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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竟先一步找上了他。

文定揭開信封,裡面竟有厚厚的幾張,待將信紙伸展開來,只見上面寫道:

“文定,你好,整件事不知該如何向你說起,總之是我狼心狗肺,不是個東西,不配與你相交一場。當年我只身出來做事,舉目無親,從頭到尾都是你一手為我安排打點,這幾年裡更是處處照顧我,你待我情深義重,這份恩德我就是一生也償還不了。可雅楠表妹卻是我發誓一生要照顧的人,看著她哭泣時的模樣,我什麼也顧不上了。你對我的恩情,也只好等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償還了。你不用再來尋我們了,天涯海角,我們會躲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苟活下去。不敢奢求你原涼我們,只求你能忘掉我們這兩個有罪之人。”

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明白,突然間一下子都解開了。文定臉色陡變,將這四頁紙揉做了一團,憤然走出了鋪子,身旁的夥計們都被他失常的行為嚇了一跳。

雖然文定從未真正將任雅楠當作過自己的妻子,可畢竟他們二人也是拜過祖先,得到眾親友見證,正當名分的夫婦。僅是留下這幾頁墨跡,二人就頭也不回,不顧一切的遠走天涯,實在是讓文定深感茫然不知所措。

接下來,他獨自一人該如何應對這混亂的局面?老丈人辭世,明媒正娶的媳婦也跟人一走了之,最嚴重的還不是文定心中那一絲遭人背叛的情愫,家裡那一大攤子人還在等著長媳的訊息,讓文定該如何回覆他們呀!

文定心中對他們最大的忿恨並不是他們的背叛,而是這二人丟下的這個無法收拾的局面。冷靜下來他對任雅楠的離開並未感覺到多少的難過,相反有種解脫後的輕鬆,終於可以不必因為畏俱那種尷尬的局面,而一雙腳終年不敢邁進自家的大門。

不論那二人離開後的局面如何難堪,文定也不能迴避,將鋪子這邊的諸事安排穩妥後,他隻身一人回到了水安堡。在親人們疑惑的目光下,將那封信拿了出來,交給了他那位秀才弟弟柳載定,讓他當著全家人的面讀了出來。

初時載定還能將語氣保持平常,可隨著內容的逐漸深入,他的聲音開始變的顫抖,變的憤然不止。這位知書達理的秀才尚且如此,柳家餘人更是義憤填膺了。

哪怕是平常最疼愛任雅楠的婆婆也怒道:“我柳家對她不薄呀!好吃好住養著她,重活累活都不讓她做,按月還給她零用。文定不在家,我這做婆婆的還隔三岔五的帶她出去逛集市,穿的戴的沒少給她置辦,這方圓百里誰家媳婦做的像她這樣的,這騷蹄子怎能做出這種不要臉面的事來。”

文定的兩個弟弟無不是氣的渾身發抖,一向與任雅楠關係親密的老二媳婦,也轉變了立場,回憶道:“那幾天大嫂的孃家表兄來過後,我就覺得大嫂的神情有些反常,後來隔不了多久,大嫂人就不見了。”

以定開始埋怨自己的媳婦道:“傻婆娘,這話你怎麼不先說呀!不然我們事先有了提防,也不會到今天這步田地呀!”

“我哪裡能料到會發生這種醜事呀?”

“哼!”一直悶聲不語的柳世榮猛的直起身,往門外走去。

“老頭子,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你這是要做什麼去呀?”

“我到孝感找任老三評理去,我柳家到底什麼地方委屈了他,竟讓他的閨女做出如此有違婦道,敗壞門風的事來。”

這下可把李氏給嚇住了,喊道:“那麼老遠的路,你一個人往哪去找呀!二毛、三毛快把你爹攔住。”

柳世榮冷目一橫,盯住自己的一雙兒子,道:“都給我撒手,誰再攔著,老子就抽誰。”

以定、載定雙雙將手停在半空,不敢再上前。

“叔父,不用去了,孩兒才打那邊回來。任世叔他老人家並不知曉此事,而且,而且……”

“而且怎麼了?”

“任世叔他老人家已經,已經過世了。”

“什麼!”

“叔父!”、“公公!”、“老頭子!”

在周圍一片呼喚中,柳世榮已經不省人事。

連番的打擊,終於將柳世榮這個倔老頭給徹底擊倒了,也把柳家上上下下給嚇了個夠嗆,一時間有人去搓洗臉布,有人去抬躺椅,有人去掐柳世榮的人中,全家老小忙作一團。未幾,柳世榮總算是甦醒了過來,然而原本醇厚的聲線則變的蕩然無存,氣若游絲的追問著文定有關任智方辭世的細節。

李氏不忍見到柳世榮這般模樣,使勁打眼色不讓文定往下說,自己則勸道:“老頭子,急也不急在這一時,等歇息會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