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人冷汗淋漓,拜倒在地,苦苦哀求。現在再回到長城以外,他們只會被鮮卑人吞併,對普通部眾來說區別不大,不過是換一個頭領,繼續過日子,對於他們這些貴族來說,卻意味著所有的榮華富貴都將煙消雲散。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對任何人都成立。
“羌渠是朝廷認可的單于,於扶羅是他的兒子,也是名正言順的單于,你們殺死羌渠,趕走於扶羅,就是與朝廷對抗,就是造反。”劉辯聲音不大,卻透著陰森森的殺氣。“如今,首惡已誅,爾等附從者,死罪可免,卻也不能如此放過,否則,將來朕還怎麼統領萬邦?”
“陛下所言甚是,臣等領罪,臣等領罪。”匈奴貴族們如釋重負,“臣等恭領陛下降罪。”
劉辯擺了擺手,放緩了口氣:“朕也知道,你們也有你們的難處。朕身為天子,當體恤下情,不為已過。這樣吧,你們各自獻出家產的一半,閉門思過三個月,朕就饒了你們這一回。”
不等匈奴人說話,劉辯坐直了身子,盯著那幾個須卜骨都侯的死忠:“有些人卻是非殺不可的。你,你,你……”他一連點了幾個人,揮了揮手:“拖出去砍了,所有的家產沒收,部眾、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