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段插曲,太陽都已經快到山腰了,這個時侯寶坪村的那些渡船也都收了。
今日是回不去了,文定本要和紫鵑去寶坪村投宿,王大嫂卻是不依,邀請他們去自己家住一宿。文定他們本來還要推託,可盛情難卻,在母女倆強大的攻勢下也只好順從了。
再說那惡少自脫離紫鵑的掌握後,就往寶坪村的方向跑去。
他被紫鵑劍砍腳踢的傷勢不輕,走路都得是一瘸一拐的,可又怕那臭丫頭反悔來追自己,所以雖然是越跑周身越痛,但還不敢慢下來。
這次真是讓他丟足了面子,不但心願沒得逞,而且是生平第一次受了這麼重的傷,險些還把命丟到這裡了。
但即便這樣他心裡還是想著要儘快回家,讓老爹派幾名武藝高強的手下來,今日的事他一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他要讓那臭丫頭知道,她不但不該得罪他,更不該在打傷了他後又放了他,他要讓她下半生都記住這個教訓。
只是這時他還沒完全脫離危險,所以哪怕是再疼也要忍著跑下去,心中想著只要跑到寶坪村的渡口就好了,那裡還停有自家的輕舟,只有上了輕舟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越接近寶坪村他越是緊張,馬上就要安全了,又越是擔心焦慮。
突然他的雙手被人強拉住了,惡少頓時絕望了,他閉上眼睛蹲下身哭訴道:“俠女呀,你不是說好放我這個無用的廢人嗎,怎麼又出爾反爾了呢,饒了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你不是說好放我這個無用的廢人嗎,怎麼又出爾反爾了呢,饒了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宴為了……”
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聽見有人喚道:“少爺,您是怎麼了,是我們呀,您看看是我和馬六呀!”
惡少睜開眼睛一看,正是自己那三個隨行僕人中的兩個,喜極而泣的抱著他們二人的頭說道:“哎呀,是你們太好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嗚,嗚……”
少爺的真情流露也讓張大和馬六異常感動,紛紛與少爺一起抱頭痛哭起來。也讓周圍的居民遊客嚇了一跳,只看見三個大男人在一起痛哭流涕,而其中一個的身上、頭上、臉上還是髒兮兮的,連個要飯的都不如。
哭了好一陣惡少鬱結的情緒也揮發的差不多了,止住哭收拾起心情,張大與馬六趕緊遞上手絹。惡少擦著擦著忽然想起什麼來,一人給了他們一腳,罵道:“他媽的,少爺我白養了你們這些白眼狼了,竟然丟下少爺我自己逃生,害我被那丫頭片子整的死去活來的。”
說著惡少又起了幾腳,那股怨氣都往他們身上宣洩。
張大與馬六這才感覺到自家的少爺,終於是恢復正常了,他們小心的躲閃著,又不能惹少爺生氣,口裡面還喊著:“冤枉呀,少爺,那小妞太厲害了。”
“厲害,她厲害你們就丟下我自己逃生,啊!”惡少說到傷心處,恨不得把這倆小子打廢了,可自己實在是沒這力氣了,惟有停下來喘口氣。
馬六辯解道:“都是吳平那小子擂掇我們跑的,少爺您要明察秋毫呀!”
“吳平?”惡少唸叨道:“他人呢,那吃裡爬外的東西跑哪去了?”
張大討好的說道:“少爺,是這樣的,我們三個合計,就算我們都搭進去也打不過那丫頭,我和馬六就留下來找少爺您,讓吳平坐船回去搬救兵了。”
這三個手下是最知道自己性情的,惡少想到只要能從秭歸碼頭的船上,調來幾名老爹的保鏢,那今日什麼仇都可以報了。“一想到馬上可以讓那個丫頭片子好看,還可以得到那姓王的小婦人,惡少的心情又愉快起來,對僕人說道:”走!“張大與馬六相互看了看,又不明所以的問道:”少爺,他們還沒來呢,我們現在去哪呀?“
惡少在他們的屁股上一人給了一腳,道:“沒看見本少爺這個樣子嗎?還不與我找個客棧洗個澡,再找名大夫治治傷,他媽的想看我的笑話嗎?”
兩個奴才連呼“該死,該死”,立馬豎在少爺的前面驅趕開看熱鬧的人群,為少爺開路,口裡還罵罵咧咧道:“走開,想找死呀!”
王大嫂的家遠離寶坪村,孤零零的安在粉黛林盡頭的山坡上。
環繞它的皆是蔥鬱茁壯的樹木,僅僅只是兩間小茅舍,周圍也沒有其他的鄰居,兩間茅舍絲毫不損這渾然天成的自然之美。
倘若想再找出人為的跡象,也只有通往茅舍前的那條,由卵石鋪成的小道了。這時已是夕陽西下,那一個個的卵石在夕陽的照射下,透著奪目的光線。
卵石和剛才紫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