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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和駁獸,還烤了魚,準備好了早飯,甚至連他洗漱的水都調得不冷不熱。她是如此忙碌,卻又如此快樂,簡直像是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姑娘,又像是生活在童話裡的女主角。這個山洞就是她的天國。

她的期望真的很少,只要一點點,她就能非常快樂。

劉辯取下焦黑的魚,重新拿起一條,正準備用樹枝穿起來,架在上面烤,想了想,又放棄了。

“貂蟬,你過來!”

貂蟬從被子裡探出頭,見劉辯拿著一條生魚出神,以為劉辯不會烤魚,連忙走了過來,伸手欲接:“陛下……呃,夫君,還是我來吧,別髒了你的手。”

劉辯攔住貂蟬的手,伸手取過玄刀,手一揮,一片薄如蠶翼的魚片應聲而下。“嚐嚐。”

貂蟬一愣,卻不敢拒絕,小心翼翼的從刀上取下魚片,放進嘴裡,嚼了兩下,臉頓時苦了起來。劉辯又削了兩片,遞到貂蟬的面前。貂蟬的眉頭皺成了疙瘩,哀求的看著劉辯。

“夫君,是我錯了,我……”

劉辯笑了:“你以我是在懲罰你?”

貂蟬不解的看著劉辯。她就是覺得劉辯在懲罰她,要不幹嘛讓她吃生魚片,這裡又沒有各種佐料,魚片又腥又冷,一點也不好吃,而且劉辯早就知道她不怎麼喜歡這些生冷的食物。

“越往北走,天氣越冷,沒有蔬菜吃,會生病的。”劉辯拈起一塊生魚片扔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嚼著:“北方的人怎麼才能保證不生病呢,就要吃生魚。你以前就不喜歡吃生魚,現在不行了,要想去玄冥海,必須習慣吃生魚。要不然……”他捏了捏貂蟬小巧的鼻子:“你會生病,而且會變醜。”

貂蟬將信將疑,看看手裡的生魚片,鼓起勇氣,又吃了一片。

……

冰天雪地之間,十幾頭馴鹿散在四處,拱開厚厚的積雪,尋找草根果腹。

荀彧坐在雪橇上,神情萎頓,面部浮腫。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感受著口中鬆動的牙齒隨著吸氣晃動帶來的痛感,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出發十幾天以來,他莫名其妙的就病了,原本一口堅實的好牙,現在松得像風燭殘年的老人,牙齦處出血,膝蓋痠痛,彷彿在這十幾天的路程中,他一下子跨過了幾十年的光陰,迅速衰老。

即使他每天堅持練習導引、堅持坐忘也沒用。

說起來,這裡空氣雖然冷冽,卻非常清靜,練習導引和坐忘的感覺都比在中原的時候好,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真氣在體內運轉,那種感覺真是好極了。可是,關節的痠痛打破了這種美妙,讓他感受不到一點快樂。越是往北走,真氣越是明顯,可是疼痛也更加嚴重,即使以他心志,也有一種無法承受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是因為他沒有東方朔書裡說的那種神丹。東方朔留下的《玄洲記》中曾經提到這種問題,他是用一種叫玄水丹的丹藥來解決的,可是玄水丹的配方和製法已經失傳,他根本沒有準備。他問過引路人,引路人也不知道什麼是玄水丹,但是引路人給他一個建議,讓他和他們一樣吃生肉,特別是生魚肉,也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荀彧拒絕了。

君子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醬不食,沒有任何醬料就生食魚肉,不合夫子之道。他即使是身處荒原之上,也不願意如此放肆。

君子慎獨。哪怕是一個人獨處,也不能忘記了禮儀,更何況現在這麼多人在一起,一個個視他為聖人,他就是儒門的象徵,他要以身作則,言傳身教的教化這些人,怎麼能反而和他們一樣失禮。如果他和這些人一樣野蠻,將來看到戲志才的時候,還有什麼面目見戲志才?

他更加勤奮的練習導引,哪怕是趕路時躺在雪橇上無法入靜,他也堅持吐納呼吸。這些天來,他體內的真氣越發渾厚,隱隱有破境的跡象。

荀彧且喜且憂。

出發十來天,每天前進數十里,他們已經走了幾百裡,離玄冥海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他已經感受到了北方元氣的豐沛,絕非中原可比。難怪北方雖然苦寒,胡人卻生生不息,種性強韌,屢屢為中原帶來殺戮。這裡的環境一方面使人強壯,一方面又讓人害怕,所以草原上的胡人總是嚮往土地肥沃的中原,時時刻刻的想著入侵漢境。

那玄冥海的元氣又將是如何的豐沛?巨龍出生之後,就要返回玄冥海,是不是因為那裡更容易修行破境?人的修行本來就沒有龍迅速,現在他又身患怪病,還能是龍的對手嗎?

還有,戲志才究竟是生是死,劉辯的估計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是根本就是一個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