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有據,不僅化解了他的指責,而且把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推到他的面前。將來曹操如果反叛,誰承擔這個責任?如果不是他事先和郭嘉商量過,一路上又仔細考慮過,此刻面對沮授的指責,他還真沒有辦法反駁。
“曹操只是一頭亞種龍,劉辯才是真正的巨龍,如果連曹操都對付不了,必欲除之而後快,那盟主還怎麼對付劉辯,怎麼才能屠龍興鳳,怎麼才能振興儒門?”
郭圖不緊不慢,看起來心平氣和,可是話裡的意思卻步步緊逼,不停的撩撥著袁紹的心氣。不管沮授說得多漂亮,袁紹要與劉辯爭長短的心態是改變不了的。只要把袁紹的注意力引到劉辯身上去,曹操才能避免成為眾矢之的,他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沮授和田豐聯手,他並不擔心,相反,他越顯得弱勢,成功的可能性越大。讓袁紹看到冀州人的強大,袁紹才會更倚重汝潁系。這一點是田豐根本看不到的,或者說,他看得到,卻忍不住。
沮授比田豐平和一點,也意識到了郭圖的陰險,立刻避而不戰,不動聲色的給郭圖布了一個陷阱。
“那以公則之見,我們就坐視曹操壯大實力?”
郭圖心知肚明,搖搖頭:“不然。要讓曹操俯首聽命,供盟主驅策,不僅需要藉助盟主的鳳命,更要增加我軍的實力。曹操能夠捕獲亞種龍,難道以盟主的鳳命反而不能捕獲相應的神獸?冀州是古九州之一,東有大海,西有太行,北有燕山,南有大河,州中大澤眾多,諸君都是翼州世家,為什麼不能幫盟主捕一些神獸呢?”
田豐和沮授等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郭圖這個建議讓他們無法反擊,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沉默片刻,沮授輕嘆一聲:“我等並非不願為盟主效命,實在是有心無力,不悟本命,就算是找到神獸也無法立約,徒呼奈何。”
袁紹聽了,不由得面色發青。這是他心裡最憋屈的地方。就他所知,現在劉辯身邊悟命之人至少有呂布、張繡、關羽三人,那些沒露過面的還不知道有多少,而他身邊的悟命之人卻屈指可數,目前除了他和曹操之外,似乎還沒有悟命,荀彧倒是悟了命,可是荀彧一直若即若離,倒是和曹操走得更近。
在人才的積累上,擁有世家支援的他反而不如劉辯,這一點實在讓他氣短。
袁紹看了郭圖一眼,郭圖含笑點頭。袁紹立刻心裡一鬆,郭圖肯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唉,還是郭圖能幫忙啊,田豐、沮授這些冀州人終究不貼心,難怪當初光武帝對河北人防範有加。
袁紹擺擺手,淡淡的說道:“好了,散了吧,再議。”
見袁紹心情不好,事情還沒有解決就要散會,田豐長嘆一聲,拂袖而去。
沮授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郭圖卻是心中暗喜。田豐的態度會將他自己越推越遠,威脅自然也越來越小。
眾人離開,郭圖被單獨留了下來,袁紹皺著眉頭問道:“公則,如何才能捕獲神獸?”
郭圖躬身道:“盟主,沮授所言極是,捕獲神獸並不難,難的沒有悟命之人,就算捕獲神獸也無法立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悟命的辦法。”
“如何……才能悟命?”袁紹更加無奈,悟命可遇可不求,這能有什麼好辦法?
“盟主,劉辯身邊的悟命之人漸多,與劉辯本人的境界提升有莫大的關係。劉辯境界提升,則身邊之人遍受恩澤。盟主如果能不斷精進,才有可能恩澤四方啊。”
袁紹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腰間的思召劍,瞟了郭圖一眼,臉皮有些發熱。即使有了思召劍,他的境界也沒有明顯的提升,而郭圖的意思似乎在說,他身邊悟命之人有限,是因為他的境界不夠。
“公則,如何才能儘快提升境界?”
“盟主,劉辯的境界提升,與蔡邕之女蔡琰所創的魚龍舞有關。龍性喜水,鳳性喜山,鳳門聖山就在咫尺,盟主何不登泰山靜修,每日鼓《九韶》之曲,若能破境,大放光明,自然鳳凰來儀,百獸率舞。”
袁紹眉頭一挑,眼神一閃,隨即又黯然了。泰山是鳳門聖山不假,可是登泰山是儒門中的一件大事,孔子登泰山,歷代帝王封禪,都是極隆重的。他如今功業未就,德業不純,有什麼資格登泰山,傳出去,要被人笑話的。
“盟主只是去靜修,並非封禪,誰能說三道四?”郭圖早有準備,立刻獻計。“再者,青州黃巾盤踞泰山,為禍四方,盟主替天行道,本就應該進入泰山清剿黃巾餘孽……”
袁紹恍然大悟,轉怒為喜:“公則,這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