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他趴在地上回頭一看,一條腿靜靜躺在血泊裡,已經從他身上被斬了下來。
再次大量的失血讓老艾伯特眼前又是一黑,這回他的視線很久都沒有恢復,本能地揮動法杖又擋了一次金甲人的攻擊,他顧不得手上再次傳來的清晰的震裂感,再次往前爬去。
而這一次,他失去的是另一條腿。
這回,老艾伯特是真的再沒了逃跑的力氣,他倒在血泊裡,仰面朝天,兩條腿和一條胳膊就斷在不遠處,而他此時就只剩下一隻手——拿著法杖的那隻手。
那隻手開始發抖,脫力、劇痛並不是最難熬的,最難熬的是恐懼。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隻手會被斬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法杖會斷裂。那身在暗處的人很懂得如何讓一個人在臨死前吃盡苦頭,嚐盡恐懼。他一直給他留著一隻手,就是想讓他品嚐更多的痛苦和恐懼。
但老艾伯特不懂,那個人應該不比他好過,為什麼他願意忍著元陽耗盡的危險來對付他?他不是來盜壁畫的嗎?跟玄門有什麼關係?他到底是什麼人!
但這個答案他恐怕是永遠得不到了。
再難熬的恐懼也有盡頭,老艾伯特的盡頭便在法杖斷裂的那一刻。
當法杖斷裂的一瞬,他清晰地感受到手心有被玻璃割破的感覺,沒有什麼感覺比這一刻絕望,最後的倚仗已經失去,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然而死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令老艾伯特沒有想到的是,法杖斷裂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