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道理大家都清楚,很多上位者也能說,可是像劉辯這樣說得坦坦蕩蕩,應該不多。
王強搖搖頭:“陛下,我並不是虛言奉承,而是真話。和陛下走在一起,我覺得我的體力比任何時候都好。陛下,難道沒有人對陛下說過這樣的事麼?”
劉辯眼珠一轉,笑而不語。他身邊悟命的人都有幾十個,他當然能猜到王強的感覺是什麼。龍系血脈好象是有這樣的特質,能讓身邊的人受益,不過僅限於在體力上,對智慧好象並沒有太多的影響。一直以來,他身邊悟命之人多是武夫,像賈詡、荀攸那樣的智者受益有限。
“少澤,你聽說過命格嗎?”
“當然聽說過,我的門師李徵君就是悟命之人。”
“哦,他是什麼命?”
“據說是青龍命。”王強輕嘆一聲:“可惜,火克木,他是生不逢時。”
劉辯眼神一縮。李膺居然是青龍命?不過,細細想來,他的確有幾分龍命的特徵。李膺雖然是儒生,卻文武全才,生性剽悍。他做青州刺史,貪官怕他的嚴厲,主動棄官;他做護烏桓校尉,屢次擊破入侵的鮮卑人;後來他因事被免,鮮卑人再次入侵,朝廷無奈,重新起用他為度遼將軍,結果鮮卑人望風而遁,連羌人聽說他的名字,都主動送還擄掠的漢人。
如果李膺不是被黨錮牽連,一直坐鎮北疆,也許檀石槐不會崛起得那麼快。
“克他這個木的火,不是大漢之火,而是儒門的心火。”劉辯遺憾的嘆惜道:“李元禮的本事是有的,節操也毋庸置疑,可是他做事太過理想化……”
聽劉辯簡單說了一下儒門的千年計劃,百年大局,王強驚得目瞪口呆。他雖然自稱是儒門中人,可是他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秘莘。他不知道李膺知道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李膺恪守儒門的禮儀,這鳳儀心法他也許不知道,但是鳳儀卻肯定是常習的。如果劉辯說的是真的,鳳儀會讓人心氣飛揚,自我感覺有浩然之氣在胸,倒是和李膺的做派非常符合。
李膺就是以天下為己任,自認為正義在手,行事無所顧忌,甚至先斬後奏,不經審判就當場格殺了張讓的弟弟張朔,這才激怒了漢靈帝,落得黨錮下獄,拷掠至死的悲慘下場。不能說他的動機不對,但是他的做法肯定有問題,這一點,就算是王強也不能否認。
“原來大漢是水,儒門才是火。”王強喃喃自語,“天下讀書人都被騙了。”
“也不能說所有人都被騙了,但是被騙的肯定不是少數。”
王強哭笑不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別想那麼多了,繼續向前走,把你所有的潛能都發揮出來。也許,你今天晚上做一個夢,也悟命了。”
王強笑了一聲,放下滿腹的鬱結,豪氣干雲的長嘯一聲:“好,我就隨陛下痛快一場。”說完,雙手猛撐用鐵矛柄做成的滑雪杆,向前飛馳而去。
劉辯抬頭看了看空中的鷹,解下了腳下的滑雪板,一起扔到雪橇上,操起一柄鐵矛,飛身上了駁獸。
“貂蟬,你和王強先走,我去去就來。”
“陛下小心些。”貂蟬應道,牽起健馬,追王強去了。
劉辯騎著駁獸,靜靜的等待著。駁獸搖頭擺尾,顯得有些興奮。這麼多天來,劉辯一直是滑雪而行,很少騎乘駁獸,駁獸和幾分健馬一起拉雪橇,似乎覺得很沒面子,現在有機會上陣,頓時精神起來。
過了大約一頓飯的功夫,十幾個黑點出現在地平線上,越來越大。
是一隊鮮卑人的斥候。
劉辯目力過人,早在三五百步之外就將這些人看得清清楚楚,他催動駁獸,開始小跑。
鮮卑人也看到了他,不禁有些奇怪。冰天雪地之間出現一個獨行的人,這本身已經夠詭異的了,而這個人看到他們的出現,不僅不躲避,還主動迎上來,那就更詭異了。
難道是求助的?
雙方越來越近,等鮮卑人看到劉辯手中拿著長矛的時候,他們明白了劉辯的用意,不禁勃然大怒。他們呼哨一聲,成扇形包抄過來,遠遠的,就有人拉開了弓,開始射擊。
看到鮮卑人的陣形,看到呼嘯而來的箭矢,劉辯輕蔑的笑了笑。他身上揹著鐵狼的三石強弓,如果他想用箭,這些人連他長什麼樣都看不到,小命就沒了。不過,他現在不打算用弓箭,只想近距離擊殺這些鮮卑人。
他不是對自己的箭術沒信心,前世曾經熟練使用狙擊槍,這世又和呂布這樣的神箭手並肩作戰,再加上超人一等的目力、臂力,他的箭術就是和鐵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