚至連頭盔都被打落?
在孫策看來,被打落的不僅僅是頭盔,更是他的尊嚴,甚至是他的首級。不報此仇,他孫策還有什麼面目活在世上?
如何才能報仇?孫策左思右想,卻找不到什麼好辦法。原本他是信心滿滿,覺得自己十五歲悟命,比父親孫堅早了十幾年,將來的成就一定能超過父親。如果立了戰功,再從袁術手中得到導引圖譜,他就可以百尺竿頭,再進一步,憑藉著家傳的剖鯀吳刀,成為項羽式的無敵猛將指日可待。為父報仇還不是輕鬆得一句話的事?
現在倒好,父仇還沒報,自己卻被人打得鼻青眼腫。這人還只是一個郎官打扮,如果真如他所說,他是天子身邊的一個普通郎官,那他哪裡還有機會向天子報仇?別說父仇,自己被羞辱的這個仇都報不了。
苦思無策,孫策越發的惱怒,像一頭困獸,發出一聲聲憤怒而無助的嘶吼。
周瑜趕了過來,看著面色通紅,兩眼充血的孫策,同情的嘆了一口氣:“伯符,何苦如此?”
“公瑾,你說我該怎麼辦?”孫策大步走到周瑜面前,雙手抱著周瑜的肩膀:“公瑾教我。”
周瑜將孫策推到案後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水,看著孫策喝了下去,這才沉聲道:“伯符,你相信這些人是從長安來的嗎?”
孫策眨了眨眼睛:“雖然太過離奇,可是現在的確有些信了。如果洛陽有這樣的精銳,劉協和皇甫嵩又何至於坐視彭城失守,陶謙敗退?”
周瑜點了點頭:“我也這麼想。這麼說來,天子已經回到了長安。他五月間離京北伐,這麼快就能凱旋,實力可見一斑。如果他真的擊潰了鮮卑人,那麼涼州的韓遂、馬騰被他擊敗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你還記得嗎,與你對陣的那個年輕人就是西涼口音。”
孫策沉思片刻:“不錯,聽起來的確有些怪怪的,不像是關中口音。”
“以戰勝鮮卑人、西涼人的精銳攻打山東,如何?”
孫策倒吸一口涼氣,半天沒有吭聲。如果真如周瑜猜測的那樣,天子能夠接連擊敗鮮卑人、西涼人,那山東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在大漢諸州中,幽並涼的騎兵號稱天下精銳,根本沒有對手。鮮卑人更是馬背上的驕子,絕非山東的步卒可以對抗。劉辯挾戰勝鮮卑之餘威,以並涼勁卒為鋒,破袁氏兄弟易如反掌。
曹操破彭城時,劉辯還沒有回師,劉協只能坐視彭城易手。現在情況不同了,劉辯只派出百騎就敢孤軍深入,遠及廬江,等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