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今天的事,臉上早就沒有血『色』,再一聽這話,頓時臉白如紙。她驚慌地看向丈夫,又看向夏芍。
夏芍補充道:“放心吧,我會把那個降頭師解決之後,再送這小傢伙去超度的。”
但這話並沒有讓李家大房的人放心。他們又不是傻子,那名叫薩克的降頭師是泰國降頭宗師通密的弟子,且不說眼前的少女有沒有這個本事解決他,就算她真的解決了薩克,那不是得罪了通密?萬一這位降頭宗師得知弟子在港被害,來找他們,他們豈不是死得更慘?
對此,夏芍並不予安慰。誰叫李正譽心思不正,惹上降頭師的?理該讓他擔驚受怕段日子,長長記『性』!
他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夏芍剛才在天眼中看見了一名穿著白衣藍褲,打扮很東南亞風味的年輕男人上門找李正譽,李正譽對其十足敬畏,並不敢端金融俊才的架子。兩個人說了什麼夏芍並不清楚,她有天眼,卻並沒有天耳。這讓夏芍稍微有點鬱悶,考慮著是不是該去學學唇語。
但此時這事不談,降頭師薩克應該是向李正譽詢問小鬼的事。夏芍猜測,應該是她方才想著今天就送這小傢伙去超度,因此薩克感應到之後,才找到的李正譽。
剛才,夏芍跟李家人說,要先解決薩克,再送小鬼超度,這自然是騙他們的。因為她並不知道薩克住在哪裡,將小鬼送去超度就等於是引他上鉤,埋伏在周圍豈不是極好?
柳氏明顯是擔憂過慮,看起來想開口求夏芍什麼,但李正譽卻是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出了李家大宅。柳氏和李卿懷只得跟上走了。
大房的人走後,李正泰又安慰了一番老爺子,扶著他回屋裡躺下,又叫了家庭醫生來,直到確定沒什麼大礙,這才帶著妻兒離開了,不過他表示會經常來看老爺子。對此,李卿宇沒什麼意見,要害他的事上,李正泰自始至終都沒參與。萬幸這個家族還有這麼一個寬厚的人。
李卿宇對他二伯的態度還算很好,將他送去門口,這才回來樓上。
夏芍已經和李伯元在屋裡聊了起來。
李伯元躺在床上,這次經歷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沒有昏厥,連輸『液』也不需要,連醫生都覺得稀奇。但還是囑咐他安心養身體,公司的事務勸他最好還是不要再管。
李伯元嘆了口氣,“我也老了,公司的事想管也力不從心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他擺擺手,管家便和醫生一起退了出去。
直到屋裡只剩下夏芍和李伯元兩人,李伯元才道:“世侄女,今天伯父謝謝你了。這些兒孫,我一直以為他們是懂事的。我年輕的時候,打拼家業,李氏還沒有現在的輝煌。尤其是老大,他出生最早,是跟著我一路走過來的,他看見過我最難的時候,我以為他最懂家族興旺的這一路來的艱辛。沒想到……老二說的對,名利真的叫人變得太多了。”
老人嘆著氣,說話很沒力氣,夏芍藉由給他蓋被子的時候,在他心口幫他順了順氣,補了些元氣給他,“李老,別說太多話,您老現在還是多休息要緊。”
“唉!自從卿宇他『奶』『奶』過世,我已經很久沒跟人說過這些了。你就讓我說說吧。”李伯元嘆了口氣,“卿宇出生的時候,他『奶』『奶』剛過世,那是我一生中最失意的時候。老三回來說,有個小明星給他生了個兒子。唉!我們李家那時候已經是名門,我也不是看不起那些明星,就是覺得是非太多了。我向來是不主張兒孫跟演藝圈的女人來往的,但是老三向來愛招惹這些人,我聽說之後本來是很生氣的。但是畢竟是李家的血脈,我也不想讓他流落在外,就讓他把孩子抱回來了。看見卿宇這孩子的第一眼,我就覺得這孩子的眼長得跟他『奶』『奶』很像,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養。這麼多年了,有的時候我也想,是不是我太向著他了?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偏寵他,才把集團交給他的。但是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你算是一句話把伯父點醒了……卿宇是個好孩子,他從小就懂事,李家對他來說是責任,我把李家交給他,並沒有錯。”
李伯元語氣感慨,夏芍笑著點點頭,轉頭看向門口,“你好像最近喜歡聽人談話?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李伯元一愣,門卻開了,李卿宇走了進來。經歷了今天這麼多事,男人的目光依舊沉靜無波,“你和爺爺在說話,我進來不好。”
“所以你就偷聽?”
“我沒偷聽。”
“只是隔音效果不太好,剛好叫你聽見了,對吧?”夏芍笑著開玩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