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港媒週刊的記者這才看見了劉板旺,頓時一愣,接著一副見到大人物的模樣趕忙上前,要跟劉板旺握手,“哎呀!劉哥!真是劉哥啊!”
劉板旺一看是港媒週刊的人,便沒什麼好臉『色』。但見對方伸過手來,出於禮貌,他便也想伸手。但手剛伸出來,對方的手就擦著他的手而過,拍在了他肩膀上。
“劉哥,你看你!一場釋出會而已,讓手底下的人來就行了,您怎麼還親自到場了呢?真是親歷親為啊!”那名記者拍著劉板旺的肩膀,笑談間好似兄弟一般。但拍著劉板旺肩膀的動作,卻只叫人覺得屈辱。
劉板旺僵著伸出去的手,狠狠握了握收了回來,臉上漲紅。跟著他一起來的人臉『色』憤怒,一把揮開了那人的手,怒道:“把手拿開!劉哥也是你叫的?”
那名記者手被開啟,臉『色』頓時一沉,接著便冷笑一聲,“怎麼?劉哥現在發達了,我們這些小記者,連打個招呼都不配了?”
他這話明顯是嘲諷,身旁港媒旗下九家報刊的人一起笑了起來。
“可不是不配?人家是誰?劉哥啊!”
“就是!劉哥面前,我們可不就是些不值一提的小記者麼?”
“當初媒體界的大哥,如今幹我們這些小記者才幹的活兒,怎麼?大人物的飯碗搶不了,就來搶我們這些小人物的飯碗?”
“你就往自己臉上貼金吧!你那飯碗,人家劉哥可看不上,人家盯著的是咱們齊總手裡的飯碗。”
“喲!咱們齊總可是在港媒大廈的辦公室裡坐著呢,劉哥這是在哪兒呢?”
一群人互看一眼,哈哈大笑。
劉板旺臉『色』漲得發青,拳頭緊握著,卻是咬牙不說話。他這些年,再大的屈辱都忍了。這些當眾羞辱的話,他也聽得不少了。逞義氣之爭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處,業績和銷量才是實實在在的。
劉板旺當即按下想要上前揍人的下屬,讓他們把邀請函遞給艾達地產的工作人員,驗證入場。
但沒想到,他們的邀請函剛遞上前去,艾達地產的員工還沒接到手上,便有一張邀請函橫空遞來,壓在了他們的邀請函上方!
“我們是港媒週刊旗下商業週刊的人,這是邀請函,請驗證一下,我們好入場。”遞過來邀請函的是一名身量高壯的攝影師。
艾達地產的工作人員一愣,看向那名攝影師,又看了劉板旺的人一眼。
劉板旺臉『色』一沉,“這是做什麼?我們先到的,『插』隊也不用這麼明顯吧?”
劉板旺身旁的人也冷笑道:“還港媒週刊呢,這麼多同行都在,看看你們這素質!要不要我拍一張照明天刊登出去,讓全港民眾都看看?”
那人說話快,做事也快,當即便舉起相機,咔嚓一聲!當真拍下了一張照片!
這一拍不要緊,那名攝影師被閃光燈晃了下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當即臉上一怒,伸手就去搶劉板旺手下記者的相機,“你幹什麼!”
而港媒週刊的記者見這情況,也都群情激憤!他們九家報刊的人都在門口,自然是人多勢眾,呼啦一聲就將劉板旺的三個人給圍了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搶相機!
酒店這一層維護秩序的保安見了,忙一聲呼喝,上來把人都拉扯開,“鬧事的人,按照我們酒店的安全規定,我們是有權請他離開的!”
這話算是起到了些作用,今天艾達地產的釋出會很受關注,誰也不願意被邀請來了,因為這種事被請離。丟了面子是小事,挖不到新聞,回去可就飯碗不保。
劉板旺帶著的那名記者死死地弓著身子,將相機護住。港媒週刊的那名攝影師當即冷笑一聲,看向劉板旺,“劉哥,何必呢?你也知道,進場只是個程式。進去了以後,各家週刊的座位早就被安排好了。我們港媒週刊一定是被安排在前的,你這時候搶在我們前頭進去,有什麼意義?到時候還不是排在我們後頭?”
“那我們也要先進!誰叫你們來的晚呢?憑什麼要讓著你們?”劉板旺帶著人抬頭吼道。
那名攝影師臉『色』也不好看,見釋出會開場還剩半個小時,進去後還有些別的準備工作,確實是不能再耽誤時間了,便懶得再跟劉板旺的人爭執。但他卻必須要壓劉板旺一頭,若是被他們比港媒週刊早進場,回去以後齊總指不定要怎麼指著他們的鼻子罵。
因此,那名攝影師轉頭就對艾達地產的工作人員說道:“時間快到了,門口聚了這麼多人,別管那麼多,趕緊讓大家進場吧,免得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