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人,後果極其嚴重。虎賁郎大多來權貴子弟,或者是太學的學生,他們很難接受像董卓那樣的邊鄙之人統領。更何況,袁術不是善輩,董卓就是什麼好人?
劉辯撓了撓頭。處理國家大事,特別是這些微妙的權力鬥爭,對他來說顯然太高深了。他最多也就是紙上談兵,要落到實處,顯然還遠遠不及賈詡、盧植等人。賈詡提建議的時候,他覺得賈詡說得有道理,現在盧植反駁賈詡的建議,他同樣覺得盧植考慮得正確。
這種事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不管是賈詡還是盧植,他們可能都有他們的角度,得出不同的結論,這也很正常。甚至可以說,他們也有自己的私心,並沒有完全站在他的角度,為他出謀劃策,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們也是普通人,不是聖人。
但是,他最大的擔心就是自己的經驗不足,水平不夠,無法理解賈詡、盧植的建議深處的涵義,做出了錯誤的決定。被人輕視,讓人失望,那還是次要的,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惹出更大的麻煩,那才是他最頭疼的事。
皇帝不好當啊,特別是像自己這樣既沒有經驗,又沒有親信,甚至沒有自信的新丁。主少國疑,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這都是實實在在的困難啊。
我是一個冒牌天子,可我卻是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
“不管怎麼說,朕先要掌握一支信得過的力量。”劉辯考慮了很久,鄭重的對盧植說道:“既然南北軍、西園八校都落入袁家手中,權貴子弟又以袁家兄弟馬首是瞻,那朕只好從他們看不起的並涼人中選一些人了。”
“陛下……聖明。”
……
袁府,袁隗和馬倫並肩而坐,袁紹、袁術分別坐兩側,陳琳、荀攸坐在袁紹的下首,橋蕤、張勳坐在袁術的下手。袁紹面無表情,袁術一臉怒氣。
就在剛才,因為丁原的事,袁紹和袁術發生了衝突。
袁紹說,丁原的身份雖然不高,可是他統領的幷州軍至關重要,袁術應該予以高度重視。只派橋蕤去,而不是親自前往,有怠慢之嫌。而且,橋蕤只拜會了丁原,沒有拜會稱雄北疆的勇士呂布,這可能會讓呂布很生氣。他們剛剛收到訊息,呂布明天要來和張繡比武,說是比武,未嘗不是天子想招攬呂布,甚至進一步架空丁原。畢竟丁原不是幷州人,真正能代表幷州精銳的是呂布。
袁術對此不以為然。他認為這是袁紹故意找事。你說我怠慢丁原,丁原已經答應了投效我們袁家。你說我怠慢呂布,呂布要和張繡決一生死。再說了,呂布怎麼能代表幷州人,他只是劍客而已,連幷州人王允都看不起呂布,我又何必把他放在眼裡?
袁術最後說了一句很難聽的話:我是袁家嫡子,可不是什麼莫名其妙的野種,沒有必要向一個寒門低三下四。我袁術丟不起這個人,袁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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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荀攸
袁紹滿腔怒火,卻不能當著袁隗、馬倫的面發作,更不能讓陳琳等人看著他和袁術發生衝突,否則,他就淪為和袁術一個層次,有失他年輕一代領袖的身份,會被人笑話。
他撫摸著袖中的鳳卵,感受著鳳卵上的溫度,對袁術嗤之以鼻。一個連鳳卵的存在都不知道的人,一個連袁家最大的秘密都沒聽過的人,還自以為是的想爭奪袁家下一代的家主,真是可笑之極。
等我孵化出了鳳卵,提升了我的鸞鳳命格,你會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
袁紹不說話,溫潤如玉,內蘊烈火。
袁術橫眉冷對,不屑一顧。
袁隗打量著兩兄弟,有些頭疼。袁家後一輩中最傑出的兩個人才,本當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這兩個人卻像生死對頭,水火不容,一見面就要發生衝突。
不過,袁隗並不打算勸合他們,既然不能同心,那就讓他們互相競爭吧。誰能勝出,誰就是袁家的下一代家主,繼承袁家四世三公的雄厚人脈。藉此機會,也正好看一看追隨者們的見識和能力。從另一個角度講,也可以淘汰一些名不符實的所謂名士。
世家從來不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一個人的身上,總有人要做犧牲的。
“孔璋,公達,你們有什麼看法?”
陳琳沒有說話,只是點頭致意。袁隗說到了他和荀攸的名字,卻不代表要問他們兩個人的意見。今天的主角是荀攸。
荀攸出自潁川荀家,是神君荀淑的曾孫,眼下是宮裡的黃門侍郎。黃門侍郎只是四百石的小官,還不入袁家叔侄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