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點了點頭。
玉露本以為自己喝得不多,卻不料那扶頭酒後勁綿長,過了一會便酒氣上湧頭暈眼花,她連衣服鞋襪也懶得除下,只向床上一滾,扯了被子矇住頭,很快便睡著了。
懵懵懂懂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朧之中只覺有個軟綿綿的活物在自己背上游走,玉露一驚,酒勁醒了大半,感覺到那活物一路向上爬上了自己肩頭,隔著衣服仍然覺得出溫熱,她膽子本就不小,仗著三分酒勁想也不想,霎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藉著月光一瞧,竟是一隻人手!
玉露嚇了一跳,噌地直起身,卻還抓著那手不放,大聲喝道,“是誰?”一搭眼,眉頭一鎖,“是你?”
面前那女子鬢髮散亂衣裳半褪,渾身上下哆嗦個不停,看了玉露,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玉露想起她正是適才宴上的歌伎,依稀記得芳名竹桃,諒她也不敢作怪,便鬆開手,跳下床冷臉盯住她,“三更半夜,你來我房裡做什麼?”
那女子見她兇巴巴的樣子,愈發不敢開口,只不斷向床裡瑟縮,抖如篩糠。
深更半夜女人跳上床,這飛來豔福我可消受不起,玉露不耐煩地喝道,“說!”見她衣衫不整,丟過一床被子,威脅道,“再不說我可要叫人了!”
“不要!”那女子叫出來,見玉露像是真的,只得顫聲招認,“我,我是來找風少的――”
風十二?玉露腦中一轉,已然悟出端倪,原來是因為這個色狼!忽然想到自己離席時他與連滿都耳語,說不定就是交代此事,淫賊!混蛋!當下氣血上湧,轉身推開房門衝了出去,來到風十二房前大力拍起門來,連聲叫嚷,“風十二你給我出來!”
叫了兩聲,便聽得裡面有了動靜,門很快地開了,風十二披著長衫,猶帶睡意,“陸兄弟,這是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玉露一想起那隻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肺都要氣炸了,怒目而視,“都是你乾的好事!”
“我?”風十二摸不著頭腦,看她又不像是開玩笑,大概是有什麼誤會,想夜已深,若被人聽見大吵大嚷,豈不尷尬,便道,“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