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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富的物產,華麗的舶來品,還有蠻橫的水寇,滑稽的紅毛洋人以及兇殘滅絕人性的倭寇。

這一切在以前文定也曾從別的地方,別的人那裡聽說過,可總是感覺到距離自己很遙遠,大概也是因為那對他言道之人,也僅僅只是從別人的口裡聽來的罷了。可這些船工們不一樣,他們航行過四周,接觸過那些事物,更甚者還要隨時與風浪,與水寇對抗。

在他們歷經風浪的臉頰上,瀰漫著對生活的熱情奔放。文定隱隱有些妒忌他們,他們可以高聲的喝著號子,可以肆無忌憚的與岸邊的女子合著情歌,他們是最懂得生活的人,充分享受著生命中的每一天。

當然這種美,與生命中的許多其他的美麗一樣,是需要距離的。當你真正親身去扯帆,拉縴的時候你會發現,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美好。

就在這些日子裡文定與許多人熟識的時候,卻沒碰上那位燕大小姐,她將自己的一切都安排於自己的艙房裡。不出來進餐,不出來透氣,自從上船之後她似乎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只有送飯的夥計,以及每日定時要去請安問候的楊管事,還能證明有這麼個人存在。

紫鵑到是挺自在的,纏著楊管事沿途給指點名勝景觀,只要船一停泊就見不到她的身影。呆在船上呢,就練拳踢腿還總是能引起陣陣掌聲。她這個隨身保鏢文定最多,也只是能在飯桌上見著,若遇到霧氣船要靠岸,那連這點為數不多的數面也難碰上了。

再過一夜就要真正的進入三峽了,那些無數次被前人摘入文中的奇峰峭壁,急水險灘。曾幾何時都是文定的嚮往,如今也要一一展於面前了。

文定難抑心中的澎湃,放下手中的書卷,來到船尾,那新穎的空氣會是平復他心緒的良方。

這時船已經靠岸停歇,船工,夥計們也大都開始預備晚餐。船尾一點聲音也未有,豁然的江面展現在文定面前。那旭日眼看就便要西下,落霞則展放著最後一點餘輝,將江面對映的金黃金黃的,整個視野所及完全被這股,金色的世界所囊括,包含著金色下的文定。

漸漸的金色退卻了,取代它的,是那一道映紅,將黑夜與光明間糅合在自己的殷紅中。慢慢的那紅色也退出了視野,大地被灰所取代。

這天然的景觀,讓文定怦然心動,最動人的時而便是所遺忘的。他深吸進一口氣,回味那瞬時的美態。

當他從沉醉中醒來,卻發現在船尾的左舷不知何時,早已立著一人。那一襲的白,讓文定不用去細猜便知道是那燕大小姐,除了那潔白的掩面絲巾,還是隻能看到她那明亮的雙眼。

燕小姐也正在望著他,顯然她是比文定來的要早,文定尷尬的笑了笑道:“呵呵,燕小姐,真是巧呀,你也是出來換換氣的嗎?”

其實自文定的腳步聲接近時,她就憑著高絕的內功感覺到了,只是不想刻意去迴避。而文定從上甲板到看完日落,這麼長的一段時間竟然一直未發現她的存在。

雖然被忽視,燕小姐卻有種輕鬆的感覺,在他眼裡自己什麼也算不上,只是一個同船而渡的路人罷了。

“柳掌櫃,這漫天的落霞確實是無限的美好呀。”文定想不到這燕大小姐,會對自己說出如此的話,有些招架不過來的遲鈍了片刻,又忙接道:“是呀,是呀,東起西落每日都要重複的美景,卻是如斯的動人,可嘆的,只是常常無幾人注意這廉價的美。”

燕小姐轉身離去,擦過文定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輕聲說了句:“你到是個懂得生活之人。”丟下這句讓文定摸不清頭腦的話後,就飄逝無蹤了。

對於這位燕小姐,文定也是一頭的霧水。照說自己與她有過過節,上船以來都是相互避免著碰面,剛才的幾句話又難以理解。隱隱有些認同當天顧正聲的一句話,女人都是不可琢磨的。

西陵峽,東起南津關,西至秭歸香溪河口。峽谷內,兩岸怪石嶙峋,險崖峭立,猿猴難攀。灘多流急,以“險”出名,以“奇”著稱,“奇”、“險”化為西陵峽的壯美。

整個峽區都是高山、峽谷、險灘、暗礁。峽中有峽、灘中有灘,大灘含小灘,驚險無比。

當文定站立於船頭,欣賞這渾然天成的怪石險峰的時候,楊管事等人則是手忙腳亂的。他看見文定安然的站在那兒,提醒道:“柳老弟,你自己要千萬小心呀,我這一時也顧不上你了。”

文定不解的問道:“楊兄,你這是為何呀?”楊管事解說道:“這西陵峽自古就是閻王地,還有一句民間俗語“西陵峽中行節稠,灘灘都是鬼見愁。”,我這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