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說著,吹了個口哨。正在遠處打盹的駁獸一個激零跳了起來,搖頭擺尾的走了過來,聞著劉辯轉了兩圈,親熱的舔了舔劉辯的手。劉辯翻身跳上駁獸,抄起鐵矛,輕輕一抖,又取下鐵弓,掛上弦,撥了兩撥,如撫琴絃。
“真要去……殺人?”見此情景,貂蟬確定劉辯不是說笑,不由得有些發懵。
“無妨。你安心的做飯吧,飯做好了,我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劉辯說著。輕催駁獸,輕馳而去。
大鷹騰空而起,展翅高飛,俯瞰大地。
貂蟬眨眨眼睛,怔怔的看著劉辯單人獨騎,漸漸遠去。
劉辯端坐著駁獸背上,隨著駁獸的賓士晃動著身體。清涼的風吹在臉上。愜意非常,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新鮮空氣。駁獸也頗為興奮。腳步輕快,呼吸平穩,強健的肌肉在光滑的皮毛下滾動,強大的力量隨時都可能噴薄而出。
經過幾次戰鬥。駁獸和劉辯的心意漸漸相通,彷彿有了一種不用付諸語言的默契,根本不用劉辯將意念注入它的識海,它就能領會到劉辯的意思。劉辯越來越覺得駁獸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戰友,那種心有靈犀的默契就彷彿經過了多少年的考驗,已經深入骨骼。
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之後,劉辯看到了遠處的人影。
他笑了笑,二話不說,催動駁獸衝了上去。
在靜坐的時候。他已經聞到了他們身上順風飄來的血腥味,知道他們來者不善。只是他們根本沒有料到,他們要追蹤的敵人就在他們前方不到二十里。因為心裡的恐懼。因為擔心夜裡會遭到偷襲,一到天黑,他們就安營紮寨,點起篝火,烤羊喝酒。
這些味道順風飄到了劉辯身邊,被迎香穴初開的劉辯聞個正著。他們不知道自己已經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吃飽喝足。鑽進帳篷睡著了。朝陽升起,他們鑽出帳篷,準備將昨天沒吃完的烤羊再烤一下,重新出發,卻發現遠處一騎急馳而來。
一箇中年騎士抬起頭,看到了頭頂盤旋的大鷹,頓時想到了什麼,驚恐的大吼起來:“劉辯,劉辯,立刻向大帥彙報,劉辯來了!”
兩個騎士如夢初醒,連滾帶爬的向戰騎奔去。另外十幾個騎也紛紛拿起武器,翻身上馬,呼喝著縱馬衝向劉辯。他們都知道劉辯的強大,與劉辯對陣,生還的機會非常小,可是他們依然鼓起勇氣衝了上來。
只有如此,那兩個同伴才有可能逃脫,將訊息送到慕容風的面前。
身為斥候,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可惜,劉辯根本沒有讓他們逃脫的打算。他拉弓搭箭,“嗖嗖”兩聲厲嘯,兩枝羽箭離弦而去。
兩名剛爬上馬背,揚起馬鞭,正準備策馬而逃的騎士應聲落馬。
中年騎士大驚失色。此時劉辯還在兩百步以外,連發兩箭都精確的命中,箭術不亞於任何鮮卑人,即使是射鵰手也不過如此,和他們得到的情報根本不是一回事。而且劉辯此舉意味著他根本不打算讓任何一個人逃脫,要將他們這些人趕盡殺絕。
中年騎士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大吼一聲:“別打了,向不同的方向……”
話音未落,一枝羽箭破空而至,突然出面在他的面前,洞穿了他的喉嚨,將他沒說完的話全堵在了胸膛裡。中年騎士伸手抓住眼前只剩下半截的箭桿,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口吐鮮血,翻身落馬。
他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是其他的騎士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敵人太強,送信的人已經被射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向不同的方向跑,讓劉辯來不及追殺,希望能逃掉一兩個人,把訊息送回去。他們二話不說,紛紛撥轉馬頭,四散奔逃。
還沒等他們跑出五十步,劉辯已經殺到他們的面前,駁獸一聲怒吼,驚天動地,正在加速的戰馬聽了,頓時筋酥腿腳,顫慄不起,任憑背上的騎士如何鞭策踢打,就是不敢再前過一步,有幾匹戰馬甚至四肢發顫,趴在了地上。
劉辯趕到,手持鐵矛,輕而易舉的格開鮮卑騎士的攻擊,將他們一一殺死。他從駁獸背上跳下來,取取回那三枝箭,收回箭囊。這種強弓用的箭都是質量上成的好箭,是普通的箭無法替代的,劉辯非常珍惜,輕易不浪費。
最後,他用長矛挑起還在篝火上烤著的半隻羊,揚長而去。
……
貂蟬託著腮,看著燒開的水發呆。
早飯已經快做好了,可是劉辯還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劉辯武力的確強悍,可是戰場兇險,萬一有個閃失……她不敢往下想了,一時心煩意亂,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