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只是活在自己的執念裡,偏執地認為誰搶了你的。你知道被你當成敵人的人,有多莫名其妙嗎?”
“師父雖然怪冷老不顧念師兄弟情義,但從來沒有恨過。他膝下無子,親情對一位老人的重要,沒有人比他理解。所以,他放過你,一次又一次!可你呢?把他當敵人?”
“你被廢了功法,逐出師門,那是你殺害同門,咎由自取!”
“你爺爺的死,是因為你執『迷』不悟,一心報復門派!怪你自己,別往別人身上推!”
“你今天把命交代在這裡,你知道原因!”
“傷人父母,不共戴天!我想,你死,也沒什麼話可說了。”
……
一句一句,冷寒的聲音鑽入耳中,冷以欣卻覺得頭腦越來越模糊。
有什麼可說的?還有什麼可說的?這輩子,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
起初,她只是恨那些在父母的葬禮上面目涼薄的人而已。她想站在高處,看他們在命運裡掙扎,這是她唯一能為逝去的父母所做的。可是,漸漸的,她習慣了超然於外,人命對她來說,不過都是些早晚會走向死亡的東西罷了。
對徐師叔,她確實從未對他說過什麼。她想說的,但她沒有機會。那個時候,是他師母的葬禮,葬禮過了,當她想再見他,他已經離開了香港。這一走,就是十年的音訊全無。再見面,他身邊已經有陪伴的人。
或許,這就是報應。她習慣看別人在命運裡苦苦掙扎,她自己也深陷在苦苦掙扎的命運裡。
她恨命運,當年父母已經知道有大劫,卻還是沒有逃過。她為人批姻緣,自己卻要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永遠痛苦,不得幸福。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恨所有人。恨從不看她一眼的他,恨擁有他的她,恨那個將自己綁縛在婚姻裡的男人,恨廢除功法讓自己成為沒用的普通人的門派。所有人都是她的敵人,如果可以,她想毀了這個世界。
可是終究還是敗了,敗在夏芍手中。可笑的是,她將她當做情敵來恨,她卻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一生,大概沒人比她更失敗了。
這一生,真的是毀在她的執著裡了。
冷以欣仰著頭,在看見一束光前再次看清了眼前女子的臉,她張了張嘴,想說她死了,她也會死。這世上,沒有人能逃脫得了命運,但終究發不出聲音,慢慢地,閉上了眼。
屋裡,靜得沒有聲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劉景泉望著地上的血泊,兩眼發直——人、人死了?
夏芍緩緩站起身來,她對冷以欣要說的話不感興趣。她連天機都已下定決心一戰!何懼命運?
轉頭望向一旁的牆壁,那裡,冷老爺子的靈體也快不行了。這屋裡,也只有溫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夏芍一進屋的時候,沒心情跟靈體鬥法,直接引了午後至烈的陽氣,將靈體困在了其中。此刻,屋裡整個會客區已籠罩在濃郁的金『色』陽氣裡,陽氣早已成煞,對陰煞的剋制自不必說。時間雖不長,靈體周身的陰煞已快被消耗殆盡。
但那靈體的眼卻仍然望來,至今想要伸手攻擊夏芍。
夏芍目光冷淡,抿著唇,伸出手,重重一握!反手一揮,屋裡陰煞陽煞皆化作金『色』黑『色』的氣,融在天地元氣裡,隨風飄散向窗外。
窗外,陽光從雲層裡透出來,雪已經停了。
……
這天,東市市長辦公室裡的大案外界並不知曉,一切都悄無聲息地了結了。
夏芍打了個電話給高義濤,讓安親會的人來收拾了冷以欣的屍體。劉景泉也被送往了醫院。劉景泉只是擦傷,並不嚴重,只是看見秘書和兇手都死在眼前,精神上受了些刺激,安心靜養一段日子就會沒事。夏志元的傷勢也不重,肋骨並沒有斷,臉上的燙傷也只屬輕度,面積不大,手腳的擦傷養段日子就好,只是有些輕微的內出血,做了次小手術,在醫院觀察了幾天便出院回家靜養。
夏志元受傷的事,夏家人包括兩位老人都不知道,只有李娟知道,只是她也不知丈夫怎麼就被人打成這樣。夏志元對她的解釋是去了市長辦公室後,遇見了匪徒,事情已經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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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回京前夕
章節名:第二十五章回京前夕
李娟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市長辦公室遭了匪徒,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見報道?
“媽,就是市長辦公室遭了匪徒才要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