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微臣費彥給昭儀娘娘請安。”
“娘娘,費彥這兩日在家修養,卻沒忘當時的疑惑,一直派人暗中尋找皇上,終於,被臣找到了蛛絲馬跡,也許皇上還活著。”
“吱呀……”房門應聲而來。
“你說什麼。”許是多少沒有進食,言燮訾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話裡的激動仍舊不可忽視。
“娘娘。”
“娘娘。”
原本應該高興言燮訾出來的兩人,此刻呆愣在原地,有些驚愕,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幾日不見,言燮訾憔悴了很多,原本就單薄的身子,更加單薄,彷彿,那纖細的身子根本就經不住觸碰一般。眸中無神,面若死灰,好像個破碎的娃娃,失去了她原有的生命,活下去的動力。
最讓費彥和楚兒驚愕的還是言燮訾的頭髮,五日前還是青絲如瀑,如今,居然消去了青色,變得如雪般潔白,微風拂過,白髮微微浮動,顯得那般張狂。
“你說話啊!費彥,你說話啊?”
費彥的沒有反應,讓言燮訾更加激動,原本費彥的話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如今他不言語,言燮訾只覺得她快喘不過氣來,彷彿那僅有的一絲氣力正慢慢的抽離。
被言燮訾面色絕望所震驚,費彥趕忙回神,不提言燮訾白髮的事情,直接進去正題。看言燮訾的反應,想來她自己都沒發現她自己的變化。
“娘娘,我派人去凰琦**營差探,發現凰琦國有一大帳,派重兵把手,除了帶兵的將軍,不讓任何人進入,所以臣懷疑那大帳中關押著重要的犯人,極有可能是皇上,可是臣又有些不解,若那裡真的關押的皇上,他們為何不來跟莫曦國談條件呢!”
費彥將事情敘述完畢,言燮訾原本面若死灰的臉色稍稍好了些,無神的眸中中也閃過一抹光亮。
“真的麼?費彥,我們走,我們去邊關。”
她要去找他,即使是一絲希望,她也要去找他。
激動之下,根本不顧的什麼禮節,拉著費彥的手臂就要走。眼中露出瘋狂之色,若是她有翅膀,估計她早就飛過去了。
一旁的楚兒看的直落淚,眼中閃著濃濃的心疼,她家小姐那麼堅強的人,什麼事難倒過小姐,她家小姐又幾時這麼失魂落魄過。
“娘娘,你冷靜些,你要休息好,養好身子我們在起身,凰琦國沒有行動,那就證明皇上還有用,他們暫時不會傷害皇上的。”費彥理智的勸說著言燮訾,他心中雖著急,可是也知道言燮訾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不用,我很好,不用休息,我們馬上啟程。”
……
“娘娘。”
“娘娘。”
剛剛說完話,言燮訾兩眼一黑,直接倒了下去。還好費彥眼疾手快,接住了言燮訾。
“訾兒。”匆匆趕來的言靳正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撥出聲,眼裡帶著掩飾不住的心疼,若不是太后跟丞相攔著不許他進入後宮,他早就飛來了,剛剛聽說此事的時候,他也不免老淚縱橫。一個為皇上惋惜,更加為女兒心疼,這五日,他過得簡直是度日如年。每每的擔心訾兒過得怎麼樣,卻又不得見,今日終於得到太后的許可,他便火速趕來了,誰知剛到就看到這幅場景,他怎能不心疼。
言靳閃神之時,費彥已經將言燮訾扶回床上。
“楚兒姑娘,你快去請太醫過來為娘娘診治。”
“是……”早就沒了主見的楚兒,聽到費彥的話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趕忙應聲跑了出去,直奔太醫院。
“哎!訾兒他怎麼樣?”剛剛進屋,言靳緊張的問道。
“哦!言將軍,娘娘的身體微臣不知道,這要太醫診過脈才知道。”
“這……這訾兒的頭髮是怎麼回事。”看到女兒的頭髮,言靳也忍不住的驚愕道。
一旁的費彥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有選擇沉默在一邊。
沒有得到回答,言靳也沒有在意,緩緩的坐在床邊,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緩緩伸向言燮訾的額間,撫摸著她雪白的頭髮,眸中的心疼更甚。
“來了來了,太醫來了。”
楚兒著急的聲音自外面響起,匆匆跑進來,身後還拉著一個氣喘吁吁的老頭。
“言將軍,費大人。”
那老頭雖然氣喘吁吁的,但還沒忘跟言靳和費彥行禮。
“嗯,李太醫快替娘娘診脈。”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言靳哪裡還顧得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