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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因為沒有意義,劉辯能將鐵矛舞成盾牌,射箭除了浪費箭矢之外,不如集中精力操控戰馬,進行面對面的強攻。

哪怕再損失五十騎,一百騎,只要能將劉辯撞倒,劉辯就死定了。

段栩惡狠狠的盯著對面的劉辯,殺氣騰騰。

三百步,兩百步,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就在雙方眼看著就要撞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準備迎接猛烈撞擊的那一刻,伏在駁獸背上的劉辯忽然動了。就在靈狐部落的騎士面前,就在段栩驚恐的注視下,劉辯作出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動作。他側過身子,身體騰空,雙腿縮起,踏在駁獸的右肩上,身形一展,猛然躍起,如同一個彈丸,飛射而出。

與此同時,駁獸也以無法想象的角度,突然向另一個方向轉向,幾乎擦著一匹戰馬的脖子掠了過去,在交錯的那一剎那間,駁獸揮起了利爪,狠狠的劃過了戰馬的胸口。

鮮血迸射,皮開肉綻,戰馬悲嘶一聲,向前奔出幾步,摔倒在地,馬背上的騎士見勢不妙,連忙飛身躍起,連滾帶爬的躲開了後面的馬蹄。沒等他反應過來,駁獸撲到他的面前,一口咬著他的脖子,拔步飛奔,強勁有力的脖子猛的一甩,將他遠遠的扔了出去,砸進流暢的衝鋒陣型之中。

“轟”的一聲,一個騎士被砸倒,摔倒在地,隨即被紛飛起落的馬蹄踩死。

在另一側,劉辯在半空中一個轉身,從背上摘下了硬弓,張弓搭箭,一口氣連射三箭。

三枝羽箭飛馳而出,射入密集衝鋒的陣型之中。正在衝鋒的靈狐部落騎士幾乎是人挨人,馬碰馬,相互之間的空隙有限,就是想躲避也沒有空間,他們能做的只有調整盾牌的方向,希望能擋住劉辯的箭。

這顯然是一個奢望。

雙方相距不過十來步,以劉辯的臂力,射出的箭幾乎是轉瞬即至,鮮卑人的盾牌還沒能遮住他們的臉,劉辯的箭已經到了。羽箭洞穿了目標之後,餘勢不衰,又射中了另外一名騎士,強勁的力量甚至將他扯離了馬背。

三箭射出,五人落馬,原本流暢的衝鋒陣型頓時為之一滯。

直到此時,劉辯雙腳才落地。他就地打了個滾,卸掉了力量,然後開始飛奔。他跑得並不快,就在鮮卑人的面前十餘步處,與鮮卑人逆向而行,一邊奔跑,一邊搭弓搭箭,連續射擊。

人如奔馬,箭若流星。

隨著一聲聲弦響,一枝枝羽箭射入鮮卑人的陣勢中。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一個個騎士中箭落馬,像一塊塊石頭扔進急流之中,很快被淹沒,可是急流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干擾,變得混亂起來。

段栩目瞪口呆,卻無能為力。

他看著劉辯從他眼前跑過,射出一枝枝箭,卻無法讓飛馳的陣型停下來,去攻擊徒步奔跑的劉辯。

劉辯也看到了段栩,微微一笑,拉滿了弓,射出了一枝箭。

羽箭刺破空氣,幾乎在瞬間出現在段栩面前。

在和劉辯目光交錯的那一瞬間,段栩就感受到了劉辯的殺意,下意識的縮起了脖子,舉起了盾牌。他的本能反應給了他一條生路。他的盾牌剛剛舉起,就被射中。“呯”的一聲響,盾牌裂開一個大洞,木屑飛舞,有兩根深深的扎進了段栩的麵皮。

可是段栩卻沒有叫,他看著從眼前三寸急馳而過的羽箭,腦子裡一片空白。羽箭掠起的勁風吹得他睜不開眼睛,“撲”的一聲,他右側的親衛中箭,一聲悶哼,在馬背上晃了兩下,險些落馬。

一箭洞穿了盾牌,居然還有這樣的力道,不愧是鐵狼的三石強弓。

看著一次次拉開強弓,射出利箭,似乎一點也不費力的劉辯,段栩一陣冷汗透體而出,遍體生寒。

這就是龍的力量?

段栩當然不知道,這不是龍的力量,而是象的力量。

劉辯的左手大拇指上套著佛骨舍利,簡直是一個天然的扳指,每一箭飛馳而出,都會摩擦佛骨舍利,發出一聲輕響,彷彿是佛祖充滿了慈悲的嘆息。劉辯不知道佛祖的嘆息為誰而發,他也不知道被他射死的這些鮮卑人會不會因此超渡昇天,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佛骨舍利對他有幫助,沒有這枚舍利扳指,他不可能射了這麼多箭還沒有一點脫力的跡象。

三石強弓可不是一般的弓,就算是射鵰手來,也不可能像他這樣連續不停的射擊。

五百多靈狐部落的騎士組成了一道五六百步長的雁形陣,前面是三四百步的矢形陣,像大雁前伸的脖子,後面是一百多步的展開陣勢,如同大雁伸開的翅膀。劉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