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紫鵑就是見不得他得意,用力的一拍他後背,果然便聽到北坤一聲高亢的慘叫,她譏笑道:“就你還能保證馬到功成,你先將身上那點傷養好了再說吧!”
“我這點傷不礙事的。”北坤可不能放過這絕佳的機會。
這幾年北坤一直便在重慶闖蕩,譚管事對他自然也不會陌生,知道坤哥為人仗義又很是熱心,特別又是本地人。有他在,自然要比自己合適,忙幫腔道:“那是最好了,坤哥人面廣,兄弟多,縱使出點事也不在話下。”
文定也幫著說道:“是呀!朱兄為此事,這幾日一直是來回奔波,早已是輕車熟路了,怎麼能不一同去呢?”
紫鵑不以為然的道:“這事和他有什麼干係呀!不是說買賣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嗎?現在怎麼又完全不是了呢?”
北坤垂著腦袋,喃喃的說道:“我要將這事的來龍去脈調查個清楚,不然如何對得起兩位兄弟在天之靈?”
這事已成了文定他們心中的一塊心病,一提到此,神情不免為之黯淡。紫鵑也為之語塞,只好勉強答應下來。
幾人退下略微歇息了一番,只等燕大小姐回來便可以出發了。
傍晚,等待了幾個時辰後卻依舊未曾等回燕大小姐,文定將白日裡遇到燕小姐的情景向楊括等人描述了一番,還特意將她臨走時的特別交代轉述了幾遍。眾人也不知這燕小姐心裡是何種打算,好不容易有了買賣的訊息,她卻來個撒手不管。又枯等了一夜後,事不容緩,楊括決定與文定、紫鵑他們往錐縣尋去;譚管事則先行押貨回重慶。
可小王嫻卻硬是不肯隨他們任何一邊走,非要留下來等她家小姐,數次勸解亦是無效,無奈之下文定他們也只好依從於她。
雖然這事十分的急切,可在成都城裡他們還是保持著低調,按髻徐行,儘量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透過重重的城門檢查後,又緩行了一段,直到已經看不見城門的蹤影,老威才在楊括的囑咐下快馬加鞭一路往錐縣風馳而去。
紫鵑還是對小王嫻不放心,自打上馬車後便一直嘟著嘴埋怨文定:“她一個小小的孩子懂得什麼呀!獨自一人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客棧裡待著,誰能保證不出事呀?你這麼大的人,怎麼就由著她胡來呢?”一雙眼睛更是佈滿了對他的怪責。
文定無奈的答道:“你也看見了,她是打定了主意,我能怎麼辦呀?不過我轉頭思量了一番,也好,我們此次前去,還不知道前途究竟兇險還是坦途,讓小王嫻留在成都,不是也安全些嗎?”
“還敢強詞奪理?為她安全著想的話,就不能讓她與譚管事回重慶呀!那邊還有老黃他們,不是更好嗎?”紫鵑一副緊追不捨的架勢,讓文定有些招架不住。
還好有北坤為他解圍,道:“成都經過羅府那件事後,本就跟銅牆鐵壁似的,又經過昨日那麼一鬧騰,只怕現在就是隻蒼蠅也難以做亂了。再說我還特意交代過小刀,調派些人手在客棧裡暗中保護那小妹妹,應該出不了什麼事的。”
紫鵑見說不過他們,氣惱的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會他們。
文定與北坤二人相視而笑,轉而關心的問道:“昨日那人招供了沒?究竟那夥人為何要害二位兄弟?”
“這事說起來,還是羅守財那死鬼惹的禍事,那幫洞庭湖的水寇不知從何處得知這名不經傳的羅守財竟有一批價值連城的寶貝。可是那羅守財一家卻均遭不幸,盧丘他們並未就此罷手,而是透過張少元這個地頭蛇和我們一樣查到那曾忱之事。昨日他們是設局引他出來,抓人時正好被呵呵他們撞見了,結果被他們殺人滅口,小六子昨日也被小刀他們在一隱蔽的巷子裡找到了。”回想昨日還與自己吃喝玩笑的兄弟,北坤的心中猶如針刺般疼痛。
那批玉戚的事竟然洞庭湖的水寇也知道了?文定望向楊括,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而楊括也是一臉的沉思,說道:“我一開始便覺得這事似乎和我們這次買賣有些干係,不然怎麼會如此巧?前不出事後不出事,偏偏在那羅守財要脫手那些玉戚時出事了。恐怕是羅守財那老狐狸貨許數家,想從其中挑出價最高的買家脫手,賺最多的錢,不想錢沒到手,自己一家子反倒毀在賊人手裡,這又是何必呢!唉……”
做買賣就是要避諱那些黑道人物,免得惹上是非。可惜羅守財仗著自己一雙兒子,以及一對兒媳的武功、白道背景,心想不敢有人膽敢在成都將他如何的,誰知結果卻是一家人無一倖免。
“會是昨日那些水寇乾的嗎?”文定想起樂呵呵臨死