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一貫的冷,胸膛卻有沉沉的起伏,那是壓抑的思念,從英國分開,兩人已有半個多月沒見。他知道她回到了家,這幾天也忍著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沒想到,今天她打來了。
因為……想他了?
男人的眸前所未有的柔,氣息起伏,從來不知道這一刻那麼期盼聽見她的聲音。
電話那頭,夏芍開門見山,“師兄,回京城以後見過秦瀚霖嗎?”
徐天胤一愣,氣息都跟著一窒。夏芍好半天沒聽見他的聲音,正打算出聲,那邊男人的眸已沉暗下來,聲音冷了好幾度,但還是回答了,“沒有。”
“那你最好見他一面,見了他你就明白了,這小子有麻煩。”
徐天胤微怔,屋裡直線下降的溫度停了停。
“我這邊發現些事情,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你過幾天來的時候,把他一起帶來,見了面再談。”夏芍有秦瀚霖的電話,但卻沒直接給他打。對方有心對付他,秦瀚霖又在京城這漩渦的中心裡,周圍眼線很雜,夏芍擔心談話內容被人聽了去。可以說她小心,但小心無錯,對方這麼會算計,連華夏集團都算計進來了,不送他個回禮怎麼成?
但電話那頭,徐天胤卻沒聲音。
夏芍一挑眉,“師兄?”
“未婚夫。”那邊終於傳來男人平板的聲音。
夏芍一愣,輕笑一聲,這才聽出有人心情不太好來。
“打電話來,就為了問他?”果然,男人還是沒忍住,問道。
夏芍忍著笑,眉頭一挑,語氣涼涼,“不然呢?我聽說有人先斬後奏來著,而且從我回來,就沒打過電話來,我以為是不想我或者是不想交待什麼,所以,今天打電話當然是說正事了。”
唔……
那邊果然沉默了,好半天,冒出一個字來,“想。”
“想怎麼還敢先斬後奏,也不交待一聲?”夏芍眼都笑眯了,卻還是忍著笑問。
“想給你個驚喜。”徐天胤聲音略微沙啞,沉得夏芍目光一柔。
“那好,我等著你的驚喜。”女孩子含著淡淡笑意的聲音傳來,男人在那邊鬆了口氣。
她沒生氣。
但夏芍隨即便道:“來的時候別忘了帶上秦瀚霖。就這樣,到時見!”說罷,她便歡快地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剛剛目光柔和下來的男人氣息頓時冷了下來,房間裡霎時冷了好幾度,徐天胤捏著電話,骨節微微發白。
秦瀚霖!
……
徐天胤說好了月底那天來夏家送訂婚的日子,夏志元和李娟不再糾結禮數上的事之後,便把這事通知了親戚。
儘管沒有送訂婚日子的禮制,但是夏家的人還是很重視。徐天胤和夏芍訂婚後,結婚的日子最早也得三年後,所以,訂婚對兩人來說便成了現階段的大事。
既然是大事,自然要好好準備。夏家的人表示那天一定要好好擺宴,慶祝慶祝,夏志元一看他們想辦得隆重些,便擺了擺手,“不用那麼隆重。本來就沒有這個禮制,我們也不主張鋪張。那天你們都到了就行,把兩位老人請來,在咱們自家裡坐一桌,吃頓飯,把臘月訂婚那天的事談談就行了。”
夏志元是想著,等著臘月二十二訂婚那天再隆重也不遲,那時候在京城,是奢是簡全聽徐家老爺子的意思。在東市這邊,就暫不大辦了,免得讓人覺得太張揚了,給徐老爺子留下的印象不好,到時去了京城尷尬。
夏志元開了口,夏家人便只得按他的意思辦。但哪怕是那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也不同於以往,穿著上必須隆重。於是,夏志梅、夏志琴和夏志濤三家人,從接了電話開始,便張羅起那天的穿戴來,邊準備著,邊等待著三十號那天。
李娟這幾天也很忙,她要忙著訂製那天的菜譜,準備飯菜喜宴,還得抽空去商場為丈夫和自己買身得體的衣裳。這些幸虧有夏芍在家裡陪著她,給她參考著,雖然忙,倒也不會手忙腳『亂』。
而夏芍才是最忙的那個人。
她沒見連忠勇兄弟,只是差人將那一百萬的慈善款又還給了連忠榮,告訴他,這一百萬買不了多少股份,不必費心了。
連忠榮捐出去的錢又被人退了回來,頓時臉上燒紅,感覺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但他還沒說什麼,那人便回去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家裡既震驚又擔心。震驚的是他這一百萬居然買不了華夏慈善基金多少股份?怎麼可能?那給他出主意的人不是說華夏慈善基金是夏家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