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員剛才給同事們使的眼『色』,夏芍自是不想被圍觀,她試著好,便果斷打包、付款、走人。
直到兩人款款而去,女服務員才一步竄到同事身旁,一巴掌拍在肩膀上,恨道:“剛才讓你往這邊看,什麼眼力勁兒啊!”
女同事不解,“怎麼了?”
“剛才那是夏小姐和徐少將啊!本人!”女服務員指指已經快要走出商場的兩人的背影。
那名女同事先是一愣,接著瞪大眼,探著頭直看,見人走了出去,便回身問道:“不能吧?你怎麼把人認出來的?怎麼會這麼巧?看錯了吧?”
一連四問,句句懷疑。
女服務員頓時給同事一個鄙視的白眼,懶得解釋,直接把剛才付款時刷卡的單子一亮!
上面的簽名龍飛鳳舞,走筆凌厲,霸道冷厲的氣勢幾乎迎面而來。
三個字。
徐天胤!
……
買相機時的事,對夏芍和徐天胤來說,只是小『插』曲。兩人從商場出來的時候,見已是中午了,卻還有很多東西沒買,於是果斷去附近酒店吃了飯,下午接著逛。
下午,徐天胤開車去了花鳥市場,買了七株芍『藥』,打算回去種在別墅院子裡。之後,兩人又尋了專賣店,買了架天文望遠鏡,夏芍打算放去陽臺。在驅車回去的路上,突發奇想的,夏芍又買了套庭院燒烤的器具重生之網際網路帝國。師兄朋友少,聚在一起玩鬧的事少有。秦瀚霖這小子如今還在青市紀委,尚未調回京城,不然有他在,許會熱鬧些。但即便如此,夏芍也還是先買來備著了,想著改日把她的朋友們叫上,一起來聚聚,給屋子添添人氣兒。
兩人回去的路上又順道買了晚上要做的菜,等開車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見天『色』未黑,夏芍便先把買來的花種在院子裡。
十月份左右,正是種芍『藥』的時節,夕陽照在牆頭,將院子染得金紅。男人蹲在的臥室窗外,剷土,栽花,培土,澆水,穿著白裙子的少女站在旁邊,什麼也不被允許做。她唯一的工作就是指揮他栽在哪裡,面朝哪個方向好看。
七株芍『藥』,排成了北斗七星,這古時象徵七夕的愛情之花,盛開在別墅的窗下。
夏芍拿來相機,兩人在花前窗下伴著夕陽霞彩合影,男人眸光柔和,指尖還有點泥漬。少女笑得眼眸微彎,粉瓷般的面頰連夕陽的霞彩都『逼』退三分。
晚飯說好了夏芍來做,結果還是徐天胤下的廚——逛了一天,他讓她去休息。
夏芍由著徐天胤,兩人在一起日子還長,這頓飯誰做都無所謂。但她沒去休息,而是玩起了相機,時不時地在徐天胤切菜炒菜的時候出現,猛不丁兒照一張。等飯菜上桌的時候,徐天胤都愣了愣。
餐廳的一面牆上已經被夏芍貼滿了各種照片,洗菜的他、切菜的他、炒菜的他、穿著圍裙的他。而兩人合照的那張照片已經被放進相框,擺去了臥室。
這幢別墅,自買下開始,第一次這麼溫暖,溫暖得讓男人有些愣神。他看見夏芍把紅酒開啟,倒了一點出來,坐在他對面,在飯菜的騰騰熱氣裡笑。屋裡暖黃的燈光,一時竟讓人視線有些模糊。
美好的一晚,從一頓美好的晚餐開始。
徐天胤下廚做了一桌,他卻沒有吃多少,而是也擺弄起了相機。吃飯的她、給他夾菜的她、品著紅酒的她……照片一張張貼去牆上,跟他的照片貼在一起,這面牆才覺得完整。
徐天胤看著照片牆的目光讓夏芍覺得心疼,她其實想過不住在大學宿舍,搬出來住。但是很顯然,兩人如今還沒結婚,尤其是在徐家還沒對外承認她的時候,兩人住在一起不太合適。
但華夏集團全面發展之後,夏芍也要將更多的心思放在公司上,雖說大學的時間充裕很多,但每晚也有查寢和熄燈時間,對她來說很不方便。因此,夏芍還是決定國慶回校之後就向學校申請搬出去住。
至於是買套公寓還是直接住在華苑會所,夏芍還沒決定,等慈善拍賣會之後再說。
吃完飯後,夏芍有心讓徐天胤多體會些家庭的溫暖氛圍,於是拉著他去客廳看電視節目,一直到了十點多鐘,她有些困了,徐天胤才起身去浴室放洗澡水。
男人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夏芍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但她睡得並不是很熟,徐天胤一抱她起來,她便醒了。
夏芍這一回態度堅決,堅決地不允許徐天胤抱她去浴室。她怕出不來,她今晚還有去陽臺看星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