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這幾個人,你可以放心坐。平時就屬她行李最多,座位少了不夠她放行李的。”元澤在一旁調侃道。
夏芍無語,覺得她這糗事或許會被調侃很多年。
一行人上了夏芍的車,路上連可可指路,夏芍開車,並在路上就聽說了那位算命大師有多準來。
據連可可說,那算命的可神了,能算出她姓什麼,還能算出她家裡有幾個兄弟姐妹。那天她跟幾個朋友逛街,經過那家算命館,那人在裡面背對著她們,竟然就能算出她們穿的是什麼衣服!
夏芍邊開車邊聽,聽罷古怪地挑了挑眉。
算姓氏?
這怎麼聽著倒像是江湖神棍的騙術?
不論是命理學、占卜學還是風水學,都是以趨吉避凶為目的,少有哪位命理學家或者風水大師,閒來無事算人穿什麼衣服,或者姓什麼。因為這根本沒有什麼實際意義,達不到趨吉避凶的目的,算來做什麼?
“他那天還說我會破財,我當時不信,結果後來和朋友去逛街吃飯,錢包就被偷了。真的是破財!”連可可一副遇到了神秘事件的語氣
夏芍一聽這話挑挑眉,給人知道破財之事聽著到像是命理大師該乾的。但前頭那些聽來實在太想江湖神棍的伎倆。看來還是到了再說吧。
……
京城是政治中心,算命館這樣的鋪子按理說是不允許開的。但夏芍車一開到門口便明白了,那算命館打著的是周易起名的旗號。
民間給孩子起名的時候,多會推演八字,查查五行缺陷,算算天地人格數理吉凶,然後再求個好名字。掛算命館的牌子,在京城自然是不讓開的,但是起名這樣的店,說來還是有的。
這電開的地方不偏僻,竟在迪廳、酒吧、特『色』小吃的一條街上,晚上人來人往,不遠處就有居民小區,人流量還挺大。
夏芍等人來時正是晚飯時間,算命館的門雖然開著,但裡面卻只坐著算命先生。
那人坐在桌後,背對著門口,從門口看,此人還真有些神秘。
夏芍走在最前頭,一進來,便先掃視了眼館中擺設,見這館還不算小,書架上《周易》、《黃金策》、《梅花神算》、《六爻起卦》、《藏經》等等書籍——雖然書籍一看就是印本做舊的,但看起來很有古氣。
桌上放著龜甲、銅錢和筆墨——雖然龜甲銅錢上都沒有元氣,並非法器,但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館中佈置雅緻,但造景佈置並無章法,並沒有風水佈局。
夏芍一眼掃過便心中有數,暗暗嘆息。
偏在這時候,那人一聲大喝,“慢著!進來的小姐,白裙,粉上衣!我說的對不對?”
後頭跟進來的柳仙仙等人一聽,便是一愣。連可可一臉興奮,不住看夏芍,似乎在說,“怎麼樣,準了吧?”
那人背對著眾人,壓根就沒回頭看,如此說來,確實挺準。
夏芍卻只笑不語,信步入內,笑道:“大師算得真準,聽說大師能算人姓氏?”
那人聞言,這才轉過身來,竟是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夏芍一見這男人,便輕輕蹙眉。這男人體相頗瘦,瘦得見骨。面相也是尖嘴猴腮,且此人一雙三角眼,『露』下三白,乃是貧賤兇惡之相。
不管從哪方面看,這人都不像是一位有修為的命理大師。
唉!江湖騙子,還是手段很不入流的那種。
男人回身,看見夏芍靜靜立在桌子對面,很明顯『露』出驚豔神『色』,但隨即一掃她身後跟進來的同伴,眼中明顯有光,卻立馬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大黃牙,“小姐想算姓氏?好辦!”
男人說著話,從懷裡掏出一疊卡片來,十來張,上面寫滿了百家姓,一張寫了十幾個。元澤見此也走過來看了看,目光落去桌上,見那人面前的桌子上,也鋪了一張姓氏的紙,上面同樣分了十來個格子,也寫滿了姓氏。
元澤挑眉,笑容溫煦,不動聲『色』地看看那張紙,再看看那些卡片。
周銘旭則低低啊了一聲,偷偷去拽夏芍衣角。
夏芍微笑,神『色』不『露』。
男人把卡片遞給夏芍,嘿嘿笑道:“小姐先看看那張卡片上有你的姓氏,選了交給我。”
夏芍眸一垂,掩了眼底的光芒,伸手接了過來。元澤也頗有深意的笑了笑,兩人對視一眼,各有所悟。於是夏芍隨便挑了張,元澤也隨便挑了張。
柳仙仙在後頭只看不動手,儘管在高中的時候,就知道風水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